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憑什麽霸占著雲福郡主

幾個小團子從沒見過這麽大的鳥兒,圍在雲茯身邊,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這兩隻大鳥是雲姐姐抓的嗎?哇!雲姐姐真的是太厲害。”

“雲姐姐,大鳥是受傷了嗎?”

“嗯。”雲茯把兩隻巨隼放下後,和幾個小團子講述了這巨隼一家的故事。

幾個小團子聽得可認真了,當雲茯說到,兩隻大隼為了保護小隼,即便是和大蛇纏鬥,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也還是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三隻小崽子的時候。

稍大一點,理解能力和共情能力都要好一點的戚羽和慕淩雲,已經紅了眼睛。

“原來,它們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才受傷的啊!”

“如果它們死了,它們的孩子一定會很傷心的。”戚羽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悲傷湧上了心頭,“雲姐姐,你這麽厲害,一定可以讓它們活下來的,對嗎?”

雲茯沒辦法給他們一個非常肯定的答案,因為這兩隻大家夥身上的傷確實不輕。

再加上,這裏是鬼荒大獄,人活著都艱難,更何況是這兩隻折了翼的成年巨隼呢。

“我們盡力救治照顧它們,剩下的就靠它們自己了。”

慕雍認出了這兩隻大隼不是凡品,也摸著花白的胡子,感歎道:“在前朝的時候,皇室貴族都喜歡豢養鷹隼打獵,這其中,最為精貴的就要數這玉色爪子的飛隼了,傳說,它們最具靈性,極難馴服,卻也最是勇猛護主!”

戚寒洲也曾聽說過一個關於玉爪飛隼的傳聞:“據說,在前朝,曾經有個犯了死罪的人,因為其家人無意間捕捉到了一隻爪子是純白玉色的巨隼,而免了其死罪。”

可見其是何等的珍貴。

而雲茯帶回來的這兩大三小,全部都是極為稀罕的玉爪飛隼。

雲茯沒想到自己隨手撿回來的這幾隻隼,這麽有來頭。

“既然這樣,那就讓小羽他們養著玩兒吧。”

剛好孩子們這幾日被困在這野狗幫的地盤,沒辦法出去溜達,都快要被悶壞了。

給他們找點事做也好。

“好,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它們的。”

“嗯嗯嗯,小念兒也會噠!給它們挖蟲蟲吃!”

幾個小團子,開心壞了。

就連戚墨都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嗯嗯地點著小腦袋:“好。”

幾顆小腦袋湊到一起,已經開始給五隻新成員起名字了。

最終,確定了,兩隻大的叫追風和千裏。

三隻小的,分別是:饅頭、包子和花卷。

雲茯都不用問,就知道,後麵這三小隻的名字,肯定是小吃貨戚念給起的。

巨隼的問題暫時算是解決了。

接下來,就是要處理那條大蛇了。

沒有雲茯發話,所有人都隻能眼巴巴地盯著那大蛇的屍體看,沒人敢上前去。

雲茯親自操刀,把蛇皮剝了下來,留著用,剩下的蛇肉,讓燕三按照她的要求分了分。

她的規矩依舊很簡單,那就是多勞多得,不勞不得。

今天參與幹活的人,人人有份。

其他人,也給了他們機會。

現在有了木材,接下來,肯定還是有活要幹。

誰願意幹活,就來拿吃的,不願意,就餓著肚子。

雲茯從來不強人所難。

很顯然,她之前教他們的道理,很多人餓了一天的肚子,都學會了。

這一次,都搶著站出來。

雲茯列舉出了,近期要做的各項工作,然後,讓燕三根據人數進行分配工作。

領到了工作的人,都分到了蛇肉和糧食。

雖然分到每個人手裏的食物沒多少,但在這鬼荒大獄生存環境最糟糕的九等區,能有一口吃的,已經算是不錯了。

特別是燕三他們那一群人。

以前餓急了,連樹皮樹根和泥巴都往嘴裏吞過。

今晚這頓飯,算是他們進入鬼荒獄以來,最為豐盛的一頓晚餐了。

心底對雲茯的崇拜又多了幾分。

雲茯自己這邊,也稍微留了點蛇肉。

切了一些,煮了個蛇羹。

又留了一部分做了烤肉,剩下的,則是用來喂那巨隼一家子了。

烤得滋滋作響的蛇肉,再撒上點鹽和香料,不能算得上是頂級的美味,但也足夠讓人食欲大開的了。

“你多吃點,我白日裏在這裏待著,沒費什麽體力,還不是太餓。”

戚寒洲知道這些食物對於目前的他們來說,有多麽的珍貴,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少吃一點,雲茯和幾個孩子,就能夠多吃一口。

——

季瑞坐在人群裏,遠遠地看著火堆邊上坐著的那對男女,一股無名的醋意和妒意又襲上了他的心頭。

他已經知道那個叫戚寒洲的男人曾經是大盛戰神的身份了。

可那又如何?

現在的戚寒洲,就是個瞎子,是個隻能靠女人養著的廢物。

這麽個沒用的廢物,憑什麽還要霸占著雲福郡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戚寒洲在雲福郡主麵前說了些什麽,雲福郡主好似對自己都有些冷淡了。

季瑞看向戚寒洲的眼神裏透著怨毒。

是不是隻有戚寒洲這個廢物死了,雲福郡主的視線才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季瑞也分了一小塊蛇肉,他沒有做任何處理,而是直接把那血淋淋的蛇肉放進了口中,大口大口地嚼著。

這玩意兒,沒有新鮮的人肉好吃。

季瑞盯著那掛在一旁牆上的蛇頭,若有所思。

用完了晚飯,又找上了雲茯。

“郡主,小的這裏有一些要緊的事,要和您說,您現在方便嗎?”

雲茯不是那種懼怕閑言碎語的人,決定避免和季瑞有不必要的接觸,也是因為三個小團子,怕他們會胡思亂想。

又搬出男狐狸精那一套有的沒的。

但季瑞既然說有要緊的事,那她肯定也是要聽一聽的。

“進來說吧。”

“什麽要緊的事?就直接說吧。”

雲茯把玩著手裏的杯盞,掃了麵前的男人一眼,示意他要說就快點,別磨磨蹭蹭地賣關子。

季瑞抬起頭,透著那微弱的燭光,貪婪地盯著眼前的女人看。

感受著雲茯那清淺的呼吸聲,心髒激烈地跳動著。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明顯了,讓雲茯都有些不大舒服了,水眸輕抬,瞪了過去:“上一個這麽盯著我看的人,被我打斷了腿,你也想要試試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