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顧宴在敕勒川的日子,蘇瑾柔疑似要生產
“那我先行告退了。”
蘇瑾柔對視的刹那有誰都沒有想到,薑鳳煜觀察著蘇瑾柔。
難怪薑鳳煜讓自己走在前麵,原來,他在觀察著自己走路有沒有瘸這件事情。
可惜的是,蘇瑾柔傷到的那隻腳踝雖然是不可逆地受到了碎裂。
但是在藥王穀他們的刻意訓練下,蘇瑾柔走路與正常人無異。
所以,蘇瑾柔由侍女攙扶著回到了後屋。
“走吧。”
見她離開,薑鳳煜徹底失去了興致,直接對著薑鳳安說出的這話,令原本準備開口的掌櫃一個音節卡在了喉嚨中。
“那七王爺,前台還有事情忙,我先去忙了。”
尷尬轉瞬即逝,掌櫃的聽見那位貴客的話後,就找了一個托辭對著薑鳳安說道。
畢竟是天子,薑鳳安也不能說什麽。
尷尬地擺了擺手,讓他退下了。
“鳳安,你倒是挺讓我意外的。”
坐在馬車內,兩人相顧無語,正當薑鳳安出神地看著皇上手上的那串佛珠的時候,對麵的那尊佛突然開口。
“我之前還在想為什麽蘇瑾柔活著的時候,你明明都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好像很縱容她。”
聽到薑鳳煜的話,薑鳳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的臉,原來連他也在觀察內麽?
“現在倒是明白了,原來是因為,她跟你義妹這麽像。”
何止是像,那個叫張渺渺的女子幾乎就是長大了的蘇瑾柔。若不是他親眼看到這名女子走路了的姿勢正常。
幾乎都要以為是蘇瑾柔的回來了。
“皇上,您是說蘇昭儀?”
薑鳳安聽到他的話,用折扇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做出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
“我妹妹她長得跟蘇昭儀像嗎?”
他歪著頭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蘇瑾柔,帶著疑惑的表情搖頭表示不讚同。
“我覺得不是很像啊,畢竟能進宮的秀女都是能歌善舞,能吟詩作對的,我妹妹還挺無知的。”
他故意道,順便觀察薑鳳煜的表情,那張臉上麵無表情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聽到他的話,薑鳳煜轉著佛珠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東西。
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薑鳳安如是想到。
“沈維賢,你再回那家店裏,將那副掛著的猛虎繡花的毯子給買下來。還有挑一款線香。”
正坐在馬車外的沈維賢聽到薑鳳煜的吩咐,雖然心裏泛著嘀咕,還是立即讓馬車停下了,坐著另一馬去了隱煙。
皇上讓自己去詢問情況,還能有什麽辦法。
薑鳳安隱隱約約從剛才薑鳳煜的話裏想到他要準備做什麽事情,但又猜不到。
約莫三四個時辰後。
“皇上,奴才回來了。”
聽到他的話,薑鳳安眼前一亮,薑鳳煜看到自己想要的已經帶回來了,兩人寒暄了幾句便準備回宮了。
薑鳳安看著薑鳳煜離開的背影擦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的汗,難怪世人都說天子性子多猜測。剛才在吃飯間。
薑鳳煜的語氣裏麵不知道為何,旁敲側擊地詢問自己蘇瑾柔的事情。
他根本就不相信,那個人不是蘇瑾柔。
蘇瑾柔死了都快一年了,為什麽皇上忘記不了蘇瑾柔?
明明以前他聽父親說過皇上不是最喜歡的是靜安皇後啊!那串佛珠,是靜安皇後死的時候,留給薑鳳煜被他一直帶在身邊多年。
而蘇瑾柔死後,她的那些東西皇上下令將那些東西盡數扔掉了。
是顧宴不顧冬天的寒冷,一件一件地將那些被宮人扔掉的東西撿了回來,運回了顧府。
他還在敕勒川的軍營裏麵,見到了蘇瑾柔在宮宴帶著的那張麵具還有琵琶。
有時候,顧宴酒喝多了,就坐在位置上一直望著那兩樣東西,然後再喝一口烈酒。
他有一次去找顧宴的時候,碰巧他喝的酩酊大醉。
“蘇瑾柔。”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摸過那個麵具喊出那三個字,語氣裏麵的深情似乎能把人溺斃。
“阿宴。”
他聽到這一聲的聲音有些擔憂地喊了一聲。
聽到動靜之後,顧宴轉過頭望著他,他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空洞,然後那雙眼睛裏麵泛著淚珠。
這名被世人稱作‘戰神’的男人,以前就同他說過流血不流淚的青年,因為思念一個女人哭了。
這那一眼讓薑鳳安內心的良心不斷像是被人用手抓著擠壓。
“阿宴,不要這樣子,其實……。”
那一刻,他覺得為什麽要聽蘇瑾柔的話,這是顧宴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
像是冬日傲雪的寒梅染上一抹醉人的豔紅,終於有了色彩。
但是,還沒有等他說完,顧宴就醉倒在了地上。
那一滴淚順著他的臉龐沒入到了衣領之間。
看得薑鳳安的心都被揪了起來,他拿過顧宴手上的烈酒往下灌下,那股子苦澀辛辣的酒味直衝他的喉嚨上。
“將軍?”
涵風擔憂的聲音從外麵帳篷裏麵傳出。
帳篷掀開,涵風以為顧宴走了出來,準備上去攙扶。沒想到是薑鳳安。
“七王爺。”
他訕訕地叫道,見他拿著一壇酒搖搖擺擺走了出來將他的手推開。
“涵風,你家將軍這樣子多久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詢問道。
“不瞞你說,回到敕勒川以後,將軍他偶爾沒有事情的時候,都是這樣子過的。”
平日裏麵,顧宴把自己一頭沉浸在軍事裏麵,忙得像是一個陀螺。
放鬆下來的時候,在沉浸在酒精當中讓自己一夜一夜的昏迷過去。
“醒酒湯麽,去給他喝下去吧。”
敕勒川夜晚的風帶著一陣涼意哪怕是在盛夏。
薑鳳安罵了一句髒話,又灌下一口烈酒。
“七王爺。”
這是下人匆匆跑過來在他麵前叫喊道,試圖換回他的神智。
“不好了,不好了。”
下人滿眼驚慌失色焦急地喊道。
“什麽事情這麽焦急?”
她剛才全身心地應付薑鳳煜,現在他離開,吊在那裏的神經好不容易鬆弛下來。
“渺渺姑娘好像快生了!”
什麽?
薑鳳安瞪著眼緊抓著下人說道。
“渺渺姑娘見了皇上之後,身體似乎不怎麽舒服。現在那些藥王穀的大夫全都去了她的房間內,大夫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讓我趕緊叫您過去一趟。”
下人說的著急,喘著氣旁邊站著的那名藥王穀侍女表情像是快要哭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