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恢複記憶

羅姣姣第一時間轉身就要跑,可小孩的步子怎麽可能跑的過大人?

老者麵目猙獰的拿著椅子朝羅姣姣砸下來。

椅子在羅姣姣的眼中不斷放大。

頓時,羅姣姣感覺自己的身體無比的沉重。

仿佛有一根無形的釘子將她釘在了原地,讓她無法動彈。

腦袋也瞬間一片空白。

她不受控製的閉上了雙眼,暗自等待著疼痛感來襲。

“碰!”

一聲巨響在羅姣姣耳邊響起,她渾身哆嗦了一下。

想象中的疼痛感並沒有降臨在她的身上。

羅姣姣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張開雙臂擋在了她麵前。

“時年哥哥……”,羅姣姣微微一愣。

獻血順著宋時年的額頭流了下來,紅的刺目。

緊接著老頭就被酒樓中的食客給按住了。

宋時年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頓時整個酒樓手忙腳亂。

劉二跟著幫忙的時候,無形中看到了一雙包含惡意的眼睛。

他咬了咬牙。

那雙眼睛的主人,他在熟悉不過了,正是他之前的東家牛德。

牛德此時也對上了劉二的視線,朝他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伸出大拇指衝著自己的脖子輕輕一劃,挑釁意味十足。

劉二這下了然了。

他跟了牛德好幾年,對他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昨夜裏吃了這麽大的虧,他怎麽可能當作無事發生?

羅浩把宋時年送回了房間。

徐川和羅玨也跟著去了,羅玨在徐川的口述下幫宋時年完成了包紮。

血流了不少,此時他的臉色極差。

“都出去吧,他昏迷不醒讓他好好休息便是,不出三個時辰,他自然會醒過來的。”,徐川慢慢悠悠的說道。

自己推著輪椅率先出去了。

聽到徐川的話,縱使眾人心中擔憂,但還是跟著出去了。

現在酒樓裏招了人,哪怕他們有事兒酒樓還是照常的運行。

他們剛回來,就聽到酒樓中的食客正圍著羅煙七嘴八舌的說話。

“您放心,他們的奸計是不會影響到我們的。”

“就是,這種人就應該報館,把他們抓起來。”,人群中有人對被綁好的三人唾了口唾沫。

“哪怕你們家做的這個飯菜有毒,我們也吃的下去。”

“可不是嗎?被毒死比被餓死強多了。”

“……”

羅煙被圍在眾人中間,聽到眾人說的話,心中說不觸動那是假的。

“感謝各位客人的支持,今天每桌送一盤蘑菇!”

瞬間酒樓變得更加熱鬧了。

“羅老板大氣!”

“羅氏酒樓大氣!“

羅浩等人直接將那三個上門訛人的人扭送了官府。

每個人都吃了瓜落。

夜晚,

羅家飯桌上,

羅煙氣的拍了一下桌子,“才幾十個瓜落而已,真是便宜了這三個混蛋了!”

她滿眼憤怒,一想到那個該死的老東西竟然想要對羅姣姣動手,她就恨不得弄死那個老不死的東西。

羅姣姣神情懨懨的,沒有什麽食欲。

扒拉了兩口飯就從自己的板凳上滑了下來,“哥哥姐姐,我吃飽了。”

眾人聞言眼中更是心疼。

恐怕羅姣姣是下午的時候被嚇著了,這才沒有什麽吃飯的胃口。

羅煙連忙開口說道,“吃飽了回房好好歇著吧。”

羅姣姣點點頭,轉身就忘後院走去。

吃完飯之後,羅煙等人正準備回屋。

“東家,等等。”

羅煙幾人轉頭,原來是劉二叫住了他們。

“怎麽了?”,羅煙問道。

劉二從下午把那三個人送去官府之後,就一直精神恍惚的,恐怕也是被嚇著了。

看著劉二眼神飄忽的樣子,羅煙繼續說道,“劉二,你有什麽話可以直接跟我們說。”

劉二咬了咬牙,將自己跟鼎盛閣的事情全盤拖出。

他低垂著頭,“事情就是這樣,東家你們能不能不敢我走?”

眾人聽完劉二說的話,臉色都變了。

十三叔氣的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個牛德還真是可惡!”

羅煙心中也氣憤,她看著自己麵前低垂著頭的劉二,開口說道:

”劉二,你向鼎盛閣出賣我們了嗎?“

劉二猛的抬起頭來,”當然沒有!“

”那就結了,我們是不會因為這件事趕你走的,好好幹!“

劉二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連忙開口說道,“東家,我一定好好幹!”

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隨著羅煙的話終於落地了。

剛往前走了兩步,他扭頭看向羅煙等人。

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東家,牛德那個人我在清楚不過了,他心思歹毒小肚雞腸,這回吃了虧恐怕沒有那麽輕易放棄,咱們可得小心點兒。”

羅浩點點頭,“我們知道了,不怕賊頭就怕賊惦記,這下知道是誰在暗中搗鬼,一切就都好辦了。”

羅元等人也連連點頭。

……

羅姣姣先是去了宋時年的房間,房門沒有關,她輕輕一推房門就開了。

走到床邊。

宋時年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羅姣姣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的從房門走出去,還不忘帶上房門。

她得去問問徐川,宋時年為什麽這個時候還沒有醒,該不會出什麽意外吧?

畢竟,他是為了救她才昏迷不醒的。

羅姣姣前腳剛走,宋時年後腳就睜開了眼睛。

頭部傳來一陣讓人無法忽視的劇痛。

他伸手摸了摸,隻感受到自己手下一圈略顯粗糙的布。

宋時年打量著自己身處的地方,突然想起了什麽。

他是攝政王的義子,此次是為了與江小將軍會和才來到此處。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半路竟然遇上了殺手,這才導致他失去了這段時間的記憶。

宋時年撐著自己的頭,打量著自己住了一段時間的房間。

這段時間的點點積極浮現在他心頭,說是簽了賣身契,但是羅家的人並沒有把他當下人看待。

甚至他與他們還相處出了幾分朋友的情誼。

這羅氏酒樓雖說不大,但是這裏的生活幹淨純粹。

一想到離開,心中甚至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不舍。

宋時年搖了搖頭,頭上的疼痛感依舊讓入無法忽視。

坐起身來甚至還有一種天旋地轉之感。

看來,他還得在這裏留一段時間才行。

他這個狀況,確實也無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