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真相,到底會是什麽
南宮煞並未在意,極其自然的牽著風寄靈的手,也目光切切的看著那老嬤嬤。
“夫人為人和善,心慈麵軟的很,尤其是剛與侍郎大人成親那兩年,從不發脾氣更不會指責我們這些下人。”
“心慈麵軟?”
風寄靈實在很難想象,這樣的詞兒能跟那人聯係起來。
老嬤嬤點頭。
“自然是,老婦還記得有一年冬日裏,那也是夫人才與大人成親的第二年,老婦灑掃完外院,端水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水全灑在了青石板路上。”
“數九寒冬,那水一落地,便凍成了冰,恰巧夫人途徑,不但沒有責罵老婦,還派人給老婦送了藥,又讓人把那處凍了冰的路麵用顯眼的東西擋住,以免別人摔跤。”
“這件事看似雖小,但老婦我記了多年。”
“不過,後來夫人懷了大公子,大公子在夫人肚子裏時鬧騰的很,夫人吃不下睡不著,不但人瘦的脫了像,就連脾氣也大了起來。”
“老婦我進侍郎府做工時,就已成親生子,自然知道女子懷孕,如若肚子裏的孩子不鬧騰,男人溫柔和煦,時常陪伴,懷孕的婦人心情也能平和。”
“隻是那時,侍郎大人忙得很,再加上夫人孕吐太厲害,才會致使夫人脾氣變差。”
“直到十個月後,夫人足月生下孩子,母家的人過來探望陪伴些時日,才算好些。”
老嬤嬤可能說的話多了,有些難耐的舔了舔嘴唇。
李儒源一看,親自給她斟了一杯茶,然後小心翼翼的遞給她。
風寄靈聽完她的敘述,能感同身受女子懷孕時的艱難。
至於侍郎府的那位大公子,風銳釗,也是她和風錦靈的大哥。
與她們相差三歲,是個不喜歡嚼文斷字,隻愛舞刀弄槍的,對她說不上來好,因為他也從不去那偏僻的西側院。
但是對風錦靈卻是極為嗬護。
下雪天風錦靈說喜歡紅梅,便能冒著大雪去給風錦靈摘紅梅。
酷暑天風錦靈說喜歡池塘的荷花,便能一頭紮進水裏為風錦靈采荷花。
整座侍郎府,都把風錦靈如珠如寶般捧在手心裏。
唯有風寄靈一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對於一位這樣的便宜哥哥,風寄靈之前從未把目光投放到他身上。
她隻是耳聞,侍郎府大公子風銳釗如今去了渭南軍中效力。
當時她還嗤笑,明明京城東西南北四大營離家都不遠,再不濟去個禁衛軍,禦林軍也不是不能夠,怎得跑去渭南那麽遠的邊城軍營。
還未待她思緒抽離,身旁的南宮煞便又開了口。
“關於侍郎府裏的那兩位小姐,老人家可還有印象。”
那老嬤嬤頓了一下,才道:
“貴人所說的,可是兩位雙胎小姐。”
南宮煞點頭。
“正是。”
老嬤嬤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低頭沉思了片刻,似乎是在想著什麽。
“老婦不是夫人的心腹,亦不是近身伺候的下人,對於內院裏的事兒知道的並不多。”
“不過知道夫人生下兩位小姐後,找過一個遊方道士為兩位小姐測算,結果是,大小姐乃是太極貴人命格,而二小姐乃是殺破狼命格。”
“這件事被大人和夫人下了死口,誰敢出去胡亂說,便下大獄,所以府裏沒人敢胡亂嚼舌根子。”
南宮煞和李儒源的目光看向風寄靈。
風寄靈神情淡淡,開口問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嬤嬤可記得,侍郎夫人可喜歡喝鴿子湯?可喜歡穿偏成熟穩重的衣服料子?”
那老嬤嬤神情有些微怔。
“這位姑娘如何知道。”
“夫人清高溫良,是典型的大家閨秀,自然要成熟穩重些。”
風寄靈眸光暗了暗,連一個曾經侍奉在侍郎府的下人都知道這些,那風啟泰呢?
“侍郎大人和夫人關係如何?一直都相敬如賓嗎?”
她繼續追問。
那老嬤嬤‘睜著’眼睛,循著聲音‘看向’風寄靈,好半響歎了口氣。
“按說老婦一個下人,不該把主家的事兒泄露出去,可老婦,老婦隻剩下一個孫兒了,為了孫兒,也隻能對不起主家了。”
說著,臉上露出了悲切。
“侍郎大人和夫人成親那幾年,的確琴瑟和鳴,尤其是大公子出生後,一家三口,羨煞旁人。”
“隻是,隻是在大公子兩歲那年,還是生了變故。”
老嬤嬤這話一出,在場三人神色皆不同。
南宮煞詫異,風寄靈咬唇,李儒源一臉我就猜到是這樣的表情。
三人誰也沒說話,就那樣靜靜的聽著。
“這事兒說起來,還得從夫人母家老太爺過壽那日說起,侍郎大人抱著年僅兩歲的大公子陪著夫人回娘家給老太爺過壽。”
“許著是侍郎大人喝多了,被何府的一個小丫鬟算計,被,被夫人的胞妹看到,帶著夫人和賓客當場捉奸在床。”
“因為這事,夫人與侍郎大人大鬧一場,兩人也因此離了心,但因為顧念兩家顏麵和年幼的大公子,並沒有和離。”
風寄靈麵無表情的聽著。
“那個丫鬟呢?”
老嬤嬤道:
“說是被當場處死了,具體的,老婦也不清楚,隻是聽說。”
“後來呢?侍郎大人又是如何與夫人重修舊好的。”
老嬤嬤歎了口氣,略帶無奈道:
“姑娘也是女子,必然明白,破鏡哪有重圓的道理,不過是混日子罷了。”
“就在那件事發生一個多月後,夫人突然查出身懷有孕,而且還是雙胎,但因為夫人思慮過多,胎像不穩,幾乎整個孕期都躺在**保胎。”
“這期間,侍郎大人倒是對夫人處處周到,可大人到底血氣方剛,再加上身居高位,那女人就跟蜜蜂一樣往上撲。”
風寄靈眯了眯眼,冷嗤道。
“所以說,風侍郎在風夫人孕期,又被丫鬟爬了床?”
老嬤嬤禁言,但意思很明顯,風寄靈猜對了。
“夫人心灰意冷,懷著身子便回了娘家,這以後的事兒,老婦就不知情了。”
“直到夫人生下一大一小雙胎女嬰,沒想到還沒來得及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