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風錦靈,手廢了

“你何時也這麽客氣了。”

這正說著話,門外有侍衛進了院子,附在徐炎耳邊耳語了幾句。

徐炎擺手讓人退下,抬腳上了台階。

“主子,靈姑娘,侍衛來報,風侍郎回府後,派人把青煙姑娘迎進了府裏。”

“知道了。”

南宮煞看向風寄靈和葛平。

“風啟泰為人狡詐,那風夫人又心思毒辣,青煙姑娘入了侍郎府,恐怕無法保障自身安全。”

“王爺放心。”

葛平道:

“青煙本身會些功夫,雖然不高,但足夠自保。”

“何況,侍郎府後宅的那些事,我也大體給她講了一遍,她自己心中有數。”

無論是風啟泰還是風夫人,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當成棋子,又何況是外人。

青煙從打算進入侍郎府時,便已經做好了準備。

“好,你辦事我自然放心。”

風寄靈點點頭。

葛平起身,衝著南宮煞行了一禮,又對風寄靈道:

“客棧那兒還有事,我便先回了。”

風寄靈點頭,南宮煞道:

“徐炎,送葛掌櫃出府。”

“是。”

徐炎站在門外。

“葛掌櫃,請。”

葛平行禮,轉身離開。

此時,外麵已經暮色四合,驚心動魄的一天就這樣結束了。

站在院子裏,感受著微風拂麵,看著兩個孩子在不遠處嬉笑打鬧,風寄靈的躁動的心也漸漸平息。

“在想什麽?”

身側,南宮煞輕輕摟住她的肩膀。

“我在想,這個時候,風啟泰夫婦定然在籌謀著怎樣對付我。”

南宮煞眉頭皺了皺。

“放心,我已經派人暗中監視風啟泰。”

風寄靈扭頭看他。

“這是我與侍郎府的恩怨,你大可不必插手。”

“誰說不必插手?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兒子的娘親,是安王府未來的當家主母,夫妻一體,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南宮煞緊了緊摟著她的手臂。

“我知道你能力斐然,身份也早已今非昔比。”

“但你不要忘了,你始終是個女人,累的時候,苦的時候,不要為難自己,一切還有我。”

風寄靈低低一笑,依偎在他懷裏,心裏生出甜蜜。

“你這樣會讓我對你產生依賴的。”

這五年來,她一時一刻都不敢放鬆,事事親力親為,雖身處京城外,但卻一步步籌謀著計劃所有事情。

因為她是一些人口中的家主,又是另一些人口中的大小姐。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她雷厲風行,堅毅果斷的一麵。

從來沒有人告訴她,不要為難自己。

“傻瓜,依賴自己的男人,天經地義。”

南宮煞緊緊摟著她,屋簷下的燈籠把二人相依相偎的畫麵籠罩其中,照著他們的曆史,他們的現實,以及他們的未來。

——

安王府裏溫情蜜意,侍郎府內天崩地裂。

風啟泰在宮裏被皇上一頓訓斥,還未走出宮門又被尚書大人疾言厲色一頓羞辱,出了宮門心裏的怒氣還未消散。

便聽到東宮傳來噩耗,太子側妃手腕徹底被廢,以後真真就成了手不能提肩不扛的廢人。

他將將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又聽到府裏下人來報,風銳延身犯人命官司,如今已被大理寺收監入牢。

夫人昏倒,青樓女子跪求在侍郎府外討要名分。

一天啊!隻一天的時間。

侍郎府便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成了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話,成了所有人嘲諷的對象。

而讓他讓侍郎府從雲端跌入到泥裏的罪魁禍首,竟然就是五年前那個他最看不上眼,最厭煩,身披殺破狼命格的女兒。

“老爺,老爺,延兒被大理寺的人抓走了,老爺快想想辦法救救延兒。”

“延兒是冤枉的,延兒怎麽會殺人。”

風夫人一睜眼,便看到一臉狼狽進來的風啟泰。

想到自己兒子現如今在大理寺的監牢裏受苦受難,一時間聲淚俱下。

風啟泰陰沉著一張臉,聲音怒氣斐然。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夫人可知,延兒為何會被大理寺的人帶走?”

“你養的好兒子,不但日日流連青樓妓舫,搞大了青樓女的肚子,丟盡了侍郎府的顏麵。”

“竟然偷偷流連賭坊,被人下了套,便帶人登門把人暴打一頓,如今被打的那人身死,死者的家人一紙訴狀,告上了大理寺。”

“你說,你讓我如何救他。”

風夫人被自家老爺一頓暴躁怒斥,臉色變了又變直至扭曲。

“老爺,老爺這是怨我沒有養育好延兒。”

風啟泰見她臉上扭曲,尖言尖語,全然沒有了從前的溫柔體貼,氣得臉色鐵青,雙眼冒火。

“當初就應該讓延兒像銳釗和銳仕一樣,要麽從了軍,要麽去書院。”

“可偏偏你就慣著他,寵著他,從軍怕他苦,讀書怕他累,一天天不學無術,就知道跟著那些紈絝子弟混日子。”

“如今闖出了這彌天大禍。”

風夫人咬牙,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出了這種事,老爺便怨恨到我身上了。”

“銳釗在軍中一年半載不回一趟家,銳仕在書院,隻有逢年過節才能見到一麵。”

“當初是誰說,把延兒留在京中,讓他與尚書府的二小姐多多接觸,成就兩家秦晉之好,為老爺的仕途之路-——”

“你給我閉嘴。”

風啟泰臉色鐵青。

風夫人還想要說下去,卻驀地對上風啟泰暴怒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眼裏蘊藏著無盡的寒意。

她費盡心機得到的枕邊人,是個什麽樣的人,這些年,她早已了解,冷心冷肺,無情無義。

可延兒到底是她親生的孩子,她不可能不管不顧自己孩子的死活,到底語氣還是軟了下來。

“老爺,延兒雖然平時胡鬧,但他絕不會殺人。”

風啟泰見她沒在針鋒相對,倒也恢複了些許神色。

“這件事我會找人運作,那告狀的女人要的無非就是錢,隻要給了錢,延兒就沒有性命之憂。”

“現在,咱們最該擔心的是錦兒。”

“錦兒。”

風夫人豁然抬頭。

“錦兒怎麽了?錦兒怎樣了?”

風啟泰緊緊攥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