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便宜兒子偷錢

寧又夏駐足,蹙眉望去去。

隻見十來個人拿著手電筒聚集在他家院子裏。

最前麵的是一個梳著漢奸頭的男人,露出那一口大黃牙,正目中無人地叫囂著。

寧又夏麵露不悅:“小兔崽子叫誰呢?”

“叫你呢,咋了!”男人繼續囂張。

寧又夏點頭:“哦……是小兔崽子在叫我呢。”

她似笑非笑,後麵傳來一陣又一陣笑聲,男人反應過來:“你丫說誰呢?!”

“誰應說誰唄。”寧又夏無所謂道。

男人剛想怒罵,衣角被人拽了拽,壓下怒意:“老子不跟你扯,把你家小……咳,晏宜交出來。”

寧又夏開口:“找我家兒子幹什麽?”

“哼,幹什麽?當然是上交大隊,你那兒子是個賊,當然不能放過他!”

男人囂張不已地盯著她。

寧又夏蹙眉,眼前的男人是大山村裏土生土長的賴子王大柱。

仗著他大伯是大隊長,在村子裏橫行霸道,到處欺淩人。

他身後的皆是下鄉的知青們,以前原主沒嫁時跟他們住在一個院裏。

後來因為出嫁,便輕易不再與那些知青打交道,平時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今天闖家裏來,便宜兒子到底惹了什麽事?

她內心百轉千回,麵色卻淡淡:“你說清楚,什麽賊不賊的,我兒平白給你們安這麽個罪名,小心我告你們誣陷。”

王大柱氣急:“小兔崽子手髒的狠,以為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寧又夏眼神淩厲,莫名讓人覺得膽寒:“捉賊捉贓,在說話前,把證據拿出來。”

“你——”王大柱一時被她的目光震懾住,吞吞吐吐道:

“證據……大家都看到了,你……你那兒子,在下午的時候偷偷進了知青院,識,識相的把你兒子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動手。”

“放屁!”

寧又夏不耐煩啐了一聲。

她逐步逼近,麵色陰鷙地看著王大柱:“好大的威風!動手?你動一個試試!”

“一個影子罷了,路過的人多了去了,知青院在村子正中央,那個人人不路過,更別說去飼養場還得穿過院子,空口白牙由著你們胡說呢是吧,再說一次,拿證據,沒證據,滾!”

王大柱等人被逼得一直退出晏家門外。

寧又夏就像一尊煞神一樣站在門口。

屋子裏晏宜早已聽到聲響,他拉開房門悄悄地觀察著。

這時一道女聲響起:

“又夏,真的是晏宜拿了我的錢,你連我也不相信了嗎?”

寧又夏抬眸看去,一個臉色死白的微胖女人,正嘟著大紅嘴唇一臉委屈地看著她。

這人寧又夏也認識,是原主的好閨蜜,心機婊一個。

一直把原主當傻子哄騙,要糧要錢。

寧又夏假裝不熟道:“你又是哪位啊?”

胡櫻桃愣愣道:“我,我是櫻桃啊,又夏你怎麽了,不認識我了?”

“哦~”寧又夏這才似恍然大悟開口:“哎呀,你看這大晚上的,烏漆嘛黑的,一下沒看清是你。”

胡櫻桃笑著準備開口,可寧又夏接下來的話成功讓她嘴角的笑僵在了臉上。

“你說你也是,好好的塗得跟個女鬼一樣,這要是大半夜走在路上嚇到人可怎麽辦。”

看著僵住的女人,她心裏暗笑,小樣跟她逗,還差得遠呢。

“還有這大嘴唇子,老天爺啊,跟吃了死孩子似的,你品味什麽時候這麽差了。”

“噗嗤——”

“咳咳……”

胡櫻桃臉色成功灰轉黑:“你——”

她咬牙看著寧又夏,感覺到今天的寧又夏跟以往的不一樣,仿似換了個人。

她眼神瞥向一旁王大柱,委屈道:“又夏你怎麽這麽說我,我好傷心。”

王大柱心疼上前:“寧又夏你個潑婦,怎麽說話呢!大家都看到晏宜一個人進去了,你還狡辯。”

後麵的知青搭話道:

“對啊,我今天去送麥子看見晏宜鬼鬼祟祟地進了院子。”

“還有我,休息喝水的時候也看見了。”

寧又夏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

胡櫻桃委屈地看著寧又夏:“又夏,其實本來看在咱倆的關係,我沒打算說的,但是——”

“但是什麽?”寧又夏玩味地看著綠茶發揮演技。

胡櫻桃深吸了口氣,豁出去般地說道:“但是,身為你的朋友,你的兒子就是我的侄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走上歧途。”

“而且今天他敢偷我的,明天便會去偷其他人的,總有一天真的出事就晚了。”

“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過來告訴你,也不辜負我們姐妹相識一場。”

胡櫻桃臉色真誠,仿佛真是為了她好一樣。

寧又夏皮笑肉不笑:“那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胡櫻桃裝模作樣地開口:“那倒不用,畢竟我們是姐妹嘛。”

“嗬!”寧又夏氣笑了。

王大柱在一旁義憤填膺:

“這有爹生沒爹教的小畜生就是沒教養,櫻桃你就是太好心了,這種事有什麽不能說的,就算是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看看,你真心為人家好,人家還不領情,白瞎你一片好心。”

有爹生沒爹教?嘴巴吃屎的家夥,活膩了!

她眼眸微眯,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已經不耐煩並且打算動手了。

“你胡說!我沒有偷!”晏宜突然從房間裏衝了出來。

撲上去就推搡,寧又夏趕緊拉住他。

王大柱激動到:“狗急跳牆了,小崽子出來了,大家快抓住他!”

說著上前一步扯住晏宜。

寧又夏忍無可忍,直接從空間裏取出一根針,狠狠地朝他手上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