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古怪的和尚以及浮翠的身世之謎
第二百四十七章
和尚?
什麽和尚?
“裴容?”
蘇瑾柔聽到聲音之後,正在調製解藥的步調也沒有停止,頭都沒有抬起。
裴容?
薑鳳安聽到蘇瑾柔的話,抬頭看到屋頂上方,有一個黑影落下。
隻見黑影落地,竟然當真是裴容。
他穿著一身宮中最常見的太監服裝停在大家麵前。
薑鳳安看著裴容那一副樣子覺得有些神奇,若不是看到蘇瑾柔的表情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他看著眼前那這個瘦小的太監竟然沒有認出來是大名鼎鼎的裴容。
“七王爺、顧將軍、鍾太醫。”
裴容恭敬對著他們鞠躬問候道。抬起頭,看到桌子那邊坐著一個龐然大物。
“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蘇瑾柔詢問道。
“臨近法會,宮裏的和尚忙不過來,護國寺派和尚過來支援不是正常的麽?”
裴容搖了搖頭,表示蘇瑾柔說得不對。
“護國寺的和尚來到皇宮裏麵的那一天,我們大理寺就派人將其監視起來。”
“但是,在昨天,宮裏多了許多……”
裴容停頓片刻,眼神落在屋外正在站崗的涵風的身上。
“像是顧將軍身邊的侍衛這種練家子。”
就像是蘇瑾柔所說的一般,和尚最起碼的五官應當是和善和藹的吧。
“我不明白。為什麽這麽著急。”
裴容抱著手臂對蘇瑾柔說道。今日的事情他也聽說了,這裏是皇宮之中,那些人如此大動幹戈做出一場戲。
就是為了特意去直接襲擊皇帝?
裴容眼神下沉表示不能理解。
太局促了,不像是對方一貫的作風。
“是啊,直接殺了大皇子,惹怒聖上就不怕皇上直接下通緝令?”
薑鳳安也覺得奇怪,為什麽會想到直接殺了薑雲澤。
薑鳳煜向來對子嗣看重。
“這不是已經混進來了麽,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蘇瑾柔聽完他們所說的話,輕聲開口。
誰都不會料到,華妃會惹怒薑鳳煜,導致薑鳳煜直接讓薑雲澤去朱李硯的府上學習一個月。
皇子去臣子府邸裏麵學習是從來都沒有的事情。
他們怎麽能不抓住這個機會呢。
“現在是那些和尚,是自願的麽?”
蘇瑾柔抬頭對裴容說道,裴容看到她的表情,一瞬間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若是那些和尚自願的,那麽護國寺就是有問題的。
但是。護國寺作為百年大寺。
先皇甚至還在護國寺‘隱居’。
護國寺怎麽可能會幫助傅蕭凜呢?
這必然是不可能的。
“這裏麵有問題。”
這兩者實在是太過於矛盾了,何況蘇瑾柔也不認為這護國寺的住持會為了一個逃犯而犯下如此滔天的大罪。
“好了。”
說著,她熬出一碗濃濃藥湯,小心翼翼將藥喂給顧宴喝下。
然後將另一個小碗裏麵熬煮好的藥膏放涼。
“藥王穀把你教得不錯啊。”
裴容看到一旁的鍾逾白並不吭聲,他想蘇瑾柔假死之前還隻是一名會些雞毛蒜皮略懂醫術的製香師。
現在看著她的架勢,沒有人會懷疑她的醫術。
蘇瑾柔聽到他的話,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而薑鳳安看到她熟練的動作,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麽裴容被張渺渺這樣子說了之後竟然沒有一絲的生氣。
反而他還能在裴容的眼睛裏麵找到一絲寵溺的語氣。
太奇怪了,就像是張淮西對張渺渺一樣。
可是張渺渺是蘇瑾柔,她偶爾會這名盛名在外的張神醫肆無忌憚地開玩笑,他好像也十分開心。
“而且,這上麵的圖案跟西楚皇室的圖案一樣對不對。”
蘇瑾柔指著桌子上的那個木盒說道。
她這一開口,薑鳳安跟鍾逾白的神情真的徹底慌亂了。
“不,你說得不夠準確。”
裴容搖頭說道,蘇瑾柔聽到他的話眼神閃過一絲的迷惘。
這時的幕後黑手不是傅蕭凜麽?
“那太監嘴裏的玉石我還是覺得奇怪,一開始,我也想往西楚的那個方向找去,但是查遍了各種資料,都沒有結果。”
“後來,你猜是誰解答了我疑惑。”
他拿出那塊玉石指了指桌子上的木盒。
是誰?
他們看了一眼裴容。
“朱太傅。”
聽到裴容口中的三個字的時候,大家先是有點吃驚隨後反應過來像是理所當然。
朱李硯確實博學多才,他的年紀跟閱曆足以解答了裴容的疑惑。
“他說這不是西楚的圖案,而是先皇在世的時候下令鏟除的東晉國皇室的圖案。”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蘇瑾柔拿過那個玉石以及盒子。
望著上麵的圖案。
“我們要向這個國家的皇帝報仇。”
她的腦海中響起詩音的話,還有她皮膚上的圖案。
“這個東晉國在十多年前徹底被滅。史書上都沒有什麽記載了。”
怎麽還會除了詩音詩雨有人存活著。
不對,不對。
傅如海一開始被殺,他真的是因為有書信而不是其它的原因?
裴容的聲音越來越輕,蘇瑾柔看著那個木盒上麵的圖案。她的腦海中一直回**著這個疑惑。
她在遇到詩音詩雨前更早的看到這個圖案。
在哪裏,在哪裏?
她頓時天旋地轉腦海中擰成一片。
她從輪椅上跌落下來。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失敗。
一滴鮮血從她的鼻子當中流了出來,她想到許多年前在院子裏麵聽到的哭聲。
是浮翠捧著一個手帕在哭的場景。
“瑾柔,一定要照顧好浮翠。她吃了太多的苦了。”
腦海中浮現出上一輩子,傅淼淼臨死前的話,她說不要替她伸冤,不要替她翻案。命她一定要好好照顧浮翠。
蘇瑾柔進宮之後隻記得了不要替她報仇這件事情,那浮翠去哪裏了?
她娘死後,蘇望也沒有同自己說,浮翠到底去哪裏了。
傅如海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收留了前朝餘孽麽?
不!他一定是知道的。
她戰戰巍巍地站了起來,看著鍾逾白的臉,想到鍾陵遊被他猜到要訂婚消息時候的羞澀頓時臉變得煞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呢喃著後退了兩步,驚慌失措的表情顯然是嚇壞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