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甄妃到來的打聽,蘇瑾柔的應對

蘇瑾柔是在兩個時辰之後,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她安撫好金環蛇之後,將它放入袋子裏麵。

“顧將軍,不好意思。”

她探出頭,有些看到門外站在的顧宴,低頭不好意思地道歉。

“沒事。”

顧宴抱著劍,看到她有些難為情的樣子,隻是笑了一下。

看到顧宴笑臉的時候,蘇瑾柔整個人有一瞬間的晃神,畢竟,那個人可是以冷臉出名的顧宴。

上一輩,她偶爾看到顧宴是他那時候攻打西楚班師回朝,一身戎甲上麵帶著血,臉上的表情陰狠得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兩個人擦肩而過,蘇瑾柔從旁邊路過忍著戰栗,他的氣場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

後來重生之後,蘇瑾柔刻意接近顧宴,在他身邊呆習慣之後,顧宴對她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勢並沒有削弱。

不過礙於她們兩個當時身份,兩個人對雙方的行為舉止都抱著懷疑的心態。

蘇瑾柔看著顧宴笑了一下,可能是顧宴感受她的出神道:“我笑起來很奇怪?”

“沒有,顧將軍你平時太嚴肅了,一下子看到你笑起來,我有點不知所措。”

聽到蘇瑾柔的算是誇獎的話,顧宴的那兩個虎牙露出。他其實長的實在是很俊朗,隻不過從父母親走後習慣於繃著臉。

涵風看得一愣一愣的,這還是他家的將軍麽?

連他跟顧宴待在一起這麽多年,都沒有怎麽見過他笑。

將軍喜歡把心思藏在心裏,誰都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麽。

除了蘇瑾柔,可惜蘇昭儀死了,不過,她若是不死的話,一個朝廷中成,一個後宮妃子也不太可能。

“渺渺姑娘,我去通知宮女。”

涵風看準時機插話道。

“涵風謝謝你。”

蘇瑾柔因為高燒渾身粘糊糊的,薑聞堰可能下了命令讓宮女們等通知之後再靠近這裏。

“不過,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洗。”

她望著水桶,屏退了前來想要伺候的宮女。

宮女們一臉為難,但是在蘇瑾柔的堅持下還是退了出去。

臉上的容貌可以通過易容術改變,但是身體上卻很難。就像蘇瑾柔的嗓音、蘇瑾柔的身高以及她背上的那一道傷痕。

那道為了或許薑鳳煜信任而導致的背後的那條疤痕。

蘇瑾柔回頭看到銅鏡裏麵倒映出的畫麵是潔白無瑕的皮膚上麵淺淺地浮現一條貫穿了她背的疤痕。

衣服掉落,她邁入水裏腳踝上顯示的那個洞似的疤痕。

不過,她看著水裏自己的倒影,想到自己在護國寺昏迷前那個詭異的哭聲以及那一絲的木蘭香。

電光火石間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她洗完澡穿上內襯之後,輕輕搖鈴。

宮女們猶如魚兒貫穿而來,替她收拾。

蘇瑾柔望著銅鏡被收拾的自己,有一種事隔經年看著當年還在宮中當著昭儀時候的自己。

“將軍,你是不是喜歡張渺渺?”

涵風站在顧宴的身旁,終於是鼓足了勇氣詢問道。

“雖然她長的有些像蘇瑾柔蘇昭儀,但是,將軍,她可是有丈夫,還生了孩子的。”

一口氣說完這些,涵風有些忐忑,卻發現顧宴抱著劍用看白癡的眼神望著自己。

“我知道。所以呢?”

顧宴倒沒有直接不理他,算是給了些許的麵子。

涵風一聽到這話立刻傻眼,他在委婉提醒將軍要注意好分寸。將軍竟然問他所以呢?他蠕動了下嘴唇,一時間語塞。

這時候,門忽然間打開,伴隨著一陣異香。

蘇瑾柔出來了。

她的頭發被宮女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用了幾根玉簪固定住,臉頰兩側幾縷秀發散落在胸前,這件燕羅雲紋宮裙,顏色是淡雅的淺藍色,長度到膝蓋處裙擺上繡著些許的花紋,典雅又不華麗。

蘇瑾柔本來就生極其美,生完孩子之後,她的身上清冷的氣質被衝淡一些,可能跟詩音她們待久瞭望著人的時候反而略顯嫵媚。

兩種氣質相互雜糅起來,倒顯得特別的風情。

襯的她特別的好看。

那種好看是讓現在的顧宴會有一瞬間慌神的好看。

“顧將軍?涵風?”

蘇瑾柔看著門口的兩名男子奇怪的樣子出口呼喊道。

顧宴跟涵風這才回了神,應了一下。

“渺渺,你起來了?”

鍾逾白帶著陵遊走到她的身邊關切地問。

“多謝鍾太醫。”

她對著鍾逾白行禮,雖說坐在輪椅上,但是那個是一個很標準的宮禮。令身旁的宮女太監看呆了。

“你沒事就好,大病初愈,好好穿著外套。”

鍾逾白等人推著她來到大殿,又抓了幾貼藥給她溫補。

“既然張姑娘你沒事情了,我們兩個就先行告退了。”

顧宴看了一眼蘇瑾柔的想要開口的樣子,先行帶著涵風去了顧也的宮殿。

“師傅,這件事情有些突然。但是,我就長話短說了。”

待他們二人離開後,蘇瑾柔同鍾逾白說起自己在護國寺的經曆。

“我想問您,先皇確實……。”

鍾逾白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看了看四周防止他講了下去。

“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在皇宮裏麵說起。”

他站起身嚴肅地說道,陵遊接受到自家師傅的眼神,趕緊看看四周有沒有其它人。

蘇瑾柔也是抱著一絲懷疑的態度,現在看到鍾逾白嚴肅的樣子,她像是明白了幾分。

這件事情是個禁忌。

“就像你的死是一個怪相,一場大火燒了存放你屍體的宮殿。”

“先皇的也是。”

聽到他的話,蘇瑾柔的瞳孔瞪得老大,作為熟知自己詐死的事情,她當然明白那場大火是裴容神不知鬼不覺放的。

那先皇呢?

她入宮的時候,先皇早已去世多年。所以對於先皇的信息並不知道多少,蘇瑾柔隻是聽聞先皇是病逝。

不過,假如先皇跟她一樣,是詐死的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一股雞皮疙瘩從她的脖頸處蔓延開來。

“甄妃娘娘到!”

隨著一聲尖銳的聲音報喊道。

鍾逾白立刻下了桌子,恭敬地站在了蘇瑾柔的一旁。

甄妃邁步進來的時候,蘇瑾柔看著那個架著鳳儀端莊的女人,臉上擺出疑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