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堂有路她不走

頭。她看著江芝蘭無奈道:“不會出事的,我來解決,今天時間不早了,先休息,明天一早進鎮上。”

江芝蘭點頭,憂心忡忡地去休息了。

第二天,寧又夏早早醒了過來。

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急忙穿鞋向外走去。

江芝蘭已經在廚房做飯,估計後邊就沒睡。

寧又夏洗漱完,進去廚房,看見灶台上的東西,瞬間沒了胃口。

一碟鹹菜,一盤粗糧饃饃,一鍋不知什麽東西做的粥,黑漆馬虎的。

就算末世再艱苦,她也沒吃過這東西。

她咽了咽口水,打算偷偷退出去,江芝蘭眼尖地叫住她。

“囡囡醒了,快來吃飯,我去叫幾個孩子去。”

說著走了出去。

寧又夏看著鍋裏的東西,再三熟慮,還是覺得不能委屈自己。

她抬手把粥倒到一旁的盆裏,隨手從空間取出五個雞蛋,做了一鍋雞蛋湯。

貨真價實滿滿的雞蛋,最後滴上香油出鍋。

她又把饃饃收進空間,隨手拿出幾個軟乎乎的麵包,拆了包裝袋放在盤子上。

簡單的一餐便做好了。

等她把吃的搬上桌時,江芝蘭帶著洗漱好的孩子過來了。

看見桌上的東西,瞬間愣在那兒。

指著一鍋雞蛋湯問:“這,這哪來的雞蛋啊!”

寧又夏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就我一直藏著的,哎呀問那麽多幹嘛,吃不就行了。”

江芝蘭忐忑地坐下,看著這一鍋雞蛋,小心地開口:“囡囡,你又想買東西了?”

“這可不行啊,咱們說好今天去鎮上的。”

不怪江芝蘭這麽問,每次寧又夏這麽獻殷勤,就是變相地要錢要糧。

寧又夏明白她的意思,搖頭:“沒有,隻是覺得今天要去鎮上,大家吃好點有力氣。”

說完率先吃了起來。

四人沉默片刻,晏宜率先拿起了碗筷。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相信她的話。

隨後晏溪也吃了起來,江芝蘭這才舀了湯喂起晏荔。

眾人第一次吃麵包被驚豔,十個麵包,晏溪自己就吃了三個,一邊吃一邊嘟囔好吃。

“好吃……好吃……”

寧又夏看了他一眼,現在晏溪的狀態完全看不出他腦子有問題。

江芝蘭心疼地給他擦擦嘴,叮囑著慢點吃。

吃過飯,江芝蘭去跟大隊長請假了。

因為不上工是要扣工分的,現在全家就靠江芝蘭一人掙工分,原主嫁過來後便從來不下地,談不上扣不扣。

等到江母回來,眾人便向鎮上走去。

村裏一般沒有交通工具,僅有的牛是大隊產物,一般不外借。

隻有每天鎮上有一趟通往縣城的公車。

兩小時候後,五人來到了醫院。

來到繳費處,看到昨天的護士換了人。

寧又夏也不以為意,應該是換班了吧,直接付了兩天住院費,說了剩下的一會來交,便帶著一家去找醫生安排病房了。

等到都安頓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她從空間裏掏出早上放進去的饃饃,不是她舍不得拿空間的東西,主要病房是個五人間,太招搖的東西拿出來不好。

等到晏溪換上病服,寧又夏對著江芝蘭道:“我去要債,你看著孩子,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江芝蘭忙拉住她:“囡囡你去哪要債啊,要不媽陪你去吧。”

寧又夏搖頭:“不用,你走了孩子怎麽辦,放心,我用不了多長時間。”

看著他們懷疑的樣子,無奈道:“這樣吧,晏宜陪我成不?”

江芝蘭還在猶豫,寧又夏直接拉起晏宜出門。

剛走出門口,江芝蘭懷裏的小丫頭哼唧起來:“大哥……”

最後沒辦法,寧又夏拖家帶口地去公安局要債。

三人出了醫院便向公安局局走去,寧又夏抱著晏荔,觀察著這個年代的文化。

小鎮說大不大,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小鎮中心街。

一路上有飯店有商店,現在這個年代都是國營企業,想在裏麵吃飯買東西光有錢是不夠的,還得有票。

走到街道盡頭便是公安局局,就在居民區裏的平房裏,一進門便看到兩個公安正坐在桌子前喝水,

看到寧又夏,忙站起來:“同誌請問有什麽事嗎?”

寧又夏簡單介紹了自己,說明來意:“那個女人還欠我錢,現在孩子生病,沒辦法才來這裏問她要錢。”

一位瘦高年輕的同誌開口:“我知道這件事,有印象,那女的還被關在裏麵接受教育,至於錢現在暫時被扣留在我們這裏。”

寧又夏:“那我們這能拿到那筆錢嗎?”

早知道昨天就不主動交出來了,她昨天完全是想氣氣胡櫻桃。

現在倒是弄得這麽麻煩了。

公安:“可以是可以,但是畢竟現在還是屬於她的所有物,所以,還是得經過她同意才行。”

寧又夏無奈:“那麻煩您帶我們過去吧。”

胡櫻桃沒想到自己在牢裏還能見到寧又夏,以為寧又夏來保她了,期待道:“又夏,我們還是好朋友的是吧,你是來帶我出去的?”

寧又夏看著胡櫻桃憔悴的樣子,冷笑開口:“我可沒那麽大本事,胡櫻桃,我今天來是要債的。”

“從去年你便打著家裏困難,自己生病的名義從我這裏借錢,昨天也說得很清楚,現在還錢吧。”

胡櫻桃沒想到寧又夏竟是來催債的,她後退幾步:“我……我……沒錢,你知道的又夏,我的錢都被他們拿走了。”

寧又夏不耐:“我知道,隻要你同意,這錢公安同誌就會直接給我。”

胡櫻桃聽完,沉默不語。

她冷笑:“你如果不想還,那我隻好寫一封懇求信到紅衛隊了,不知道紅衛兵知道這件事會不會來幫我,或者知道你的私事,會不會采取措施?”

“不要——”胡櫻桃阻止。

寧又夏這明明就是要寫舉報信,要是被人發現自己跟人苟合,她的名聲就壞了。

雖然現在不像以前那樣沉塘什麽的但一旦背負上這樣的汙點,可就永遠洗不掉了。

現在的製度對女人還是很苛刻的,她不能冒險。

寧又夏冷眼看著:“那你就別逼我做到這一步。”

胡櫻桃妥協:“還錢也行,又夏,你就發發好心,把我保出去吧,我保證,出去後絕對不在你麵前出現。”

寧又夏冷笑:“你威脅我?”

胡櫻桃佯裝無辜:“沒有的事,是再求你。”

寧又夏冷冷地看了她半晌,忽地笑了起來:“好啊。”

胡櫻桃大喜:“真的嘛,我就知道又夏你是個好人,放心,那錢,你拿去,我絕對不糾纏。”

寧又夏扯唇笑了笑,轉身對著公安開口:“公安同誌,我撤訴。”

公安皺眉:“你確定,其實這件事隻要向上麵打了報告還是能不通過她,拿到錢的。”

胡櫻桃撲打欄杆前,著急開口,生怕寧又夏反悔:“同誌,這本來就是我跟朋友間的小玩笑,現在我朋友都不計較了,您就趕緊把我放了吧。”

齊飛隻是看著寧又夏,不理她。

“這是思想問題,同誌你確定撤訴?”

寧又夏淡淡:“嗯,確定,麻煩您了。”

齊飛一臉吃了屎的表情,隻能上前把鎖打開,放了胡櫻桃。

胡櫻桃一臉激動:“謝謝你,又夏,謝謝……”

寧又夏皮笑肉不笑地看她一眼,話中有話道:“希望你別後悔。”

說著拿著錢,簽了字便帶著孩子走了。

胡櫻桃完全沒把她的話放在耳朵裏,心裏還在暗嘲寧又夏是個傻子,還不是被自己牽著走。

門外。

“今天真是麻煩您了,知道您的好心,可是孩子危在旦夕,實在沒有時間等,不好意思。”寧又夏感謝。

齊飛爽朗地一笑:“不客氣,理解的,您也不容易。我叫齊飛,你以後有事就來找我。”

寧又夏再三感謝後,離開了。

胡櫻桃與她擦肩而過,甚至還瞪了她一眼。

晏宜挺起胸膛,恨恨地瞪了回去:“壞女人!”

寧又夏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不用在意,她會有報應的。”

本來還想放她一馬,在監獄裏總能躲一段時間,等勞春燕撕了王大柱,消了點氣,她回去還能少受點苦,可偏偏天堂有路她不走,那就陪著王大柱一塊被撕吧。

她嗤笑一聲,徹底把她拋在腦後,看起了信封裏的錢。

裏麵大概有一百多塊錢,雖然還不夠手術費,住院費卻是不用擔心了。

看來還是得盡快掙錢。

晏宜探頭道:“錢夠了嘛?小溪可以治病了吧。”

寧又夏推開他的頭:“這事不是你瞎操心的,小溪的病絕對能治好,放心吧。”

晏宜不服氣,可看著女人沉下來的神色到底沒開口。

還是自己沒用,幫不上什麽忙。

幾人剛拐過一處拐角,一道人影重重地撞上來,晏宜躲避不及時,向著一旁歪去。

寧又夏眼疾手快地抬腳撐住他的身子,人影趕忙拉住晏宜,抱歉道:“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寧又夏生氣:“走路不看路幹什麽呢!”

眼前男人一身黑衣,還帶著一個帽子,幾乎遮住大半張臉,聽聲音年紀倒是不大。

他一邊道歉一邊朝後望。

後方盡頭很快出現一隊人,他瞬間慌亂,迅速向前跑去。

那一隊人緊隨其後,挨個問道,來到寧又夏麵前:“見過一個全身黑戴帽子的人嗎?”

寧又夏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搖頭。

最前麵的人道:“看見他去街道辦事處舉報,有獎勵。”

寧又夏試探道:“這男的是做什麽事了?”

男人撇她一眼:“這不是你該關心的。”

看著一群人漸行漸遠,寧又夏看到對麵牆上的標語:打擊黑市,共建和諧環境。

她看了看眾人離去的地方,心裏逐漸泛起一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