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獸潮爆發
第三十七章 獸潮爆發
時光荏苒,飛逝而過。
距離慧慧築基已經三個月了。期間秦晨曾經把慧慧的特殊體質向慧慧說了一遍,可是你對一個五歲的孩子說些連你自己都沒懂的事有用嗎?一開始秦晨還是挺緊張的,後來看慧慧還是那麽沒心沒肺的玩著,秦晨也看開了,就隨它吧!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至於築基之後,慧慧的生活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別看現在已經是一個煉體境一重武者了,但隨便來個大點的孩子都能把慧慧放倒,所以說修為與武力有時也不成正比。
三個月過去去了。大地回暖,萬物複蘇,春天已經徹底的來臨了。冬天缺乏食物的野獸開始集體暴動,也多次發生了山裏的野獸出山襲擊村落的事故,不過所幸村民早有防備,所以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至於年初鬧得沸沸揚揚的“惡鬼食小孩”事件,在成為了那些無聊的門人騷客的談資之後,最終隨著那些孩子都平安無事以及沒有那個隱世強者的消息而不了了之。
此時已經屬於初夏了,由於陳國地處南方,所以春秋普遍短暫。院裏的老樹下,經過那晚的異象,這棵老樹已經煥發了新的生機,欣欣向榮。
寬大的樹葉遮住了有些燥熱的陽光。樹下,秦晨坐在小板凳上,看著慧慧拿著一根柳樹條在那裏舞著,而小狗秦白就趴在板凳下麵午睡。
《輕靈劍法》,劍法以輕快、靈活著稱,尤其是使用的武器還必須是小巧的軟劍才能發揮出此武技的全部威力,可是要知道軟劍本就煉製不易,而且慧慧才隻有五歲,秦晨打死也不敢給她買真正的軟劍。最後思前想後,還是用柳樹條代替吧!反正都是軟的,而且現在正值春夏之交,柳樹條要多少就有多少。
慧慧右手抓著柳樹條,軟綿綿的舞著,秦晨拿著《輕靈劍法》的秘籍看了老半天,最後隻能無奈的搖搖頭,讓一個五歲的孩子修煉武技還是太困難了。
“慧慧,過來。”秦晨向著慧慧招招手。
慧慧連忙拿著柳樹條,小跑著過來,嘟著小嘴,“哥哥,能不能不要練這個了,慧慧都練了三個月了,還是什麽都練不會,是不是慧慧笨啊?”
秦晨捏了捏慧慧的小鼻子,“咱家的慧慧當然不笨了,隻是你還太小了,看著,哥哥耍一遍給你看,要看仔細了。”
“喔喔,又可以看哥哥舞劍了。”慧慧興奮地拍手掌。
秦晨看著慧慧無奈的笑了笑,接過慧慧手上的柳樹條,走到了院子中央。
說實話秦晨的輕靈劍法舞的也很糟糕,並且秦晨是男孩子,而這劍法是專門為女子所創的。不過秦晨好歹有些底子,能把奔雷刀法練至大圓滿就說明他的悟性並不差,雖然沒有練過輕靈劍法,但教教慧慧還是綽綽有餘了。
手持柳樹條,秦晨把柳樹條放在胸口,右腳向前一跨,輕靈劍法起手式,攻擊式,防守式,收劍式。
隻見秦晨就像一隻蝴蝶,在院中不斷的遊走,腳步虛浮,變幻不定,手中的柳樹跳舞出一個個劍花,秦晨本就清秀,配上這樣一個劍法就更像一個女孩子了。不,與普通的女孩子相比倒多了幾分英氣,顯得英姿不凡。而一旁的慧慧看得都呆了,隻覺得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收起柳樹條,秦晨擦了擦頭上的虛汗,走向慧慧,“看懂了沒?”慧慧很誠實的搖搖頭。秦晨也不在意,慧慧隻是心蓮道體而已,並不是武技一學就會的天才。
看慧慧沒有懂什麽,秦晨也不在乎,反正以後再教就是了。不過秦晨也感到自己的不足,似乎是沁於奔雷刀法太久了,導致秦晨不管施展什麽武技都太快了,剛才的輕靈劍法就是,看來自己以後要多注意一點啊。
教完慧慧後,秦晨就帶著慧慧出去逛逛了。自從慧慧築基後,秦晨就沒有再去過深山了,全心全意的教慧慧武技。當然自己每晚的修煉並沒有落下,奔雷刀法與雷影九步已修煉到大成,秦晨不過是熟悉熟悉而已,那《造化經》還是老樣子,毫無起色。
出去來到村裏逛了一圈,頓時一群小屁孩圍了上來,崇拜的看著秦晨,自從知道秦晨是傳說中的武者,而且在惡鬼嶺還救了自己之後,秦晨就成了靠山村繼村長之後最受小孩子崇拜的英雄。
而慧慧則一臉凶惡的把那些小孩都趕跑了,看到慧慧叉著腰的樣子,秦晨有些擔心慧慧長大後會不會變成一個女漢子。
剛剛擺脫了那些孩子,那些大媽大嬸就圍了上來,無外乎是為秦晨介紹自己家的閨女的。秦晨在心裏不禁想問一聲,那些家有孩子我就不說了,村頭的馬大嬸,你家隻有兩個男孩子,你在這裏瞎起什麽哄?
俗話說得好,任你神功蓋世,不敵大媽級的一張嘴。秦晨隻感覺自己毫無招架之力,趕緊落荒而逃。
逃離了包圍圈,秦晨鬆了一口氣。但秦晨的臉上不僅沒有不滿,相反還很愉快。
秦晨喜歡的就是這種氣氛,在那些大城市,普通百姓對武者可是畢恭畢敬的,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和逾越。可是在靠山村,也許是武者太少了吧,在知道了秦晨是名煉體境九重的武者之後,大家該是什麽生活還是什麽生活,沒有絲毫的改變,秦晨喜歡的就是這種氣氛。
傍晚時分,那些打獵和采藥的村民都結隊返回了。聽到那些爽朗的笑聲,秦晨就知道收獲不錯,這又是平靜的一天啊!但平靜又有什麽不好呢?
吃過晚飯,秦晨在大家都睡著之後,開始了每晚的例行活動,不過與去年不同,秦晨的練功地點變成了大邙山,反正以秦晨煉體境九重的修為就是個無冕之王,誰敢惹?
夜半時分,遙遠的天際,兩顆流星直奔蒼茫山脈而來,在秦晨所不知道的地方,蒼茫山脈深處,一位化靈境妖獸王者的領地之內,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此時這位妖獸王者已經變成了灰末,成片成片的山林被毀去,妖獸大片大片的死去,山脈崩毀,河流倒流,實在就像世界末日一般。
此時在爆炸的中心處,兩道人影飄在空中,其中一位身穿黑衣,麵容俊秀,隻是臉上的淫笑把這份氣質破壞得一幹二淨,此時的男子一身的狼狽相,嘴裏咳著鮮血;而另一位則是戴著麵紗身穿白衣的女子,盡管看不見臉,但從其身段來看絕對是一位絕世美女。
那黑衣男子咳著血,左手捂著胸間一道巨大的傷口,右手提著劍,半跪在地上,“瘋子,你們瑤池的人都是瘋子,老子不過是采補了幾個凡人女子,又沒有動你們瑤池的弟子,彩雲仙子你何必如此,從神洲一路追殺到這個不知名的大陸。”
身穿白衣,麵帶麵紗的女子站在蓮台上,一臉的聖潔,蓮台之光把她襯托得就像謫世的仙子,雙手結印,淡然開口,“采陰老魔,你采補了女子便是與我瑤池過不去,若是你一直在自在洲待著,彩雲還奈何不了你,可偏偏你來到了我神洲,這就是自討死路了。”
“瘋子,**的就是個瘋子,枉你是瑤池聖女之一,竟然為了我這個微不足道的魔頭甘願以身冒險,也不知道是我的榮幸還是你太單純了,也罷,今天就讓我們決一勝負吧,若是贏了的話,老子可要嚐嚐瑤池聖女是什麽滋味。”
彩雲仙子也不與他客套,一個印就甩向對手,兩人就這樣在蒼茫山脈展開了決戰。
這一戰,用百國之地話來說,天崩地裂都不足以來形容這一戰的慘烈,兩人仿若不是凡人,是神,其威力是百國之地從來沒有想過的。
他們這一打,可就苦了蒼茫山脈的妖獸,隻見蒼茫山脈一陣烏煙瘴氣,妖獸肆虐,多少正在山裏的武者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成了妖獸的口食,妖獸之間互相踐踏,死傷無數。
正在施展奔雷刀法的秦晨突然停了下來,看著蒼茫山脈的方向,不知為何總有種不安。
秦晨甩甩腦袋,本想把這種不安給甩出去,可是接下來就是心神不寧,刀法漏洞百出,那種不安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強烈。
沒有辦法,秦晨一咬牙,想著大邙山深處的蒼茫山脈奔去。秦晨並沒有感覺到那兩個神秘人物的大戰,況且那兩人的大戰的聲響也不可能傳這麽遠,但是也許是傳說中的第六感作祟,秦晨還是向著兩人大戰的方向奔去。
剛剛進入蒼茫山脈的範圍,秦晨就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隻見無數的妖獸左奔右突,地上到處都是妖獸的殘骸,眼尖的秦晨借著月光還看到了幾個人類的手臂殘肢。蒼茫山脈,亂了。
這時幾個不長眼的妖獸紅著眼睛向著秦晨衝來,秦晨毫不客氣的就擊斃了,現在這種妖獸對秦晨來說毫無挑戰力。
剩下的妖獸看秦晨這麽厲害,也就不做這送死的的事了,反而向著大邙山衝去。
秦晨一看,就知大事不妙,衝上前去擊斃了幾個妖獸,可是這隻是杯水車薪,大邙山長有幾百裏,秦晨再神勇也隻能控製十米的範圍,況且秦晨不知道的是,不隻是大邙山,整個百國之地南部都有妖獸衝了出來,若不是那些在山中的軍隊提前做出預防,情況可能還更糟糕。
也顧不得管這些妖獸,秦晨抄近路,透過那個暗河提前回來了。秦晨在典籍上看過,妖獸作亂,百國之地必當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或許秦晨可以自保,但靠山村就完了,慧慧與爺爺絕對難以活命,秦晨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以最快的速度奔回村中,秦晨在村外大喊了一聲:“守衛大叔,快醒醒。”那兩個守衛早已熟睡,被秦晨這樣喊醒了,剛想發火,看到秦晨在村外,十分的吃驚。
但秦晨可沒有時間跟他們解釋,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大門,丟下一句獸潮來了,去廣場集合就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兩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來到廣場上,此時全村還在熟睡,一片漆黑,秦晨也顧不得這麽多了,雙手做喇叭狀大吼:“全村的人廣場集合,全村的人廣場集合,全村的人廣場集合,全村的人廣場集合······”反反複複就這一句話。
村裏的人被吵醒了,就像三個月前一樣,狗吠聲,小孩的哭聲,大人的罵聲響成一片。不過與三個月前不同,這秦晨沒有保持沉默,繼續在進行著他的“鬼哭狼嚎”。
秦晨好歹也是一名煉體境九重的武者,氣血不知有多麽的旺盛,很快就把那些雜聲給壓了下來,整個村莊上空都在回響著秦晨的聲音,全村的人廣場集合,全村的人廣場集合,全村的人廣場集合,全村的人廣場集合······村裏人也知道秦晨的本領,二話不說,起床的起床,穿衣服的穿衣服。放下老婆和孩子,漢子都直奔廣場而來。
半柱香的時間,該來的都來了,爺爺拉著慧慧站在周圍,並沒有上前,村長和三個宿老圍著秦晨,“小晨啊,什麽事非要在大晚上把我們叫醒。”
看著眾人,秦晨那眼神壓得眾人喘不過起來,簌簌低語消失了,所有人都感到胸口壓了塊大石頭,喘不過起來,看到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秦晨才開口,低沉道:“獸潮,要來了。”
就這一句話,原本還很安靜的廣場又變得亂哄哄的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有的表現得很驚恐,有的滿不在乎,還以為是秦晨在開玩笑呢。
“獸潮,不會是秦晨說錯了吧?”
“可能吧,畢竟秦晨隻是個孩子而已,唉,就怕這隻是個玩笑啊!”
“別瞎說,小晨這孩子我知道,是個很沉穩的人,不會亂開玩笑的。”
“若是獸潮真的來了,我們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逃命唄。”
看著鬧哄哄的廣場,村長臉色很不好看,大吼一聲,“都給我安靜。”頓時安靜了。村長畢竟當了幾十年,威信還是有的。
與周圍人的散漫不同,村長活了七十多歲,是少數幾個經曆過獸潮而不死的人,當年那隻是個小型獸潮,結果村長的村子完了,後來輾轉反側來到了清源郡城,村長成為了一名武者,回到原來村子的遺址,建了一個新村子,就是現在的靠山村。
所以說,這裏的村民普遍沒有血緣關係,都是以家為單位的。這在陳國這樣的南部國家是十分常見的。周圍的幾個村子皆是如此。當年的那場小型獸潮給村長的心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疤,所以村長才會如此關心獸潮的事。
“小晨,這獸潮的規模有多大?”
秦晨苦笑一聲:“我也估計不出來,但是就我看到的就超過了小型獸潮的檔次,若是我一個人的話,也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
村長感覺有點眩暈,難道自己一手建立的村子就這樣毀掉了嗎?他不甘心啊!
突然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村長一把抓住秦晨,“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秦晨早就在思考辦法,可是怎麽都沒有一個完全安全的辦法,最後想了一個比較冒險的辦法,此時看著村長那希冀的眼神,秦晨緩緩開口:“我們往北方逃。”
“逃?去善水縣城?”
“不,看這次獸潮的規模,善水縣城肯定擋不住,我們去清源郡城。”
“清源郡城?”
“對,就是去清源郡城,而且這隻是我的第一步,我們還要繼續向北走。”
村長低頭思考了很久,突然抬頭:“所有的村民聽著,獸潮已經來了,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沒有經曆過,也不知道厲害之處,我也沒有閑工夫給你們解釋,現在我以村長命令你們,所有人回家準備一些食物,一炷香後,在廣場集合,全村向北突圍,去清源郡城,遲到者或不走者,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聽完村長說完這句話,下麵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馬上又有亂起來的架勢。
村長見情況不妙,大吼一聲,“還不快去準備。”頓時走得一幹二淨。
轉過頭來,村長看著秦晨,“你有多大的把握,保住這些人?”
秦晨歎了口氣,“隻要到達清源郡城,我們就會安全,但是到不了的話,我們都會死,今晚我們必須到達清源郡城,我們要與死亡爭分奪秒。”
說完拉起慧慧,和爺爺趕緊往家跑去。
村長在廣場上歎息了一聲,也往自己的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