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影後之死,渣男綠茶再次挑釁

蘇瑛,死了?!

舒晚不可置信自己所聽到的那句話。

兩個小時前,還與自己坐在一個車上,故作禮貌和自己打招呼的影後蘇瑛怎麽會死.....

季澤川率先反應過來,快步走到那位身穿黑色西裝、滿臉是汗水的服務生麵前:“人在哪?”

服務員被這淩冽而又凶狠的眼神嚇得直哆嗦:“在...在遊輪的甲板上。”

聽到服務員的回答,季澤川立馬快步走了出去,隨後,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賓客們都紛紛湧到甲板之上,舒晚也顧不上再和渣男綠茶做口舌之爭,提著裙擺走了出去。

遊輪巨大而光滑的甲板上——

密密麻麻的穿著紳士與禮服的賓客們,在新郎李翰鳴懷裏捂著臉哭泣的新娘唐蓉,還有那神色凝重,眼神中蘊含著深邃光澤的季澤川。

新娘唐蓉似乎早已忘記今日是自己的婚禮,而且在婚禮上還發生了這樣糟糕且血腥的事情,她隻是在李翰鳴的懷裏,小聲地抽泣,哽咽著對前來調查的警察說道:“我和瑛瑛一直情同姐妹,她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婚禮,誰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嗚嗚嗚”

舒晚在黑壓壓的人群中隱隱約約看到了躺在地上,臉上已經被蓋上了白布的蘇瑛屍體,但似乎她渾身都已經濕透了,仿佛....剛從水裏打撈出來一般。

但不知為何,她看到蘇瑛屍體的那一刻,頭便止不住地疼痛。

緊接著,警方有序疏散了整個遊船上的賓客,並將整個遊輪用警戒線圍了起來,保護案發現場。

所有的婚禮進程被迫終止。

季澤川的助理陵琦一直在岸邊隨時待命,季澤川快步走進車內,連一句和舒晚道別的話都沒有說。

車內的氣氛顯得異常凝重,陵琦將一遝資料遞給了後座的季澤川:“季總,剛剛接到您的電話,我調動了整個秘書部進行調查,目前和蘇瑛小姐影後之事有關的人員資料全在這裏了,請您過目。”

季澤川接過資料卻並沒有翻看,而是望著車窗外不遠處輝煌又美麗的都市。

舒晚沒有關心季澤川去哪了,因為自從和裴慎言離婚後,她懶得在乎什麽男人的話,對於季澤川的不辭而別,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她心裏隻記掛著一件事情,那就是蘇瑛的死。

舒晚剛從遊輪上下來,便看到了站在豪車前等候自己的哥哥,舒祁。

舒祁緊蹙的眉毛在看到舒晚的那一刻才稍有緩和,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貼心地蓋在了舒晚的身上,語氣是如此溫柔:“我剛剛接到消息,就立馬趕過來了,沒事吧?”

“沒事。”舒晚強擠出一個微笑,但蒼白的臉色卻“出賣”了她。

舒祁很是心疼,當他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第一時間是害怕這樣的事情會嚇到自己的妹妹。

正當舒祁準備打電話讓醫生去家裏時,卻被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打斷了。

“喲,舒晚,剛剛在遊輪上勾搭季總,現在...又勾搭上了盛世集團的大少爺舒祁,你這個人還真是髒啊....”白柔挽著裴慎言的手臂走了過來,話語裏盡是尖酸刻薄。

“這思想肮髒的人,說什麽都是髒的。”舒晚毫不示弱,她一個億萬富翁家庭的千金憑什麽給這種小門小戶的白家受氣。

而站一邊臉色越來越黑的舒祁,緊捏著自己的拳頭,發出了“吱咯”的響聲。

但並未注意到舒祁陰沉臉色的一對狗男女卻選擇了繼續作死,裴慎言繼續補刀:“舒晚,你當我是死人嗎?敢這麽對柔兒說話。”

舒晚卻冷笑一聲,雙手抱懷,不屑一顧地繼續說道:“我就這麽說話了,你能把我咋滴?”

“跪下!給柔兒道歉。”裴慎言厲聲喝斥道。

而周圍不斷路過的名門賓客都停下來,如吃瓜群眾般來欣賞這場精彩的鬧劇。

可裴慎言的怒吼,與白柔的趾高氣揚並沒有換來舒晚曾經低賤的舔狗行為。

反而被早已怒火熊熊燃燒的舒祁,一拳到達了地上。

“啊。”裴慎言吃痛地驚呼一聲。

“當著我的麵罵晚晚?姓裴的,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白柔將裴慎言扶了起來,聲音柔媚地解釋道:“舒總,你可千萬別被那個女人騙了呀,她曾經和慎言在一起的時候就不安本分,剛剛在遊輪上還和季總曖昧...你...啊!”

白柔話未說完,便慘遭一巴掌。

舒晚對於這對不吸取教訓的狗男女已經無話可說,反正油鹽不進,那就直接動手。

舒祁對妹妹直接打人的行為感到非常吃驚,他吃驚並不是因為妹妹學壞了。

而是——

我的妹,打的好,你真的是太有出息了,作為哥哥的我簡直欣慰!

白柔捂著疼痛而已經慢慢顯出紅腫的臉頰,淚水在眼眶打轉,委屈地看向舒祁。

她相信,是個男人都會對這樣可憐而柔弱的女子生出憐憫之心。

這招,她從未失手過。

但是,舒祁是誰?是舒晚的哥哥。

舒祁看著白柔嬌柔做作的模樣隻覺得任何一場手術都沒有如此讓他惡心過:“裴慎言,白柔,當著我的麵,罵我的寶貝妹妹,那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是如何欺負她的?”

“什麽...妹妹!”白柔的眼淚立馬從臉頰滑落下來,而這滴眼淚卻不是因為她故意造作的感情,而是震驚之餘帶給內心的恐懼。

裴慎言也不可置信,因為結婚三年,舒晚並未告訴自己,她是舒家千金。

如果他知道了舒晚是億萬富翁家庭出生,他才不會找什麽白柔,更不會和她離婚!

舒祁轉過頭看向旁白一臉淡然和冷漠的舒晚:“晚晚,告訴哥哥,你想怎麽讓舒家和白家死?”

裴慎言和白柔聽此立馬跪倒在地,他們或許早就應該察覺到舒晚不一般的身份。

但他們不願意察覺,更不願意去相信。

裴慎言小心翼翼地抓著舒晚昂貴又精致的禮服裙擺:“晚晚,不,舒小姐,從前我對你多有怠慢,如果...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希望,我希望能夠和你和好如初。”

舒晚看著眼前跪倒在地上如螻蟻般祈求自己的裴慎言,突然想起了曾經原主的記憶——

結婚的三年裏,原主也曾向這樣跪在裴慎言的麵前,哪怕流產後跪得膝蓋紅腫,最後在雨夜裏昏倒,都沒有打動他的心,甚至他還以此為樂,成了他與白柔的共同成就。

想到這裏,舒晚冷冷地扯開了裴慎言就抓著裙擺的手,紫色的瞳孔裏閃著異樣的光芒:

“永遠從我的眼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