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不疼了,不疼了
“糟糕,頭忽然有些疼了,我先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順便想想辦法,你們也都找個地方歇一歇吧。”雲茯揉了揉太陽穴,裝出一副頭疼難耐的表情。
戚寒洲一聽她嚷嚷著頭疼,神色立即緊張了起來,低聲詢問:“怎麽突然頭疼了?疼得厲害嗎?”
“小神醫肯定是吸了那鬼霧的緣故,才會頭疼的,快,你們快離那鬼霧遠一些。”
馮裏露出一副“你看我說什麽來著”的表情來。
雲茯也就順著他這話,往下編了:“這些霧氣可能真的有毒,戚寒洲,我想找個清淨點的地兒,稍微休息一會兒。”
為了演得更像,雲茯還往戚寒洲的身上靠了靠。
卻不想,戚寒洲會在這麽多人麵前,直接攔腰把她抱了起來,兩條長腿邁著大步,快速遠離了那片瘴氣縈繞的林子。
雲茯試圖忽略到周圍的那些視線,嬌俏的小臉還是飛上了兩朵紅雲:“戚寒洲,你放我下來,我記得前頭路過一處山洞,我去那山洞裏稍微休息片刻就可以了。”
“你確定自己能走嗎?”戚寒洲低頭,俊臉上充滿了擔憂。
雲茯嗯了聲:“確定。”
那處山洞離得不遠,也就百米的距離。
雲茯進入山洞,當然不是為了休息,而是要找個沒人的地方進入空間。
“戚寒洲,你可以在洞口替我守著嗎?我想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兒。”
“好。”戚寒洲擔心她身體的狀況,可又舍不得拒絕她的要求,“你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的!可以的!”
雲茯和他道別,快速往山洞裏走,確定了一個安全距離,便閃身進入了空間。
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藥品的放置架,從架上那一堆瓶瓶罐罐裏,順利地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避瘴丸。
標注著“避瘴丸”的小瓷瓶一共有兩個,每瓶裏有七八顆深棕色的藥丸。
雲茯拿到了手,也沒在空間做過多的停留,就從空間出來了。
編好了一個理由,才走出山洞。
“小茯兒?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戚寒洲聽到她的腳步聲,立即湊到她身邊。
不是說頭疼要休息嗎?這才多久,怎麽就出來了?
雲茯絲毫不慌,流利地答道:“我剛剛記起之前在古籍上看到的一篇遊記,那遊記裏描寫過,林子裏的飄散著的有毒霧氣,帶著淡淡的香味,名為瘴氣,吸入這種霧氣之後,身體就會不舒服,輕則頭疼頭暈,重則致死。”
“那書籍上可有寫,如果吸入這瘴氣,出現頭疼的狀況,如何解?”戚寒洲最關心的還是她的情況。
雲茯變戲法似的,掏出兩個小瓷瓶:“有啊,就是這個避瘴丸,服下之後,不僅能解這瘴氣的毒,還能自由出入充滿瘴氣的林子。”
“避瘴丸?小茯兒,你身上是不是藏了個深不見底的百寶袋?怎麽什麽都有?”戚寒洲開玩笑道。
雲茯心口咯噔了一下,立即轉移話題:“哪有什麽百寶袋,就是湊巧了而已,說起來,這避瘴丸,還是托了你的福呢。”
“我的福?此話怎講?”戚寒洲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到了這避瘴丸上。
雲茯在心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哦,你還記得,流放路上,想要殺你的那個神鬼門的殺手蛇鬼嗎?我不是從他身上扒拉下不少的瓶瓶罐罐嗎?那裏麵就有兩瓶避瘴丸。”
戚寒洲當然記得,流放路上,和她經曆的一切他都不會忘記。
“你服用了藥丸,現在的頭已經不疼了嗎?”
“不疼了,不疼了。”雲茯覺得自己現在的腦袋,可以不疼了。
按照計劃,拿到了避瘴丸,接下來,就是要進入那片“鬼霧”飄**的林子了。
雲茯把人都叫了過來,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避瘴丸數量有限,為了以防萬一,她必須預留十幾顆,給那些孩子。
她和戚寒洲一人一顆。
最終,隻餘下兩顆。
“也就是說,除了我們之外,還可以有兩人同行,我的建議,最好是兩個身體強壯的男子。”
那些失蹤孩子的親人,想要跟著一起去,都被雲茯給拒絕了。
“你不行,身體一看就很弱。”
“你?也不行,力氣太小了。”
……
雲茯正認真地挑選合適的人選呢,身後黑壓壓的密林裏,忽然傳來動靜。
還未來得及回頭,就聽周圍的人大喊:“是熊瞎子!”
“不好,熊瞎子要來吃人了。”
熊瞎子嗎?
雲茯怎麽記得,自己之前在這林子裏獵殺過一頭熊。
也有可能,這林子裏活動的熊,不止一頭吧。
雲茯拔出腰間的短刀,都做好了大戰熊瞎子的準備。
一轉身,確實瞧見了那林子裏漸漸靠近的大黑影子。
可那玩意兒往前行進的動作,瞧著不像是熊啊!
待那大黑影子來到了近處,越來越清晰,眾人才發現,那哪裏是什麽熊瞎子,分明就是個身材特別高大壯碩的男人。
“不是熊瞎子,是西金寨的寨主。”
“原來是老金啊!嚇我一身冷汗。”
雲茯視線,輕掃麵前,那好似一座小山似杵著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著虎皮襖,長發狂野淩亂,一臉的絡腮胡,把整張臉遮住了大半,露出的那半張臉上,有一道駭人的傷疤,從眉骨劃到了耳朵。
瞧著,確實是一臉的凶相。
難怪,馮裏會說他這個人不好說話。
金戮低頭,才能看清楚麵前的女人。
“你就是南火寨的那個女寨主?那個搶了謝家交易點的雲福郡主?”
戚寒洲看不見來人,但能夠從旁人的描述裏,大概猜出麵前的人身形多高大。
聽他對雲茯口氣有些凶,眉心不悅地蹙了蹙,身形一晃,擋在了雲茯麵前:“她是誰,與你何幹?”
金戮挑眉:“我聽說,雲福郡主身邊有個瞎子,是大名鼎鼎的戰神戚寒洲!你該不會就是戚寒洲吧?”
“我是誰,又與你何幹?”戚寒洲這邊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豈料對麵的語氣忽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