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偶遇安懷民
聽到這句話的李九秀瞬間眼神一亮,哪怕是對著她萬分看不上眼的兩個乞丐,此時也露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
“真的嗎?你們是說真的嗎?攝政王府明日回京?”
兩個乞丐這會兒饅頭下肚,肚子裏有了東西不是那麽餓了,也願意多說兩句。
“那是自然,他們正在往京城趕,這個消息絕對準確。”
李九秀的心情更是激動。
那麽就是說,明日宋時年就會回來了?
他若是回來了,那她的處境一定不會是這樣。
她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淪落到現在這種處境,無論用什麽辦法!
……
從韓輕歌回去之後,盡管羅彥已經什麽都說了,但是羅家眾人心裏還是有些擔憂。
縱使他們現在已經是江府的人了。
可在江府,表親到底還是隔了一層。
羅姣姣和羅煙這兩天幾乎天天去翰林院門口守著。
雖然才見了韓輕歌沒有兩麵,但是羅姣姣覺得韓輕歌並不是後悔輕易放棄的人。
她一定還會出來找羅彥,以她丞相府小姐的身份,想要知道羅彥在哪裏任職實在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了。
隻是,讓羅姣姣意外的是,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她們都沒有見到韓輕歌的蹤影。
羅煙坐在酒樓靠窗邊,收回看向窗外翰林院的目光。
將桌上的一塊小點心夾進羅姣姣的小碟中,皺著眉頭開口,“這一連兩日都沒有看到韓輕歌的人,她應該是不會來了。”
“她一定會來的。”,羅姣姣篤定道。
羅姣姣之所以這麽篤定,是因為韓風的反抗。
韓輕歌就像是一個叛逆的孩子,越是束縛,她越是反抗。
接著,羅姣姣表情一滯。
目光不由盯著羅煙的身後,小小的臉上出現了羅煙描述不出來的複雜神情,最後變成目瞪口呆。
羅煙伸出纖長,節骨分明的手在羅姣姣麵前晃了晃。
“姣姣,你在看什麽呢?”
沒有得到羅姣姣的回應,羅煙皺眉轉頭順著羅姣姣眼神的方向看過去。
瞬間也呆滯住了。
隻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咬著嘴唇依偎在一個滿肚肥腸的男人懷裏,臉上滿是屈辱但卻無可奈何。
看那男人的穿衣打扮,像是京城的一個小員外。
他的手幾乎沒有一刻離開安懷民的身體,在他身上不斷觸摸。
羅煙的眼睛瞪大老大,縱使她再怎麽單純也能看得出來他們關係的不正常。
“他……他們……?”,羅煙伸手指著他們,一臉震驚。
嘴巴磕磕巴巴地說著什麽,但是這個衝擊卻讓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緩了一會,才開口說道,“他們兩個,他們兩個都是男人,怎麽會?”
羅姣姣雖然有些震驚,但是震驚的卻不是斷袖之好這件事。
而是,安懷民。
安懷民雖然在原書中沒有什麽筆墨描述,羅姣姣甚至記不清這個人是誰。
但是按照那本書的尿性來說,安懷民無疑是站在女主李九秀身邊的人。
李九秀身邊的人,又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羅姣姣有些想不通。
“姐姐,感情是不分性別的。”,羅姣姣對此表示尊重和祝福。
“可……可是他們……”
正當羅姣姣他們說著什麽的時候。
不知道安懷民對那個滿臉橫肉的員外說了什麽話,將他激怒了。
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給了安懷民一巴掌。
安懷民身子瘦弱,再加上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上一頓飽飯。
直接被這一巴掌打翻在地。
桌上的菜盤也被他連著帶了下來,摔碎了一地。
安懷民身上也沾染上了不少菜汁,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也許是這段時間沒有好好吃飯,整個人顯得更加羸弱慘白了,菜沾染在身上顯得有幾分狼狽,卻也染了幾分破碎感。
讓人更加想要把他撕碎。
肥頭大耳的男人臉色陰沉,直接伸腳在安懷民身上踹了幾腳,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清楚,是你來找的我!我也給你吃食了,別擺出那一副不情願的嘴臉來,給誰看?”
“呸,別他媽的當了婊子還立牌坊,老子不吃這一套。”
酒樓周圍的食客都不動聲色地暗暗觀察著一切,臉上滿是看好戲的神情。
男人似乎是嫌不解恨,又用了大力氣,狠狠地踹了安懷民一腳。
一口唾沫吐在他身上,“錢貨兩訖的買賣你若是不做,有的是大把的人做,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做不做?”
安懷民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都已經咬出血跡來了,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
腦海中想著李九秀吃饅頭吃得開懷的樣子,攥了攥拳頭,忍辱負重地說道,“我做。”
男人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安懷民的臉。
看著安懷民眼眶含淚,滿眼通紅的樣子不知為何笑了起來。
“出來賣的,就要掂量好自己的身份,老子今日還有別的事兒,明日洗幹淨再來我府上。”
說完這話,男人轉身就要走,卻被安懷民伸手抓住了褲腳。
安懷民用力了咬了咬下嘴唇,沙啞的聲音響起,“你還沒有給我糧食。”
男人似乎是被安懷民逗笑了,竟然沒有衝他發脾氣。
而是轉頭對站在一邊看好戲的店小二打了個聲招呼,“給他裝一食盒好菜,賬就算在我頭上。”
說完深深地看向安懷民,”既然得靠著老子吃飯,那就伺候好老子,讓老子高興。“
隨後轉頭看向看好戲的眾人,大聲說道,“大夥兒說對不對?”
“對!”
“靠人吃飯,可不就是討人歡心嗎?”
“是啊,哪有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道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更有甚者,直接衝著男人說笑,“員外,這個貨色好不好玩?”
肥頭大耳的男人沒有生氣,似乎還有些驕傲,笑眯眯地回道,“好玩,這可是我這兩年來遇見的最好的貨色了,等老子玩夠了,給你玩玩。”
聽聞此言安懷民身上的血色似乎被全部抽幹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他抬起頭,目光在這些人的臉上一一停留。
似乎是想將這些人的麵容都記在腦海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