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這個烙印到底代表什麽?

說好的,她和戚寒洲來替戚栩報仇呢?

金戮這塊臭木頭,來湊什麽熱鬧。

雲茯想過去,活動活動筋骨,卻被一旁觀戰的戚寒洲攔腰,抱了回來。

“他已經殺紅了眼,你別過去,小心被他誤傷了。”

雲茯雖說有些不爽,但還是聽他勸,沒再往那邊衝。

金戮像隻殺紅了眼的猛獸,那小山似的身體爆發出駭人的力量。

大手按住了一人的腦袋,哢嚓一下。

直接把那人的脖子扭轉了180度。

剩下的兩人還在求饒。

腿一軟就給他跪下來。

“壯士饒命,我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啊!否則,就算是借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碰她!”

“不不不,我們根本就沒有碰她,剛剛就是嘴賤,吹牛呢!”

然而,此時的金戮,已經陷入一種瘋癲的狀態。

哪裏聽得進他們求饒的話。

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這些欺負了戚栩的人,全都死!

——

“人全都死了,你若是還沒清醒,我可就要出手,把你揍清醒了!”雲茯朝著金戮,晃了晃自己的小拳頭。

金戮眼底的腥紅漸漸褪去,眼神恢複清明,聲音裏透著點點沙啞:“這些,他們是什麽人?”

雲茯差點大聲,笑出聲來:“你問得好,我也想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可惜,他們這會兒全都沒辦法開口說話了。”

金戮被她這一懟,尷尬摸了摸額頭。

他剛才隻想替戚栩報仇,根本沒想這麽多。

其實雲茯也就是故意借機懟他幾句,這些人的身份,她並不是很在意。

“管他們是什麽人,反正不是什麽好人就對了。”

金戮默默地頓了下來,試圖補救。

在那些屍體上查看翻找了一番,發現了那些人身上的特殊印記,像是一朵盛開的花。

金戮突然覺得那印記的圖案很熟悉,他似乎在哪裏見過。

戚珍!

對,就是在戚珍。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戚珍的手臂上,也有相同的烙印。

難道這些人,和戚珍有什麽關聯?

雲茯見他盯著那些人的胳膊發呆,也扭頭瞄了一眼:“這印記?”

“這印記怎麽了?小茯兒,你見過嗎?”戚寒洲還以為雲茯會知道些什麽。

誰知,他家小姑娘扯了扯唇瓣,道:“沒見過,就是覺得這印記太醜了。”

“把這麽醜的烙印,往自己身上烙,肯定不是因為喜歡吧!所以,我盲猜一波,他們應該是某個特殊的組織,這玩意兒是他們組織成員的標誌。”

雲茯也就是隨口這麽一說。

金戮那邊,卻把她的話,仔細地聽了進去。

回去之後,第一時間,詢問戚珍。

“你手臂上的那個烙印是什麽意思?”

“烙印?阿戮哥哥,你怎麽突然問我這個了?”戚珍柔柔地笑。

金戮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又重複了一遍:“這個烙印到底代表什麽?”

“阿戮哥哥,你嚇到我了……”戚珍一副被驚嚇到的模樣,把手臂往後縮了縮。

看她這樣,金戮沒有半點不忍和憐惜,反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煩躁感。

語氣冷硬地說道:“你不說清楚,那現在就從這裏離開。”

戚珍沒想到他居然要趕自己走,這大傻子出去一趟,怎麽就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之前可是願意為了她,動手打戚栩,並且還和雲茯她們鬧翻臉的。

“阿戮哥哥,你怎麽了?是不是有誰對你說了些什麽?”戚珍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著話,一邊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見金戮表情冷冰冰的,沒有緩和的意思,隻能胡亂編了個故事。

“這印記,是我被流放的七等區之後,遇到了一群壞人,他們在我身上烙下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何要在我身上烙上這個印記,阿戮哥哥,我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我也不知道這烙印到底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它,代表什麽。”

戚珍說完,便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金戮聽完了她的解釋,眉頭並未鬆開,而是又開口問了她一個問題:“昨夜,你是不是用利器傷了戚栩?”

“啊?”戚珍抬起小臉,露出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戚栩姑娘她受傷了嗎?我,我不知道,我當時太害怕了,她說,給我下了毒……”

“不要扯這些廢話,我問你,你是不是傷了她!”金戮自己可能都沒有發現,不知從合適開始,他對戚珍這個所謂的恩人,越來越沒有耐性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當時太亂了……我腦袋昏昏沉沉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戚珍的聰明之處就在於,她不極力否認,也不去承認。

就算是,有可能傷了戚栩,那也是她無意識之間傷的人,不是故意的。

這樣一來,她在金戮心中還是那個純真無害的小白花。

可她不知道,經曆了這麽多事之後,金戮也清醒了。

他開始拋開恩人這個身份,重新審視麵前這個陌生的女人。

對她有了戒備之心,自己不在家中的時候,也會讓人盯著戚珍。

——

戚栩身上的傷,一養就是半個月。

這半個月,金戮每天都會送新鮮的獵物過來,有的時候是兔子,有的時候是野豬,有的時候是野鴨野雞之類的。

他以為自己偷偷地讓別人拿過去,雲茯就發現不了那些東西是他獵來的。

殊不知,雲茯不僅發現了,還把這件事告訴了戚栩。

“他以為他做得很隱蔽,殊不知,幫他送東西過來的那個小子,瘦得跟隻猴似的,箭法連幾個小團子都比不上,能獵回來這麽多的獵物才有鬼呢。”

“哦,那兔子肉一般,野豬肉倒是還行。”

戚栩這半個月,養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心性。

她現在即便是聽到“金戮”這個人名時,情緒也能夠做到毫無起伏了。

語氣冷靜的,讓雲茯都以為,她壓根從未認識過金戮這個人。

再配上她那張褪去傷疤,雪白清麗、粉光致致的臉蛋兒,整個人就像是水間的一朵搖曳生姿的荷花。

冷冷清清的,氣質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