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裴容調查的結果以及了解當年張氏失蹤的案件

侍女們看到這個陌生的男人一臉警惕,生怕又是龍空突然闖入。

“沒事,他是裴容,我跟你們大師兄的熟人。”

說道熟人這個詞的時候,蘇瑾柔還覺得有些肉麻。

裴容有些無奈看著蘇瑾柔,目光被她那個肚子所吸引。

“肚子都這麽大了?”

他像是有些困惑,還記得蘇瑾柔剛被送出宮的時候,還不顯懷。

“是啊,都快要生產了,進來再說。”

她熱情朝著裴容招手,裴容卻搖搖頭,將一封信從懷裏掏出來放在了地上。

“不了,我要趕緊離開了。若是讓人看到,會起疑心。”

裴容對她擺手站在陰影中,彎下腰將懷裏的那封信放在地上,看了她肚子一眼轉身離開了。

蘇瑾柔派人去將那封信拿起來,信封厚厚的一疊。

看來裴容調查了不少的事情。

裴容的身份比起去問朱太傅等人更加方便,畢竟大理寺少卿的身份擺在這裏,輕鬆地能閱覽到陳年舊卷的保密資料。

龍空,不傅蕭凜到底誰?在整個事情中到底扮演了什麽角色。

打開信封,裴容果真替她查到了不少的資料。

傅家當年全家誅九族的時候,有兩名人消失了。一名是傅如海的大兒子,已經是舉人的傅鐧和,一名是傅淼淼的貼身護衛蕭凜。

蕭凜,傅蕭凜。

根據卷軸上的資料顯示,蕭凜曾經是一名武功高強的劍客,因為被人報複圍毆,不知道怎麽的快死的時候躺在了傅府門口。

傅淼淼發現了他,並且將她救了下來。

為了報恩,蕭凜就留了下來給傅淼淼當了護衛。

但,平日跟傅淼淼形影不離的護衛竟然在皇上派兵抓人的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不難懷疑是傅淼淼派這名護衛去給遠在別地曆練的傅鐧和通風報信。

人們以為傅如海等族人當年被問斬的時候,他這個大兒子會出現,沒想到並沒有。先皇將傅淼淼貶為官妓,教司坊這麽多年也沒有見到這兩人的行蹤。

直到十多年前,蘇瑾柔所說那場教司坊的大火。

應當是先皇的人發現了他的蹤跡,然後被出兵派人要將他抓捕,結果整個教司坊的人連同傅淼淼出手阻攔。

以失敗告終。

裴容在查閱資料的時候,通過其它人的描述,與蘇瑾柔相處多年的龍空大師就是一直出逃在外隱姓埋名的蕭凜。

龍空?這個名字也就蘇瑾柔年紀小覺得不奇怪。

自古以來除了帝王之家,哪有人會用龍字給自己命名法號,後麵還跟著一個空字。

這名字被人聽見就非常的不吉利。

裴容還派人去暗中查了那座寺廟,令人意外的是,這座寺廟的人都像是換上了真的和尚。

那座常年不打開的廟門都正常打開了。

若是沒有蘇瑾柔的描述,全然看不出這座寺廟的和尚曾經跟顧宴打鬥並且能占據了上風。

蕭凜將龍空為數不多存在的一切都抹除了。

心思縝密,但是這會是一名劍客所能想到的麽?

蘇瑾柔看著望著眼前眼前的信封如是想到。

以及那次一千名鐵騎的圍剿,打的那是人出其不意。

速度之快,仿佛他們蓄謀已久。

她不能相信那是傅蕭凜能做出的判斷。

傅鐧和,一定還活著。

那麽當年在傅淼淼死後,傅蕭凜說自己去了西楚那就不是偶然,難怪蘇瑾柔為什麽他一個劍客,想見到西楚的皇上能那麽容易看到。

那麽另一個問題就來了,傅蕭凜真的是西楚的國師麽?

一個人能發生如此之大的轉變麽?

蘇瑾柔看著那個搖曳的火花陷入沉思,假如這幾件事情當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那麽這一切就變得更加複雜了起來。

“夫人,您在忙麽?”

聽到掌櫃的聲音之後,蘇瑾柔將信件放好,打開門。

“是這樣子的,蘇望大人的夫人今日讓您感到不愉快了,她派人去了七王爺的府邸還想探您的口風。”

薑鳳煜就派下人去探查蘇瑾柔的意思。

“嗯,就說我累了,不必回了。”

這種事情要做到鬆弛有度,逼得太急反倒會讓這件事情失敗。

聽到她的話後,掌櫃就明白她的意思,然後拿出這兩天的賬本遞給蘇瑾柔。

“小姐,還有賬單,您還是親眼看下吧。”

蘇瑾柔點著頭接過賬本,兩個時辰後,她合上賬本表示沒有什麽問題。

當然沒有什麽問題,這掌櫃的可是之前在朱府在這裏管理上麵的老人。

“我娘現在怎麽樣?”

想了想,蘇瑾柔開口問道,掌櫃一愣像是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你要是不知道就算……”

“很好,夫人很好,老爺會經常去看望她,她現在似乎能想得起來你四五歲時候的記憶了。”

掌櫃的有些激動的說道,他也懂蘇瑾柔的謹慎,畢竟小姐是從皇宮假死才出來的。但是,看到蘇瑾柔從藥王穀回來之後,沒有問起一丁點張氏的消息,他多少還是有點不理解。

“嗯,你是說行舟大人會經常去看望她麽?我母親看到他沒有什麽反應麽?”

聽到掌櫃說朱行舟經常回去看望張氏,她倒是有意外。

“是啊,老爺經常會去看望夫人,夫人一開始見到他以為是什麽陌生人。後來也就習慣了。”

蘇瑾柔看到掌櫃的神情似乎有些欣慰,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其實我是夫人帶過來的人,後來夫人失蹤後就替她管理產業,她算是我看著長大的。”

這些蘇瑾柔都不知道,難怪這個老人看到她的時候特別激動,後來又像是強壓著興奮。

“我能問下,當年,為什麽我母親身上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麽?”

這些事情,她也沒有問過張淮西,更不會主動去問朱太傅和朱行舟怕觸動他們心裏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