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車禍

舒得億看向一旁的助理,問道:“查清楚了嗎?到底是怎麽回事?”

“查清楚了。宋前輩趁您不在的期間,獨攬公司大權,霸占了原為盛世集團總裁專用的八十八層辦公室,舒小姐也沒有慣著她,把他的東西扔到了樓下的雜貨間裏了。”助理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幹得漂亮!這才是我舒家的人!”舒得億為舒晚所做的事情感到很滿意,宋深元這個油膩老頭總是目中無人,如今該給他一點教訓了。

“但是……”助理似乎還有話沒有說完,舒得億轉過頭來,嚴厲地說道:“有什麽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是。”助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宋前輩和舒小姐在高層會議也吵了一架,宋前輩似乎抓住了小姐的把柄。”

“什麽把柄?”一旁的舒祁聽到這話立馬警覺了起來。

“宋前輩拍下了早晨舒小姐被裴先生糾纏的照片,以此來威脅小姐。”助理回答道。

“那她是怎麽解決的?”

“小姐當場撕了照片,並且還以遲到的問題扣了他五千塊工資。”

聽到這話的舒得億心裏頓時暢快了不少,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孫女,有前途!

但下一秒,他又反應了過來:“你是說,裴家那個王八蛋又來找晚晚了?”

“是……”

聽到這話的舒得億和舒祁,腳上不由得寫滿了怒氣,這個裴慎言,當初傷害舒晚傷的那麽深,讓她流產,抽血,出軌,羞辱,一個也沒有少,讓她受了整整三年的折磨,如今怕是知道了舒晚的真實身份,故意來求和的吧!

舒得億看向一旁的舒祁:“舒祁,想不想和我出去活動活動筋骨啊?”

舒祁冷笑一聲:“正有此意。”

黑色的夜空下行馳著一輛飛快的車,舒得億雖然已經年過七十,但整個人卻精神抖擻,還不停地讓舒祁開的再快,再猛烈一點。

很快,兩人便帶著數名精英保鏢,站在了如今落魄的裴家別墅麵前。

裴錦一看是舒家的人,立馬帶著妻子和兒子出來笑臉相迎:“不知道舒家老爺到來,有失遠迎,裏麵請。”

舒祁和舒得億走進了屋子裏,舒祁發現此時的裴家已經不像自己上次來時那麽金碧輝煌,耀眼奪目,反而缺少了許多的珍貴東西,看來,裴家已經落魄到開始變賣家產了。

但裴家麵子上還是得過去,恭恭敬敬地給舒祁和舒得億上了茶,即使裴家如今的一切都是因為舒家斷絕了合作,其他家族也見狀與之斷開聯係,但裴錦深知,如今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反駁的力量去對抗。

舒祁不想浪費時間,於是開門見山地說道:“裴慎言,我上次與你說的話,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

如今的裴慎言,不知道是受到的壓力太大,還是刺激太深,看上去竟然有些語無倫次和瘋癲:“我……我……記得。”

“既然你記得,為什麽還要去騷擾我的妹妹!”舒祁一想起裴慎言對自己妹妹的糾纏不清就來氣!

裴慎言被舒祁這一嗬斥嚇得跪倒在地:“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秦蓉見狀也心疼自己的兒子,抹著淚說道:“舒少爺,我們慎言好歹也是舒晚小姐的前夫,我們的生活已經窘迫到如此地步,還望兩位能給一條活路。”

“早起今日,何必當初?”舒祁緩緩地說道:“當初你背叛晚晚,侮辱她,羞辱她,你可想到有今日的結局?”

“以前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求你不要怪慎言啊。其實,我們裴家對舒晚小姐也不算太差,衣食住行,從來沒有委屈她啊,其他做的不足的,我們一定改!”秦蓉不停地求饒著。

舒祁冷笑一聲:“衣食住行,沒有委屈?那身體和心理上的傷害呢?舒晚肚子裏的孩子難道不是你們親手害死的嗎?”舒祁一想起這個事情就想撕碎了眼前的這群人。

誰知秦蓉竟回答道:“那舒晚小姐推了柔兒,柔兒也流產了啊,她也受到了傷害,也算是抵了吧?”

“抵?嗬,如今的裴家人竟然還被蒙在鼓裏,真是可笑。”舒祁說著,便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張體檢報告表。

“我想你們應該不知道吧?白柔曾在我名下的醫院裏做過一係列完整的體檢和檢查,可檢查結果顯示,她壓根就沒有懷孕!”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秦蓉不敢相信眼前的結果,而一旁的裴慎言見到此情況也瞪大了自己猩紅的雙眼。

下一秒!裴慎言竟發瘋似地跑了出去,見情況不對的裴錦和秦蓉立馬追了出去,舒祁也隨之跟了出去。

裴慎言跑到了空無一人的馬路上肆意怒吼,發泄著心中的怒火和情緒,他真的快要崩潰了。

他不停地跑著,卻沒有注意到轉角處駛來的大貨車——

“慎言!”秦蓉和裴錦一聲驚呼,裴慎言便被大貨車狠狠地撞擊到了不遠處,身上不停地流著血。

“啊!!”家中正睡著的舒晚被驚嚇出聲,她竟然,竟然夢到裴慎言出了車禍。

雖然這個人渣應該千刀萬剮,但一看到他滿臉是血的模樣,舒晚便隻覺得害怕。

舒晚起身下樓,準備喝杯水壓壓驚,卻發現爺爺和哥哥都不在家裏,舒晚感到疑惑,而傭人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直到舒晚接到一通電話,嚇得她後背發涼:“晚晚,裴慎言出車禍了。”

舒晚趕到醫院的時候,裴慎言仍在搶救,秦蓉也因為驚嚇過度而在病房裏暈厥,隻剩下裴錦在手術室外等候。

舒得億看見舒晚來了,跟她講了一遍大致的前因後果,而舒祁正在裏麵搶救裴慎言,舒晚點了點頭,走到裴錦的麵前:“叔叔……”

“慎言死了,你們才滿意,對嗎?”這句有氣無力的話卻充滿了無奈與惆悵。

舒晚搖了搖頭:“並不是。”

但此時的裴錦卻痛哭了起來:“我知道,以前都是慎言對不住你,他也不應該去一而再,再而三地騷擾你,我們尊重你的決定,但如今,我作為父親,我隻求你們,能夠讓他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