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曲青姚,為風寄靈發聲
風寄靈:她家占有欲極強的王爺,心思果然玲瓏。
馬車外,已經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安王府的馬車。
“快看,那是安王府的馬車。”
有人喊了一聲。
宮門口到處都是人,這一聲可是足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頓時間,周圍議論聲四起。
“聽說,皇後娘娘生辰宴也請了安王和那個風寄靈。”
“風寄靈,你是說不久前回京,與侍郎府斷絕了關係的那位二小姐。”
“就是她,京中多少年都沒有出過這種大事了,與母家斷絕關係,真是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可不是,京中各家各戶哪家宅院裏多多少少都有點子事兒,可大家都藏緊了沒人知道,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結果輪到她這裏,恨不得敲鑼打鼓讓全天下人都知道。”
“你們快少說兩句吧,人家如今是安王府板上釘釘的安王妃,又為安王爺生了一個兒子,你們是有幾個腦袋敢在背後議論。”
“切!罰不及眾,大家都在議論,安王爺再勢大,難不成還敢把所有人都殺了。”
馬車裏,風寄靈聽著外麵的風言風語和那些尖酸刻薄的話,眸子清冷,卻穩如泰山。
反倒是一旁的南宮煞,麵若寒霜,眼底陰沉沉的宛如驚濤駭浪。
他剛要動,便見風寄靈一把拉住他。
“她們說的沒錯,罰不及眾,大家都在議論,王爺再勢大,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殺了。”
“何況,今日是皇後的生辰宴,如若王爺為了我在宮門口大開殺戒,豈不是正好中了那些人的圈套。”
南宮煞戾氣洶猛。
“我如若怕這些,又怎麽會在這樣惡狼環峙的險境中生存下來。”
那些人,辱他罵他,尚且可活命。
但辱他的妻兒,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知道王爺不怕。”
風寄靈沒有鬆開他。
“隻不過,王爺在好好想想,她們明明都看到了這是安王府的馬車,為何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折辱我的名聲?這背後難道不是有人故意為之?”
“當然,要想她們閉嘴,王爺和我也不必處於風暴中心,一把毒藥就能讓她們徹底安靜。”
她可不是聖母,她不出手,是在掂量著權衡利弊,如若兩者不能平衡,那麽浪費些毒藥也不是不可。
就在馬車裏二人決定之時,馬車外,一聲女子的嗤笑傳來。
“我說你們這些世家貴女,一個個打扮的人模狗樣,花枝招展的,難不成都是喝露水吃空氣長大的,怎麽說出的話如此尖酸刻薄。”
“那風侍郎和風夫人是如何對待風寄靈的,你們難道都選擇性的左耳出右耳冒。”
“還家醜不可外揚,好像你們一個個的府邸後院有多幹淨似的。”
“背後議論他人是非,好像你們自己有多優秀一樣,有本事就來明的,別總在背後說些不幹淨的話,讓人覺得肮髒。”
馬車裏的風寄靈動作不由得一頓,有些納悶地與南宮煞對視了一眼。
“是誰?”
她在京中好似沒有要好的女眷朋友,可馬車外為她說話的卻是一女子。
“看看。”
二人動作一致,同時撩開車窗簾。
隻見宮門前,一輛緩緩而來的馬車旁,一女子騎於馬上,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水芙色紗帶,腰間係著一塊翡翠玉佩,。
微含著笑意,眼神帶著清澈的蔑視,睫毛纖長而濃密,小巧的鼻子,柔荑纖長白皙,粉嫩的嘴唇泛著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很好看的弧度。
“是她?”
風寄靈一愣。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她救治的曲承飛的妹妹,曲青姚。
南宮煞眸色凝重。
“曲青姚。”
風寄靈扭頭。
“你認識她。”
“文國公府唯一一個舞刀弄槍的紈絝小姐。”
“啥!紈絝小姐。”
昨兒晚,她隻顧著救曲承飛了,而曲青姚被嚇的一個勁兒哭,她還以為曲青姚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
再加上回到府裏,她和南宮煞的注意力都在曲承飛身上,根本也沒有聊到曲青姚這個人。
沒想到,今日在一見,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嬌滴滴的大小姐成了京城的紈絝小姐。
讓風寄靈有些恍惚。
她這正恍惚著,馬車外被曲青姚懟的臉色鐵青的一眾貴女們頓時就忍不住了。
“曲青姚,你什麽意思?”
一個滿頭珍珠翡翠的年輕女子怒目圓瞪。
曲青姚一看到那女子,頓了一下,隨即淡笑:
“李三小姐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三小姐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小姐,犯不著跟著不懂事的人背後議論她人長短。”
“何況,三小姐父親身居一品丞相大人,三小姐的大姐如今又是太子正妃,三小姐合該謹言慎行才是。”
李三小姐,李玨梅,丞相府嫡出三小姐,仗著大姐是太子妃,在京中一眾閨女中,作威作福,左右逢源。
曲青姚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神色瞬間微變。
李三小姐身邊的另一女子有些震驚的看著曲青姚。
“青姚,你為了一個風寄靈要跟我們翻臉?”
她們同為京城貴女,還是第一次見曲青姚為了一個不想幹的人當麵與她們爭執。
“謝二小姐說錯了。”
謝二小姐,謝洛珊,皇後娘娘是她姑姑,當朝太子是她表哥,太子側妃是她親姐。
她與李玨梅在京城貴女中,可是風光無限。
曲青姚淡淡繼續道。
“其一,我與謝二小姐並不相熟,你還是叫我曲大小姐或者直接叫我名字為好。”
“其二,我並不是為了風寄靈與你們翻臉,而是今日是皇後娘娘的生辰,你們在宮門口如此尖酸刻薄的議論未來的安王妃,這是故意想要給皇後娘娘的生辰宴添堵。”
“謝二小姐,尤其是你,身為皇後娘娘的侄女,更應該以身作則才是。”
曲青姚說完,唇角抿緊,不鹹不淡的看著那些夫人貴女們。
忽然覺得那些人不知何故,紛紛倒抽氣,然後就靜得不像話,好像有很多目光正看著她一樣。
確切的說,不是看著她,而是看著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