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少年
青衫少年
去往長豐幫總壇杭州的官路上到處都是逃荒的難民,一眼望不到頭。
沉寂的人群後麵突然傳來一聲嘶鳴,緊接著馬蹄聲聲,就見有一匹俊馬向人群奔來,人們連忙閃開很自然的分成兩邊。但是由於速度太快有兩女躲閃不及被撞倒在地。
撞人的男子一聲驚呼,連忙翻身下馬扶起二女。
眾人這是才看清來人,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一身青衣質樸高潔,相貌長得一般但眉宇間散發著一股正氣,馬匹彪壯身上閃閃發光,一看就是一匹上好的寶馬。手中還拿著一把長劍一看就是一位少俠。
“兩位傷到哪裏沒有。。”青衣男子急切的問道。
“多謝。。公子關心。。我們沒什麽大礙。。”那名小姐打扮的少女謝過他的好意,在臉上迅速閃過一絲紅潤。
“在下山東秦牧。。因有急事撞上小姐多有得罪。。如果小姐有什麽需要盡管之說。。在下一定盡力去辦”
見那青衣男子說得誠懇那名女子笑道“多些公子好意,我們真的不需要。。”
“啊。。好。。 那好。。在下就此別過。。後會有期。。”青衣男子訕訕的笑笑,然後頭也不回上馬揚長而去。
“小姐你看他。。”小丫鬟見他就這樣走了還有些埋怨。
“不許胡鬧。。”聽了小姐的申斥,小丫鬟撅著嘴很不滿意。但還是給小姐單了單身上的泥土。
兩人剛把衣服整理完畢要繼續向前走,就聽到前麵有馬蹄聲響。
“小姐。。他回來了。。你看。。他回來了。。”小姐被丫鬟打敗了。心道‘回來就回來唄。。看把你高興的。。’
兩旁的流民一看可不,不但自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架馬車。都感歎這兩位姑娘遇到了好人。
秦牧來到兩人麵前深施一禮“在下唐突。。雇了輛馬車給兩位代步。。請二位姑娘不要再推遲了。。”
“盛情難卻。。小女子在此謝過公子了。。不知公子去往何處。。”那女子盈盈一拜算是接受了。
“杭州。。”秦牧見她們答應,回答得非常爽快。
那女子沉吟片刻“我們主仆正好也要去杭州。。就請公子一路相隨如何?。。”
“在下榮幸之至。。一定不辱使命。。護兩位姑娘一路周全。。”看著信誓旦旦的秦牧,小姐淡淡一笑。“請上車。。”秦牧將車簾撩開,等待二人上車。
兩人一欠身,也不再客氣上了馬車。“快趕路吧。。”那感覺就像秦牧是自己的下人。
秦牧聽到二人的吩咐,給架車的人使了個眼色。車夫馬鞭一揮這一人一車三人就向杭州慢慢的行去。
這撞人的青年就是天南現在已經叫回了父母給取得名字。
三人沿著官路一路行來慢慢就混熟了,雖然不是朋友倒也有說有笑。秦牧感覺小姐還好對他彬彬有禮,就是這個丫鬟對他使東使西的,全然已經把他當成了下人。要不怎麽說大神好見,小鬼難搪呢。
不過這可難不倒秦牧,他把在慕容家的那一套又揀起來,什麽都搶著幹,什麽都以小丫鬟說的為準把小丫鬟是侍侯的舒舒服服。
那位小姐看著兩人不斷生溫的關係是不住的歎氣。不知道是為了自己的丫鬟。還是為了秦牧這個好心人。
從金陵到杭州的路途本就不是很遠,再加上三人走的是官路所以不幾日就到了杭州城外。
三人一到杭州郊外就感覺氣氛很不一般,在路上很少看見有武林人士出沒,可杭州附近的武林人士卻出奇的多。這不符合常例,如果所料不錯在長豐幫召集武林大會後,各門各派在江南的勢力都湧向了杭州,而在別處的勢力卻沒有南下,但可以肯定在不斷進行調整。
因為秦牧這一路走來聽到了不少的消息,其中最有價值的就是各幫各派都把本門的精英向總壇調集,大有風雨欲來未雨綢繆之勢。現在的武林出現了很不尋常的勢力和力量調整,各派的人手和力量一半都集中在蘇州和杭州一線,其他的地方全力收縮,這是幾百年來未有的情況,以前都是一場浩劫後各派為了修養聲息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看到這些情況第一次行走江湖的秦牧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莫名的陰冷。
三人在城外找了個茶攤休息了一下然後起身進了杭州城,一進城裏心下淒然就見流民遍布一個個衣衫襤褸骨瘦如柴,可以說是摻狀驚人哀鴻遍野。
‘長豐幫不是在救濟災民嗎?。。怎麽還是這樣?。。’秦牧心中一問。不過他月走越心驚。狀如螞蟻的人群是一片一片的,別說是小小的幫派就是整個朝廷要想安置這些災民也絕非易事。
擠進人群就見遠處立了個高杆子上麵掛著一塊布幡上麵寫著賑米。秦牧趕緊帶著兩女過去看看,來到長豐幫救濟點附近就見前麵人山人海已經不能前進半步,但是人群的秩序卻是井然。
秦牧墊腳遠眺見救濟點裏的長豐幫教眾;有的熬米,有的派粥,有的站在兩旁維持秩序,每一項都井然有序一點也不慌亂。
在救濟點旁邊不遠擺了幾條桌案,桌案前也是被人圍的水泄不通,就見人頭攢動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三人又擠進去一看原來是長豐幫在招仆人和丫鬟,難怪每個人都躍躍欲試。流民中很多人都是拖家帶口的幾個人都吃不飽東西,要是能進入長豐幫以後就少了一張嘴,負擔也輕點。雖說進了長豐幫就成了下人,但是有什麽比能活命更重要呢?——‘這都是命’
三人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出來。秦牧是滿頭大汗,兩女嬌喘不斷出來一屁股坐到地上就不動了。休息了半個時辰才緩過來。
秦牧將主仆二人送回客棧,向兩人說明自己來杭州的用意。二人也不驚訝一副早知道的表情。
秦牧給二人留下一些銀兩轉身告辭。
“小姐。。他走了。。”看秦牧決然離去,小丫鬟的語氣中有些調侃。
“走就走了唄。。”小姐代答不理的可不上丫鬟的當。
“真是個木頭。。也不說聲後會有期。。”小姐看丫鬟負氣的樣子,笑道“我們還會和他見麵的。。因為那是我們和他的宿命”說罷從腰間抽出一把寶劍薄如蟬翼光華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