第305章 當真,讓人送我出山

“何正耀不但養著何家內部像何平那樣的用毒高手,還養著一些機關高手,還有許多死士。”

恐怕,他先前派去跟蹤的人著了道。

他不說,南宮煞也清楚,那些手下凶多吉少。

“這次本王定端他的鐵礦,抄他的家,讓延陵何家再不能成為太子的助力。”

他也決不能讓自己的人白白死掉。

風寄靈聽著他與花無應的對話,心裏也並不好受。

“要不讓我的人--”

“讓你的人留在延陵城做接應。”

南宮煞打斷她的話。

“你的意思?”

風寄靈沒有說出來。

南宮煞點頭。

“無論他是故意把咱們引過來,還是因為其他的,既然來了,勢必要一窩端了雁**村的鐵礦。”

風寄靈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點頭道:

“剛剛副門主說何正耀不但養著何家內部像何平那樣的用毒高手,還養著一些機關高手和許多死士。”

“以我的想法,也許這鐵礦裏裏外外都布滿了機關,暗處也藏著許多死士。”

“想要闖鐵礦,就必須先把這些歪門邪道的高手解決掉。”

“你有計劃?”

南宮煞到底了解她,畢竟,她也是用毒高手,而且,實力可是驚人的。

“嗯,有計劃,但還得實際操作才行。”

如今她連鐵礦的大門衝著哪邊開還不知道,暫時還不能輕舉妄動。

這正說話的功夫,剛剛離開的手下竟然拎著一個昏迷的矮個子青年返了回來。

“主子,這個男人是屬下在村尾發現的,他見到屬下就要喊人,被屬下打暈帶了過來。”

“弄醒。”

南宮煞也幹脆利落。

那手下也是人狠話不多的角色,手指一點,剛剛還昏迷不醒的矮個子青年竟然有了蘇醒的跡象。

待他完全蘇醒過來,看到眼前這些陌生的麵孔時,下意識的就要喊,卻被南宮煞的手下掐住脖子,連呼吸都困難了。

“我家主子有話問你,你最好知無不言,膽敢有一絲隱瞞,你便再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那矮個子青年麵露驚恐,忙不迭的點頭。

對麵,南宮煞聲音冷肅的沒有一絲溫度。

“本王問你,這雁**村深山裏,可有什麽不太尋常的地方?”

那矮個子青年一聽對麵的男人自稱本王,嚇的頓時瞪大了眼睛。

身後花無應聽到南宮煞的自稱,頓時也明白了門主這是故意暴露身份,以此來混淆試聽,讓這個矮個子青年以為他們是朝廷派來的。

畢竟,自古民怕官,官怕管。

而能一句話定官員生死的,也隻有朝廷的人。

如若這個青年是何正耀的人,必定知道何正耀與官府勾結,也必定知道更多鐵礦的內幕和鐵礦的入口處。

“混賬,見到安王殿下還不趕快請安。”

花無應也是聲音冷冷。

那青年一聽到安王殿下,竟減減收攏了眼中的驚訝,但那驚訝也隻是轉瞬即逝,隨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小人參加安王殿下。”

南宮山一看他的舉動,心裏已經有了答案,與風寄靈和花無應對視了一眼。

“本王問你的話,可有想好怎麽回答了嗎?”

那青年低著頭,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

“不尋常?不知安王殿下說的不尋常是何意?”

“小人隻知道一事,聽聞山裏經常出現怪聲,聽起來極為滲人,有不少言論說是山裏麵有吃人的鬼怪。”

“哦!鬼怪?”

南宮煞冷嗤了一聲。

這種拙劣的說法,虧他們想的出來。

“是是是。”

那青年忙不迭點頭。

“而且進那山裏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村子裏人人皆知。”

“都稱那山為閻羅山。”

“除了這些,小人也想不起有何怪事了。”

南宮煞聞此,眸色暗了幾分,心中更加篤定何正耀定是接到了京中的消息,才布下了這看似無意的一局。

想來應該是為了那兩船貨物打掩護。

可何正耀如意算盤打錯了,那兩船貨物有風寄靈的人在,別說是在海上,就是在天上,他都相信以風寄靈的本事,定能一舉截獲。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山中複雜,他擔心風寄靈會有危險。

“阿靈,我讓人護送你出山。”

“你說什麽?”

風寄靈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話。

“此行太過危險--”

“閉嘴。”

風寄靈生了氣。

她和他經曆了那麽多,她啟是貪生怕死之人。

一旁,隨行眾人一聽,瞬間低頭不語。

沈青和徐彥早已經習慣了兩位主子的相處方式,尤其是王妃凶王爺的時候。

倒是花無應,滿臉不可思的看了看風寄靈,再看看南宮煞。

我的乖乖。

他從前是接到過線報,說是門主及其寵愛夫人。

隻是沒想到,堂堂王爺,暗夜門的門主,竟然能被自家夫人熊的跟個小媳婦一樣。

跪在地上的青年也是一臉懵的抬頭看去,估計他也沒想到死到臨頭的那兩口子,竟然還有閑心吵架。

“看什麽看,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當何正耀的走狗。”

風寄靈衝著那青年一瞪眼,手指翻飛間,一枚銀針噗的一聲紮入了那青年的穴道。

那青年連個音兒都沒有發出來,整個人就癱軟在了地上。

沈青和徐彥同時後退幾步,以免惹火上身。

花無應和身後的人也是目瞪口呆。

原以為門主夫人溫溫柔柔的,沒想到還有這麽厲害的一手絕活。

風寄靈也不廢話,抬頭沒好氣的看向南宮煞。

“你當真讓人送我出山。”

那語氣,那眼神,要是南宮煞敢點頭,下一個倒地的就是他。

南宮煞無奈歎了口氣,上前一把把她攔腰擁入懷裏,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隨即腳尖輕點,騰空而起。

“進山。”

自己惹生氣的媳婦兒,得自己哄。

隨行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苦笑著也緊隨其後。

而此時,深山中,一座長排的草房子後,是一座丹楹刻桷的精美建築,朱紅色的柱子,椽子雕著花紋,無一處不精美。

與前麵那一排排的草房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