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行走著的《百科全書》

慕雍拿到了雲茯寫的東西,如獲至寶,一邊讀,一邊不停地叫好。

“按照這上頭寫的,九等區是典型的平地,適合做土地的平整。而八等區附近是典型的丘陵地形,大大小小的山比較多,適合做成梯田。”

除了田地這方麵。

雲茯還寫了如何科學施肥,如何製造土農藥。

別以為種地這活很簡單,其實認真搞起來,想要搞好,這裏頭的門門道道的也挺多的。

不單單是有了好的種子,適合耕種的田地,就可以了。

比如“深施肥料,保肥增效”。

把肥料施好了,一畝地的收成可能頂之前的兩畝。

反之,則會大大的減產。

再比如,一些病蟲的災害,可能導致一整個區域的農作物毀於一旦。

這時候,就需要有效治理病蟲的農藥了。

大蒜和蔥,搗碎了,兌水,做成噴霧,對稻瘟病就非常有效。

將狼毒根切成薄片,曬幹,碾碎過羅,製成粉末碰撒,或者將狼毒根一斤,加水三十斤,煮沸之後,按照每畝地噴灑200斤的比例。則可以治地下害蟲。

除了以上提到的這些。

還有苦參、藜蘆、澤漆、胡桃等植物,都能夠製成土農藥。

別問雲茯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問就是《百科全書》。

慕雍感忍不住歎一聲:“那本書被燒了,真是可惜了!”

雲茯安撫老爺子:“沒關係,燒了就燒了,我就是一本行走著的《百科全書》。”

——

雲茯答應了戚栩,回來就幫她治療臉上的傷。

這幾日忙完了。

雲茯便立即想起了這件事,把戚栩叫了過來。

先看看她臉上的傷。

雖說是燒傷,但對比那些全身皮膚一大片一大片的嚴重燒傷相比,並不算是很嚴重。

一般情況下。

燒傷疤痕可以通過藥物治療、激光照射、植皮手術等來去除。

雲茯考慮了目前現實的這個情況,決定,先用藥物治療的法子,先治療一段時間,如果沒太大的效果,再考慮手術。

畢竟,如果要進行手術的話,就得把人帶進空間去。

這得冒很大的風險。

戚栩現在跟著她學習了醫術,這小姑娘在醫術方麵的知識逐漸增加,已經沒那麽好忽悠了。

不過,戚栩運氣不錯。

雲茯記得,自己空間的藥櫃裏,好像有幾瓶可以去腐生肌的藥膏,那是她在星際遊戲副本裏得到,那個副本裏的醫療發展迅速,製造出來的各種藥劑也相當牛逼。

隻可惜,她最後逃離那副本的時候,沒能拿一些保命的藥劑。

“雲茯,我這臉上的傷疤好治嗎?”戚栩見她一言不發的模樣,心底有些發慌。

“好治,我這幾日就給你製作祛疤的藥膏去。”雲茯從回憶裏走了出來。

藥就在空間裏,根本不需要製作,她找個機會,趁著周邊沒人,進去拿出來就行了。

話雖是這麽說。

但這機會,也沒那麽好找。

幾個小團子剛粘完她,戚寒洲又來了。

雲茯心生一計:“戚寒洲,我想吃野果了,就那日那種。”

戚寒洲聞言,想都沒想,就直接起身:“那我這就去給你摘。”

“好啊!”

雲茯目送他離開,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找了個沒人的環境,閃入了空間。

她好久沒有打開那扇通往狗皇帝國庫的大門了,今日時間剛好充足,戚寒洲一時半會也會不開。

她可以進去溜達溜達。

打開連接兩個空間的那扇門。

雲茯就聽見了有人在說話。

這是第二次,她在這國庫裏聽到說話聲。

隔著一堵牆似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因為環境很安靜,雲茯還是能聽清他們的對話。

“聽說,陛下的身體又變差了,夜夜噩夢連連。三皇子請回來的高人說,是有惡鬼作祟,要害咱們陛下。”

“什麽惡鬼?”

“誰知道呢,不過,我聽說,陛下派人去動了戚將軍的墓。”

“啊?難道纏著陛下的惡鬼是戚大將軍?”

……

雲茯在聽到戚將軍的時候,還以為他們說的是戚寒洲呢。

但她很快就轉過來了,這兩人口中的戚將軍,不是戚寒洲,而是戚寒洲那位戰死沙場的爹——戚川。

等等。

這狗皇帝為何在聽到惡鬼作祟的時候,就會想到戚川。

一般來說。

隻有對某人做了特別大的虧心事,甚至是,直接間接害死那人的凶手,才會害怕那死了的人,變成惡鬼來找自己才對。

可五國的人都知道,戚川是戰死沙場的啊!

難不成,這戚川的死,還有不為人知的貓膩在其中。

就看狗皇帝對戚家和戚寒洲這態度,也不是沒那個可能。

這事,戚寒洲知道嗎?

還有,那狗皇帝派人去動了戚將軍的墓,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事。

雲茯懂風水玄學這一塊,自然也懂得一些,所謂大師常用的,鎮壓惡鬼的法子。

戚川的屍骨怕是連個全屍都保不全了。

雲茯帶著心思,出了空間。

回到寨子,先把手裏取來的生肌膏送到戚栩的手中。

“你按照我說的去使用,應該很快就有效果了。”

兩人閑聊的時候,雲茯又狀似無意地提起了戚川和戚家那另外兩位少將軍。

“他們的屍骨,都葬在盛京嗎?”

戚栩乖乖地點頭:“嗯,二伯和兩位哥哥都葬在盛京郊外的山上,我曾去祭拜過。”

雲茯秀眉緊蹙,那也就是說,狗皇帝派去的人,可能連帶著戚家老大和老二的屍身一起挖出來。

畢竟,兩人也和戚川一樣,戰死沙場。

戚川的死有問題,那也不排除戚家這兩位少將軍的死也存疑。

如果戚寒洲回到盛京,得知了自己父兄的屍體都被人毀了,應該會很難過吧。

就在雲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糾結著,要不要把自己聽到的告訴戚寒洲。

告訴他,又該如何開口的時候。

戚寒洲策馬,帶著一身晨露回來了。

雲茯聽見動靜,打開門,就見他抱著一大框新鮮的野果,坐在門邊。

“小茯兒,你醒了!”

“你回來了,怎麽不回自己的屋子?”

“我想,你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能吃到我摘的果子。”戚寒洲像個孩子似的,把自己能夠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遞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