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知人知麵不知心

餘穗覺得真是好笑。

又不是小孩子,還搞這種孤立別人的事。

正好她還想到置換空間買點東西呢。

餘穗就把被子蓋住自己,去空間買了新鮮的麵包和火腿腸吃了個飽,還買了個口罩給自己戴上。

接下來,她都不會開口了,省得再生事端。

那三個人吃到很晚才回來,還喝了不少酒,一個個頭臉通紅的。

餘穗隻覺得整個包廂都是酒味,難聞得很。

羅阿姨還借著酒勁,坐在上鋪指桑罵槐:

“有的人就是假正經,好女人怎麽會一個人出遠門呢?不過開個玩笑,竟然當真了,難道人家小管家裏條件那麽好,會看上她,想得美!”

餘穗無意跟人爭執,羅阿姨也沒有指名道姓,她隻當沒聽見。

反正是冬天,餘穗把被子裹住自己,隻管往裏側著,理都沒理。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範廠長躺到鋪位上就睡了,呼嚕震天響。

小管雖然沒打呼嚕,但是聽那沉重綿長的呼吸,也是睡得死死的了。

又過了一會兒,車廂裏的大燈關閉了,隻有過道燈還留著,包廂裏相對就幽暗了。

餘穗正有點困意,忽然聽見羅阿姨在低低地喊:“小徐,小徐?你睡著了嗎?”

餘穗:“……”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麽呀?

剛才不還孤立她嗎,現在聽那聲音,怎麽又像要討好她呢?

懶得理她。

餘穗沒開口,依然側身而睡。

卻聽見對麵鋪位上淅淅簌簌的聲音,像是那個羅阿姨從上鋪爬了下來,往餘穗這邊來。

然後感覺她站在餘穗的鋪位前。

果然,頭頂傳來輕輕的聲音:“你要還沒睡著,白天的事,我跟你道個歉吧,好不好?”

餘穗心裏暗忖:這人什麽毛病?不玩孤立,玩道歉啦?

正在餘穗想著該不該回話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什麽東西敲了上鋪的床架子一下,發出“叮”的一聲。

上鋪睡的是小管,或者,羅阿姨剛才的話,不是對自己說的?

餘穗疑惑起來,不禁轉頭看了看,就看見羅阿姨的身體是直立著的。

看來,羅阿姨真的是在跟中鋪的小管說話。

要是跟餘穗說的話,她怎麽也該彎下腰吧。

但就算這樣,也總覺得哪裏不對。

中鋪的小管呼吸聲非常平穩,能感覺依然是睡沉了的,那羅阿姨跟他說什麽勁呢?

餘穗小心翼翼地又轉回去,用被子把頭一蒙,就進了空間。

在空間用意識看,能清楚地看見站著的一個人影和半空中漂浮著的一個人影,而站立著的人,兩隻手正扣在半空中人的手腕上。

餘穗驚呆。

原來,羅阿姨是在偷小管的手表啊!

她叫那兩人出去吃飯,應該是故意的要灌醉兩人好下手吧。

而剛才喊餘穗,不過是試探餘穗睡著了沒有。

餘穗氣得不行。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雖然知道出門在外,遇見奇葩事情的概率總是高一點的,但高到如此程度,也是夠倒黴的。

餘穗想,那兩個人睡得死豬似的,她這會兒要是喊起來,那兩人不一定醒,反而打草驚蛇。

餘穗幹脆不出聲,默默地在空間裏觀察,這個中年女賊還會幹什麽。

就見她摘了小管的手表以後,迅速地去塞在自己的鋪位枕頭裏,又趴到地上,把範廠長鋪位下的行李袋拉出來,在裏頭一通翻找。

餘穗正在嗤之以鼻呢,想這個女人估計是慣偷,要不然怎麽會這樣膽大,偷了一個又偷一下,卻見這個女人從行李袋裏拿了不知道什麽東西,又到了餘穗這邊。

她再次趴下身體,把餘穗攜帶的其中一個麻袋拉出來,解開繩子,再把剛才從範廠長那裏偷的東西塞在裏麵。

餘穗:“……??”

栽贓?

我看起來這麽好欺負?

還是你嫌自己的日子太好過?

餘穗越發不出聲了。

靜靜地等待那個女人做好了這些手腳以後,爬上了她的鋪位。

火車依然逛吃逛吃的開著,窗口的燈火時有時無,整列車廂倒是越來越安靜,範廠長和小管的呼嚕聲也越來越規律,連羅阿姨的呼吸聲也變得綿長。

大約是淩晨的一兩點了,旅客們除非是要下車的,一般也都入睡了。

餘穗用空間觀察羅阿姨很久,感覺她是睡沉了的,這才從鋪位上爬了起來,靠近她的上鋪,拿出了一個塑料袋和一根小管子。

上次在蔣家用的蒙汗藥效果不錯,值得複購。

隻是同樣的配方,這次餘穗用法不同,她把塑料袋套在羅阿姨頭上,這才把小管子裏的藥往裏吹了一下。

確保隻會讓羅阿姨安睡就行了。

然後,她才去拖出自己攜帶的行李,檢查羅阿姨到底往裏塞了什麽玩意兒。

車廂裏光線不明,餘穗隻好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到外麵走廊上去看。

嗬!幾十塊錢和糧票就不說了,裏頭竟然還有兩條男人的褲頭,和一小包牛皮紙包著的**。

真是把人惡心壞了。

但,餘穗瞬間明白了羅阿姨的打算。

這年頭,這幾樣東西要是被人搜出來,餘穗肯定會被人看得很低。

這就跟後世抓住了一個偷女人內衣的變態似的,不得人人喊打呀?

而且,人們會覺得,她既然能偷這些,那麽,小管的手表不見了,自然也是她偷的,不會再有人懷疑羅阿姨了。

這算盤打得不錯。

餘穗撇了撇嘴,走回到包廂裏,掀開羅阿姨的被子,先把那男人的大褲衩子給她穿在外麵的褲子上。

既然她能想到這麽惡心人的主意,那自然是要用回她身上的。

至於那種老式的牛皮紙小包**,一個怎麽能讓人發現?我怎麽也得給你整一床!

餘穗隱入空間,買了幾十包類似的玩意兒倒在羅阿姨身上,還有那偷的幾十塊錢,則塞在她放手表的那個枕頭縫隙裏,這才給她蓋好被子。

做完這一切還早得很,餘穗倒到自己鋪位上就睡覺去了。

大概四五點的時候,上鋪的小管就喊了起來:“咦,我的手表呢?奇怪,我的手表怎麽不見了?”

餘穗裝作剛被吵醒,然後低頭去翻自己的行李:“哎呀,我給我對象帶的一大包肉也沒有了,這是遭了賊了,哎喲,我那肉可是十塊錢買的呐,天殺的賊!”

小管:“我的手表花了一百五十呢!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