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答應形婚
提到冷輝的名字,南榕神色冷了幾分,但並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
“此人心術不正,性格偏激乖戾,並非良人。”她簡單地跟老媽說明真相。
戰芳有些驚訝:“冷輝出國三年,你對他一直念念不忘,怎麽突然就扭轉了印象?”
還不等南榕再說下去,就傳來了輕柔的敲門聲,
病房的門被推開,南榕的閨蜜阮阮捧著一束鮮花走過來。“阿姨好!咦,榕榕也在這裏啊!”
阮阮放下了鮮花,一雙水眸不停地打量著戰南榕,關切地問道:“你嫁進霍家的這兩天過得怎麽樣?”
南榕清眸如利刃般射向阮阮,看得對方一陣心虛,然後將削蘋果的刀子拍在麵前:“別叫我榕榕,我跟你沒那麽熟!”
阮阮吃了一驚,下意識後退兩步。她不知道戰南榕怎麽突然變了臉。“榕榕……南榕,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南榕冷睨著麵前這張偽善的麵孔,隻覺得作嘔。
前世的她誤信了這個蛇蠍閨蜜,完全沒有察覺這條毒蛇悄悄對她的家人露出的毒牙。
想到前世這條毒蛇害死了老媽和弟弟,她就想衝上去掐死她!
南榕深吸一口氣,壓下了憤怒的衝動。
她跟她拚命,搭上自己不劃算。再說不拔除冷輝,她的親人仍然難以避免悲慘的命運。
這對渣男賤女,她慢慢收拾,一個也不會放過。
戰芳見兩人的氣氛不對勁,忙勸女兒:“阮阮特意來探望我,你不要對她這樣的態度。”
“阿姨,榕……南榕可能對我有什麽誤會。”阮阮很委屈的樣子,但又做出很大度的樣子。“不過清者自清,日久見人心,南榕總會明白我的。”
“好一個清者自清,日久見人心。”南榕怒極反笑,索性直接撕破了臉。“你背著我早就跟冷輝勾搭到了一起,以為我不知道麽!”
阮阮和戰芳都大吃一驚,隨即若有所悟。
阮阮悟的是南榕對她突然轉變的態度;戰芳悟的是女兒為何突然對冷輝死心了。
“真是誤會,我冤枉啊!”阮阮水眸盈淚,泫然欲泣。“南榕,你不要聽信小人挑撥離間。冷輝出國三年,一直失聯,我怎麽可能跟他有什麽。”
南榕冷笑,厲聲逼問道:“你敢發誓嗎?若有半字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阮阮的臉色頓時變了,嘴唇微微顫抖。“你……太偏激了。”
“不敢發誓就是做賊心虛!你滾出去,別再出現髒了我的眼!”南榕指著門口直接攆人了。
阮阮咬了咬唇,一臉的委屈地看向戰芳:“阿姨,你也相信我是這種人嗎?”
戰芳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榕榕已經見過冷輝了,可能是冷輝跟她說了什麽。”
“不可能!”阮阮完全不相信。“冷輝怎麽會說這些……”
她意識到不對勁,趕緊咽回了後麵的話。
戰芳卻看得明白:“你知道冷輝回國了!”
阮阮亂了方寸,隻能連聲否認:“我不知道南榕在說什麽,她聽信小人的讒言誤會我,但我問心無愧。阿姨,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她轉過身,幾乎是落荒而逃。
南榕睨著她逃離的背影,冷笑著嘲諷:“你來這兒不是為探聽消息的嗎?才三言兩語就慌了手腳,真是不中用!”
可笑她前世被這個賤女蒙在鼓裏,至死才明白自己被她騙得多麽慘。
戰芳皺起眉頭,道:“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好在發現得早,你也嫁人了。以後好好跟姑爺過日子,離那對男女遠一點就是了。”
南榕離開醫院的時候,順便把阮阮送的鮮花丟進了外麵的垃圾桶,又打車去了公司。
羅曼集團公司是外公專門為了外婆創辦的女裝品牌,因為外婆的名字就叫羅曼。
外公外婆伉儷情深,隻生下一個寶貝女兒,舍不得嫁出去,就招了贅婿。
經曆了前世,南榕知道父親是個偽君子,早就出軌跟阮阮的老媽阮文香勾搭到了一起。
父親孟振德一直私下侵吞羅曼集團的財富,轉移財產,跟小三揮霍無度。
這一世她絕不會再眼睜睜看著渣爹搬空外公留下的家族企業。
南榕來到公司,以老媽戰芳的名義通知秘書明天上午九點召開高管會議。
因為戰芳是公司的董事,又是頭號大股東,她的話就是尚方寶劍。
秘書很驚訝:“董事長一向不管公司的事情,高管會議都由孟總安排。孟總這兩天出差了,等他回來再說吧。”
南榕冷笑著反問:“現在董事長要管公司的事情了,你有意見?”
什麽出差,渣爹多半又帶著小三公費旅遊去了。
秘書這才意識到自己話語唐突,趕緊呐呐地道:“大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公司裏隻允許稱呼職稱,並不允許叫什麽大小姐。秘書這麽說,也許是提醒戰南榕在公司沒有職稱。
南榕並沒有糾正。反正明天開完了高管會議,她就正式入職家族公司了。
到了下午,戰芳打來電話:“榕榕,你爸爸說你還小,需要先在基層曆練兩年。等他出差回來,再商量此事。”
“媽,我也是公司的大股東。按照規定,入職即可為公司高層主管,不必在基層曆練。”南榕提醒老媽。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我爸持股比例很小,他沒有一票否決大股東提議的權利,不用跟他商量!除非,媽媽容不得我進公司高層。”
戰芳頓時急了:“榕榕,你在說什麽,我是你親媽啊!”
“既然老媽沒意見,明天上午九點的會議照常召開。”南榕一錘定音。
戰芳:“……”
到了傍晚時分,南榕把公司的事務熟悉得差不多了,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這時,她接到了霍燃的電話。
“本色酒吧,我朋友想見見你,現在過來吧。”男子言簡意賅,語氣更像是命令。
南榕卻微揚起唇角,她知道霍燃答應形婚了。“好,馬上到。”
她從公司調了一輛專車,自己開著去了本色酒吧。
不同於上午的冷清,酒吧已經很熱鬧了。
那個名叫盧迪的長發男子認出了南榕,親自帶她去了包廂。
包廂裏坐了四個男人,桌上擺著琳琅滿目的雞尾酒,煙霧繚繞的。
霍燃坐在主位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香煙,對南榕說:“過來!”
顯然,他打算把她介紹給朋友。
南榕沒說話,睨向他的目光有點涼——這男人今天剛醒過來,又是煙又是酒的,他是嫌命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