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危險信號

坐在沈璟旁邊的白柔,眼神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慢慢浮現出期待的神色,問道:“沈總的意思是?”

“舒家。”沈璟笑著說道。

白柔和裴慎言在聽到沈璟的這一句話後,分別表現出不同的態度。

白柔自然是開心,因為她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舒晚那副聖母的臭模樣,隻要看到她難過,白柔就會有一種說不出的爽感,因此她才會想方設法地搶走舒晚的東西。

但一旁的裴慎言卻隻是呆呆地不說話,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難道,裴先生,有什麽顧慮嗎?”沈璟問道。

裴慎言擺了擺手:“不,舒晚好歹是我的前妻,我不想成為她的敵人。”

聽到此話的白柔立馬就火了:“你說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想著舒晚那個賤人?你忘了,她是怎麽害死我們的孩子的了嗎?”

“我沒有忘!不需要你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煩不煩?”裴慎言聽到白柔說舒晚是賤人,心裏莫名地湧上一股怒意,他似乎不想聽到任何人罵舒晚。

但白柔卻看出了裴慎言的心思:“好,如果你忘不了她,那你就去找她好了!你這個渣男。”說罷,白柔雨點般的小拳頭就錘在了裴慎言的身上。

裴慎言被白柔這一波操作搞得更加心煩意亂,狠心地推開了她,而她的腿正好撞到了茶幾上,“啊——”,白柔吃痛地叫了出來。

裴慎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失了分寸:“對...對不起,柔兒,我...我不是故意的。”裴慎言想要去扶白柔,但白柔卻非常抗拒地推開了他:“滾!”

沈璟站起身,一個橫抱將跌坐在地上的白柔放在了柔軟的沙發上,並讓管家拿了藥來,給白柔受傷的小腿擦藥。

“裴先生,這麽好的女人,你都不珍惜啊。”沈璟感歎地說道。

但裴慎言卻聽出了沈璟話裏的挑釁之意:“沈總,柔兒是我的未婚妻,請您保持男女之間該有的距離。”

“如果,我偏不呢?”沈璟微微眯眼,強大的氣場對裴慎言造成了無形之中的壓力。

裴慎言身後的手緊握,想要一拳打到這個明目張膽搶自己女人的男人的臉上,但....但是,若自己打了他,那麽裴家就徹底完蛋了。

想到這裏,裴慎言極致地克製自己的怒火,哪怕指甲在掌心都印出了紅色的印記,裴慎言都咬著牙,讓自己一定要為了家族著想。

如果裴家能夠依靠沈家崛起,到時候就可以洗刷今日的屈辱,將這一筆的賬還給沈璟,而且,裴家走上了高峰,或許,還有機會和舒晚....

裴慎言咬緊牙關,“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沈總救救我們!”隨後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

沈璟對裴慎言的屈服感到非常滿意,於是重新坐回沙發上,對兩人說道:“明天便會有一億資金和三個千萬級項目交給裴家和白家,這些,足夠你們了。”

白柔聽到後驚喜萬分:“謝謝沈總。”

裴慎言也繼續磕著頭,顫抖著聲音說道:“謝...謝謝沈總。”

但作為男人,裴慎言卻覺得這一切都是對他的羞辱,他必定記在心上。

沈璟微微一笑,而這笑中仿佛蘊藏著許多的秘密。

在拿走相應的合同後,裴慎言和白柔走出了沈家,看著天空中密布的烏雲,似乎是要下雨。

白柔徑直地上了車,而裴慎言也無奈地跟了上去,隻是全程,白柔都沒有和裴慎言說一句話,裴慎言也懶得理這個瘋女人,他隻是看著車窗,腦海裏浮現出舒晚的模樣....

在裴慎言和白柔離開後不久,沈家迎來了一位更大級別的人物。

十輛運用直升飛機整齊有序地停在了沈家的麵前,沈天逸被這陣容嚇得立馬跑進屋子裏叫哥哥,而沈天逸從家裏出來,表麵上穩重,實則內心也有些心虛。

因為他知道,能在氣場上碾壓對方的,隻有一個人,名門上將江宸禦。

江宸禦身穿軍裝,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此刻像是結有一層冰霜,他大步向沈璟走來,而沈璟正準備問好,便被江宸禦一拳狠狠地揍到了地上。

沈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眼前的江宸禦:“將軍來此,就是平白無故揍人的嗎?我不擅長搏擊,若將軍想找人陪練,您的部下是最好的選擇。”

但聽到此話的江宸禦一口痰吐在了沈璟的臉上,這是江宸禦第一次如此不知禮節地對待他人:“我為什麽揍你,你心裏有數。更何況,我的部下都是跟隨我出生入死,而不是如垃圾一般陪我練搏擊的!”

沈璟從地上站了起來,冷笑一聲:“難道,將軍如今也隻會不明所以,明白無故地打架了嗎?嗬,這樣的人,如何保家衛國?”

但下一秒,沈璟就為自己的猖狂付出了代價,江宸禦的第一部下,葉青女將軍一腳便將沈璟踢到了牆上:“江宸禦將軍也是你可以隨意評論的嗎?不知好歹的東西。”

沈璟不停地咳嗽著,抬起頭看著眼前氣度非凡的女將軍,她的氣場絲毫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

“將軍要打便打了,可我是否能夠得知,將軍打我的原因?”沈璟咳嗽著詢問道,因為他本是一個商業人,他並不會打架搏擊,因此在江宸禦的麵前,他毫無還手之力。

而江宸禦隻是走上沈璟的麵前,提起他的衣襟:“一會你便知道了。”

隨後,沈璟便看到從另一架直升機上下來的舒晚等人,舒晚腳上的水腫雖然已經消了不少,但走起路來依然有一些疼痛。

但舒晚不能在敵人麵前輸了氣勢,於是還是忍著鑽心的疼痛走到了沈璟的麵前:“沈先生,您好啊,我們又見麵了。”

“舒小姐,你來了,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事情,你的小舅舅上來就要打我一頓。”沈璟捂著臉,但卻很禮貌地說道。

但舒晚並沒上當,隻是緩緩說道:“沈先生沒有學過法律嗎?這是正當防衛!”

“什麽...正當防衛?”

舒晚低下頭輕笑一聲,隨後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盯著沈璟說道:

“有人要謀殺我,我打他一頓,應該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