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

由於霍燃拉肚子,兩人就不能去看3D大片的首映了。

南榕要陪他去診所打點滴,他說沒那麽嚴重。

“我可能不太適應豬大腸的味道,下次再來吃豬腳麵,就不吃豬大腸了。”霍燃總結道。

南榕:“……”

他竟然還打算有下次?

兩人提前回到了龍苑。

他們坐在客廳裏打開了家庭影院,照樣可以看3D大片。隻是暫時找不到首映的那部電影而已。

張嫂端上了水果,南榕又讓她端走了,怕霍燃吃了生冷食物加重鬧肚子。

她親自給他沏了補脾胃的大麥茶,又衝了個暖水袋塞進他懷裏。

被無微不至照顧的霍燃:“……”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病弱不能自理了。

不過被人照顧的感覺還不錯。他享受著女子的殷勤和體貼,挺愜意。

剛安靜了幾分鍾,看完了電影的開頭字幕,南榕的老媽戰芳就打來電話了。

霍燃見南榕起身打算離開客廳去接電話,就伸臂拉住她。

南榕隻好坐在他旁邊接通了老媽的電話,一時間忽略了霍燃一直拉著她沒放手。

“榕榕,現在方便說話嗎?”戰芳語氣有些凝重。

南榕頓時就明白了:“是關於爸爸的事情?”

她說到這裏,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古訓,再次打算起身回避一下。可是她的手腕被一隻大手牢牢鉗製著,才發現霍燃一直沒鬆開她。

“你爸爸剛換了一個號碼給我打電話。他道歉的那些廢話我自然是不聽的,也從沒打算跟他複合。不過他說起另一件事情,關乎到我們羅曼公司的切身利益。”戰芳接道。

南榕掙了幾次都掙不脫霍燃的鉗製,隻好繼續坐在他旁邊打電話:“難道他想跟你聯手起訴阮文香?”

“的確如此。他說阮家母女倆靠著冷輝的關係壓下了他的訟狀,一直拖延不開庭。”戰芳說到這裏,語氣不由憤慨:“沒想到冷輝早就跟阮阮勾搭到了一起,還盡幫著她做壞事!”

提起冷輝和阮阮,南榕清眸更涼了幾分。“冷輝能壓得住一時,他能壓得住一世嗎?阮家母女倆欠我們羅曼公司的遲早要還。”

“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戰芳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姑爺的身世背景不遜於冷輝,如果他肯幫忙的話……”

南榕心頭一跳,下意識地看向坐在她身旁的霍燃。

後者仿佛事不關己般,一臉雲淡風輕。

南榕可不敢擅自答應這事兒,就含糊地道:“我跟他……商量一下。”

掛了電話,她終於把自己的手腕從他的大手裏抽了出來。

霍燃一臉無辜地解釋道:“我聽到涉及阮家母女倆的事情。這兩天我剛把阮阮捧上熱搜,冷輝就拚命往下壓,他還真有幾分不尋常的本領。”

說話的時候,他不自覺地蜷起了剛才握過戰南榕的手,掌心裏似乎還停留著她的溫潤觸覺。如同上等美玉一般,手感確實不錯。

南榕就不計較他死拽她不放手的事情了。

她彎起眸子,啞然笑道:“我說呢,阮阮怎麽就突然上熱搜了,原來是你的功勞。”

無意間被表揚了,霍燃卻仍一臉酷拽:“小事一樁。隻要你遇事多跟我商量商量就能節省很多麻煩,少走很多彎路。”

南榕無奈,提醒他:“是誰前些天剛警告過我,沒事別打擾你,有事找保鏢的呢。”

霍燃這才記起自己的確說過這話。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以咱倆的交情,好商量。”

南榕也就不跟他客氣了:“冷輝壓著我爸的訟狀拖著不開庭。公司被阮家母女轉走的兩個億的公款,每拖一天就損失很多利息。”

“兩個億的賬目也值得大動幹戈?這個冷輝真夠惡心的。”霍燃趁機狠狠鄙夷了一下南榕的眼光。“你選前男友的眼光不行。”

南榕四平八穩地道:“所以,他已經是前男友了。”

霍燃勾起唇,還算滿意:“你跟阿姨說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明天我就跟華珩打招呼,他接下了這個案子,等法院開庭就穩贏。我會動用關係盡快解決開庭的時間,在雲城還輪不到他冷輝一手遮天!”

阮阮在熱搜榜上掛了幾天。等到話題度稍稍降下來,再加上冷輝拚命壓熱度,她終於消失在熱搜榜了。

冷輝同時也搞定了“弑母案”。他讓阮文香出具了“諒解書”,以庭外和解的方式了結此案。

阮阮總算免去了牢獄之災,大大地鬆了口氣。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又接到了法院的傳票——戰芳和孟振德雙雙把阮家母女倆告上了法庭!

孟振德這些年私下饋贈了大量的錢財給阮家母女倆。共計兩個億的資產,那不止是羅曼公司被挪用的公款,同時也是他和戰芳的夫妻共同財產。

戰芳以追回公款和夫妻共同財產為由,向阮家母女倆索回被非法轉移的巨額饋贈。

三天後法院將開庭公開審理此案。

還沒開庭就傳出消息,戰芳聘請的律師竟然是雲城的金牌律師華珩。

雲城律師界有一句行話:華珩出庭就已經代表官司的勝負結果了!

——他從未輸過官司!

“肯定又是戰南榕在霍燃跟前吹了枕邊風,否則華珩怎麽可能同意做戰家的辯護律師!”阮阮咬牙切齒,水眸裏幾乎淬出了毒。

該死的戰南榕始終咬著她不放!她才剛擺脫了“弑母案”,又要被起訴歸還戰家的財產。

雖說孟振德的大部分財產都給了阮文香,但對阮阮也極慷慨大方。不算平時送的包包和首飾,單是她十八歲成人禮那天,就收到了一輛價值三百多萬的法拉利跑車。

現在那輛跑車都快被淘汰了,戰家竟然要求她按照原價償還?

她抱著冷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很快就沒有車開了!戰南榕就是想把我逼到窮途末路,就像當初霍家把冷伯伯逼到……”

“啪!”冷輝大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上,震得上麵茶具彈跳起來,發出哐啷的聲響。

阮阮頓時噤聲。

冷輝並沒有看阮阮,他冰冷的眸子睨向虛無的一點,似乎在盯著那個戰南榕一般。

許久,他從齒縫裏迸出淬著寒意的幾個字:“我-親-自-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