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朱府陷入困難,詩音跟蘇瑾柔齊心找線索

“蘇瑾柔,你是沒有看到薑鳳煜發了多大的火。我從來沒有見他如此生氣過。”

薑鳳安坐在位置上同蘇瑾柔說道,望向一旁的和碩親王。

“鳳安不可胡說。”

薑聞堰聽見他的話後,放下筷子警告著他。現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最好不要亂講話,不然被有心之人聽見。

後果不可設想。

“這個果子不好,但是是這顆樹上唯一結的果實,我懂。”

蘇瑾柔想了一下,上一輩子,薑雲澤去世薑鳳煜直接將禦花園那些花花草草都直接拔了。那些宮女太監全都被處死了。

“可憐裴容,三天如何能夠查的出來,聽說薑雲澤回宮之後吃了飯,說自己人不舒服就睡覺了。”

“宮女叫了太醫,過去就發現他的屍體。當場就嚇瘋了。”

回宮?

蘇瑾柔聽到這次,聯想到萬朗同自己說的在朱府看到過薑雲澤的信息。

“皇上抓了朱太傅麽?”

她這話一開口,薑鳳安跟薑聞堰的臉色就有一些不太好,父子兩個不約而同想到,蘇瑾柔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

“沒有抓,但是留了朱行舟在宮中。”

薑聞堰開口道,蘇瑾柔一聽明白了,薑雲澤畢竟是在朱府讀的書。

薑鳳煜懷疑到了朱李硯的身上,但是朱太傅輔佐了兩代皇帝,地位崇高,聲譽清高。不可能會對薑雲澤做出這種事情。

但是,薑鳳煜還是懷疑了。

他扣下了朱行舟,若是裴容查到了什麽與朱府有關,他就會毫不客氣地定罪。

裴容察覺到了這一點,他讓萬朗過來通知自己。

目前,沒有人知道,裴容的父親與朱行舟是兄弟。

“是哦,你平日跟朱太傅他們走得這麽近,裴容是不是在提醒你現在要遠離他們。”

薑鳳安如是想到,裴容之前看上去像是很欣賞蘇瑾柔。

“不,恰恰相反。”

蘇瑾柔不能看著朱府出事情,眼下大亂若是有心之人想要利用對朱府做什麽,那簡直太易如反掌。

“義父,我還有事情,我先回去隱煙了。小橘子,先麻煩你們帶下。”

小橘子,是她生下來男嬰的小名。大名,蘇瑾柔正在等朱太傅賜名。

念思則是朱行舟所曲,小名張淮西沒有想好。

“父王,我覺得蘇瑾柔一定是知道點什麽東西。”

薑鳳安看著蘇瑾柔匆忙離開的背影覺得有些古怪。

“以我對她的了解她向來有什麽事情都憋在心裏,等答案確定才跟別人說。”

他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隻是薑雲澤這件事情實在是鬧得太大了。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薑聞堰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盯著小橘子有些癟下去的嘴巴,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委屈巴巴的樣子出神。

這次的事情擺明了朱李硯而來,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會用薑雲澤做開端。

他有些望著窗外黑漆漆帶著冷意的場景,感覺一股陰謀正在朝著朱太傅他們逼去。

——

蘇瑾柔回到隱煙,看張淮西緊緊抱著念思神情呆滯,那個平日裏麵講話有些毒舌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此刻臉上帶著迷惘跟一絲的困擾。

“張淮西吃飯了麽?”

她對著門口的侍女問道,侍女搖搖頭,張淮西已經從知道那個消息開始就安靜地坐在椅子上。

“吃飯了,張淮西。”

聽到蘇瑾柔的聲音,他才有些反應,僵硬轉過頭望著對方。

蘇瑾柔親手將托盤裏麵的飯菜放在他的麵前,將筷子塞進他的手裏。

“快點吃飯,不是還有兩天的麽?”

她抱過念思,柔聲對張淮西說道。

“怎麽爹還沒有回來,你就先把自己累垮了?趕緊吃,吃飽了跟我們出去一趟。”

“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可以救爹?”

張淮西放下筷子,對蘇瑾柔說道。他的雙手卡在蘇瑾柔的肩膀上,一絲的疼痛傳遞過來。但是,蘇瑾柔臉色都沒有變對張淮西柔聲勸道。

“你是要去找裴容麽?我不想吃。”

張淮西放下筷子想要站起,卻被蘇瑾柔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現在這種情況,你要是不吃飯的話,等一會兒,你就別出去了,不然我還得搶救你。”

蘇瑾柔說的不無道理,張淮西的身體勞累,他很容易犯病,在這個節骨眼上,讓蘇瑾柔分神不是很好。

“詩音,麻煩你跟我一起換一身中原的地方,去大理寺找一個人。”

蘇瑾柔對著伸著偷看這邊動靜的詩音說道。

“你想讓我幫忙對不對?”

詩音偷看了一眼大師兄樣子,師兄自從她跟詩雨來到藥王穀起,就是他帶著她們兩個。

除了蘇瑾柔去年剛來的時候,大師兄整個人對於什麽事情都是人淡淡,跟那個長得很高的大將軍一樣。

給人一種拒人之外的疏離感,當然,那個大將軍給人壓迫感實在是太重了。

“我們是家人,我肯定會幫你的。不就是毒麽?”

詩音牽著張淮西的手放在筷子上,那雙貓眼帶著討好的笑容,讓他快些吃飯。雖然,她不是聰明,不是很懂這些事情。

但是,這麽做大師兄一定會開心起來吧?

所以詩音穿著一身夜行衣,跟著蘇瑾柔她們去了大理寺。

“來了?”

裴容像是早就知道他們會過來對著蘇瑾柔等人打招呼,蘇瑾柔看了一眼其他人像是被裴容特意調走。

“現在是什麽情況。”

蘇瑾柔坐在輪椅上,詢問著裴容。

“皇宮地裏的人來驗過屍體了,這是報告。沒有查出任何的傷口。”

索性,這裏三個都是學醫的這些報告並不難理解。

裴容一打開房門,裏麵寒氣襲人,讓蘇瑾柔忍不住縮了下身體。她現在太怕冷了,裴容將外套遞給她。

“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冰塊?”

詩音開口問道,裴容看了她一眼,那雙利刃似的劍眉皺了一下。

“皇上下了令,大皇子薑雲澤必須遺體必須完整。”

詩音聽到他的話,已經走到薑雲澤身邊。

時隔一年沒有見過薑雲澤,當時,飛揚跋扈的臉此時被凍的烏青帶著痛苦的表情凝固在這一刻。

“他中毒了。”

詩音檢查完一遍他的身體之後,肯定地說道。這個結果裴容他們是知道的,但是沒有人能夠知道大皇子中了什麽毒才是重點。

所以,令人束手無策。

“沒事,我能幫你找出來。”

詩音從懷裏掏出一個管子,打開,兩團東西甩在了薑雲澤身上。

“水蛭,會將血從人體內吸上來。”

張淮西開口給裴容解釋道。

“而且,薑雲澤是不是在死前,吃過什麽東西了?”

蘇瑾柔披著外套,坐在輪椅上觀察一圈,舉著薑雲澤的手對裴容說到。

這時候,裴容才看到薑雲澤那雙烏青的手指甲縫隙裏麵有一點粉末的東西。

“他的衣服上除了爺爺家裏的味道,還有……夾雜傅蕭凜身上的味道。”

傅蕭凜身上帶著一股濃鬱的罌粟的氣味夾雜著死亡還有血的混合的氣味,但是他怎麽能進到皇宮裏麵不被發現呢?

蘇瑾柔閉著眼說的抽象,但是張淮西還有裴容還是明白了一些整個猶如被雷劈過似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