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聽話的顧宴讓人大吃一驚,事情另有轉機

就這麽簡單?

涵風看著自家將軍老老實實坐在**,乖順的樣子根本像是剛剛舉起十幾斤的桌子,亂砸了一通的人。

目瞪口呆轉過頭發現七王爺也是這樣子的表情。

將軍說這樣子的表情實在是太傻了,所以他緊急收了起來。

“你中毒了,我現在要給你解毒,拿著刀子也不是要傷害你,你要是害怕,乖乖將眼睛閉上。”

蘇瑾柔想到顧宴的一些聽聞,誰能想到現在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會有如此重的心疾,想到他剛才滿是防備的眼神。

一絲心疼在蘇瑾柔的心中彌漫開來。

但是心疼歸心疼,顧宴的毒還是要解開的。

他剛才拔掉了不少銀針,一些的毒素已經順著他的血管往上爬了一些。

但是顧宴會相信她說的話麽?

在自言自語說完那句話後,蘇瑾柔重新拿起小刀屏著呼吸靠近他被咬傷的地上。

出乎意料的是,顧宴隻是默默看著她割開了自己的傷口,甚至連個叫喊都沒有。

果然毒素沒有徹底的抑製。

那些流出的傷口的血又開始變黑了。

蘇瑾柔夾起水蛭,往顧宴的傷口上丟去。

那兩隻水蛭問道鮮血的氣味立刻朝著他的傷口咬上,開始吸血。

“沒事的。”

蘇瑾柔看了他吃痛的表情安撫道。

“把毒蟲拿過來。”

蘇瑾柔對涵風說道。

正當涵風要將那些放著毒蟲的杯子遞上來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威嚴從顧宴身上傳來。

涵風一臉的不明所以。

將軍不是神智已經恢複過來了麽,都沒有對張渺渺出手,為什麽要釋放殺意警告自己?

“涵風,快些,不然我今天就要熬夜了,我有點不是很舒服了。”

蘇瑾柔輕咳兩句,終於一滴鼻血從她的鼻中滴落下來。

顧宴呆愣愣帶著那滴血砸在了那個叫張渺渺女人的身上,一股內髒像是被人緊緊抓住的劇痛感而上襲來,迫使他將殺意斂去。

“七王爺,她這樣子流鼻血已經幾天了?”

鍾逾白看到蘇瑾柔拿起針給自己紮了下去,好不容易讓鼻血停止了立刻拿著那被定成了串子的蠱蟲看了起來。

“好幾天了,她說自己身體虛弱並且鼻子敏感,每天都在吃你們開的藥還有張淮西煉製的藥丸,好不容易這幾天不頻繁地流了。”

聽到薑鳳安的話,鍾逾白找了一個地方,寫下了一連串的藥方拿給藥童。

“怎麽了鍾太醫,見你麵色嚴肅。”

薑鳳安看到鍾逾白擰著眉毛問道。

“沒事她身體不足,我開了些藥補一補,眼下要解開顧將軍的蠱毒才是最重要的。”

有一些話,鍾逾白看到了蘇瑾柔對著自己搖搖頭,終究還是將那些話咽了下去。

“這些蠱毒倒不是南疆那種蠱毒,”

蘇瑾柔看著那幾個蟲子,還在拚命掙紮生命頑強但是通過觀察發現它們的外表。她發現並不是南疆那些猛烈的毒蟲。

這就可以說得通顧宴一開始,詩雨的藥是將毒藥遏製住了。

但是為什麽現在有變成黑色的了呢。

蘇瑾柔無意識地敲著桌子,她是百分之百相信詩雨的藥的,在練蠱蟲這方麵中原應該都很少有人能夠勝過這名年紀輕輕的小女孩。

她轉過身,將已經喝飽了血的水蛭拿下。

用刀切割,一灘黑色的血從水蛭身上噴湧而出。

她想起自己解刨的時候那個宮女的血是什麽顏色來著?

“你們看清楚了那個宮女流出的血液是什麽顏色麽?”

蘇瑾柔開口詢問道,聽到她這麽沒頭沒腦的問題。

“紅色。可能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變黑了。”

薑鳳安因為害怕蘇瑾柔解刨的畫麵又異常的恐怖。他的特別深刻。

“這些蠱蟲都是毒性不是很高的蟲子,照理來說詩雨的藥應該可以製止住這個毒素,除非……”

“除非他重的是另外一種毒素。”

鍾逾白輕聲開口。

他將的正是蘇瑾柔所疑惑。

“但是那個宮女連屍體都被我解刨了,我卻平安無事,可是顧宴卻身中劇毒是為什麽?”

她沉下臉在思考著。

“一定是哪裏不對,他接觸什麽我沒有接觸到東西。”

噠噠的聲音井然有序地從桌子上傳來,彰顯的主人的有一絲的不耐煩。

顧宴的高燒不退,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到底是為什麽呢?

“粉末。”

突然,涵風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粉末?

“對,我好像看到將軍那個盒子一股粉塵濺了出來。”

涵風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到的是真的,但是要是說古怪的話,他隻記得這個了。

“哈哈哈哈,沒想到,顧宴當了皇上的黑鍋。”

是了,她為什麽解刨了那具屍體都沒有事情,是因為毒本來就不是在宮女的身上。

而在那個表麵。

“現在我要去找到那個盒子麽?”

涵風聽到蘇瑾柔的笑聲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那個盒子似乎大家都隻重視裏麵的人偶。

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帶上我的玉佩,去大理寺找裴容。”

“你跟他說明情況,他會把那個盒子找過來給你的。”

蘇瑾柔解下自己的身上的玉佩交給對方。

裴容?

大理寺裴容,張渺渺竟然認識!

裴容一向鐵麵無私,饒是皇帝說的話他都可能不太會聽。

現在張渺渺竟然讓自己去找裴容,命他將那個木盒子找過來?

“去吧,時間緊迫。不要被人發現了。”

蘇瑾柔指了指那些想要偷聽的宮女們,低聲說道。

“進來吧,我們餓了,請準備一些吃的。”

她轉過身看著顧宴對她充滿信任的眼神。

“不要怕,我們一定會救你的。”

她拿起一塊布擰幹擦著顧宴手,將上麵的髒東西擦拭掉,準備重新紮針。

顧宴沒有講話,高燒快要將他燒的理智全無,僅憑著過硬的理智在苦苦堅持著。

“你會救我?”

他的神情帶著迷惘望著蘇瑾柔,放輕聲音呢喃著。

“會,你是我們兩個最最重要的朋友,我們一定會讓你沒有事情的。”

蘇瑾柔的話像是一道斧子劈開了他的心底設防,那瘦弱的身軀像是一道光照在他的瞳孔。

從來沒有人如此堅定跟自己說過這樣子的話,尤其在父親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