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過期白月光喪夫回國(二十五)
“和風哥,這男的真惡心!”
費舜遙遙看去,隻覺得紅頭漲臉的男人格外欠揍。
調戲人還有理了?
費舜說完這句話,直接一個大跨步邁過去,準備賞這人幾拳頭,讓他知道什麽叫做不知好歹!
可還未等他實施,就被身旁的穆和風緊緊拉住。
“你別太衝動,這裏又不是京市,別人的地盤上還是老實點好!”
穆和風看著眼神中帶著明顯不可思議的少年,沉聲道:“旁人都沒有說什麽,你冒冒失失的上去,要是出了什麽好歹,我怎麽和費伯父交代?”
“和風哥!”
費舜突然覺得自己心中罩上了一層烏雲,看著男人的目光也充滿了失望。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其他人再如何受苦受難,都沒你的安全重要!”
穆和風歎了口氣,接著解釋道:“你沒發現周圍也有不少人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嗎?”
說到這裏,男人刻意地壓低了聲音,“他們手腕上都有一模一樣的標誌,說明是同一個幫派的,江城的事兒自有江城的人管,我們隻需要靜靜等待。”
“真的?”
還沒經曆什麽事兒的少年極為單純,可方才穆和風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著實刺傷了他的眼。
哪怕覺得男人說的話有幾分道理,可眼神中還是帶了少許的狐疑。
“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穆和風好話說盡,見這臭小子還在懷疑自己,忍不住給了他一板栗。
雖然吃了一記打,可費舜懸著的心瞬間放下了。
“得,我信你。”
費舜捂著微紅的額頭,笑得開心。
可等視線挪到被欺淩的少年時,眸中的笑意漸散。
穆和風見人冷靜了下來,這才鬆開握緊的手。
這小子年紀不大,力氣倒是不小,差點就讓他莽撞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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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如果您有什麽需求,可以找經理協商,我就是個兼職的!”
“兼職?說到底不就是為了錢啊?”
暴發戶毫不心疼地看著滿地的鈔票,“再給老子裝下去就沒有意思了!”
何朔默默握緊了拳頭,想到孤兒院媽媽一臉愁容的樣子,最後還是默默鬆開。
“打擾您了。”
“喲,還知道認錯,我今兒個也不為難你,那這瓶酒喝了,陪我一晚上就當是賠罪了!”
男人在桌子上拿起一瓶未開封的紅酒,推了過去。
“酒可以喝,但是我不做那種生意!”
“這可由不得你!”
男人見四周的人愈聚愈多,眼神也不似方才的放肆。
畢竟他是打著回國做生意的名義,這才讓家中母老虎對他放鬆了幾分警惕。
要是這裏麵有多事兒的人,把他在內地的消息告訴家裏麵的母老虎,那他的生意多少會被嶽父阻擾。
“行了,你們在這裏看什麽看?”
男人先是揮了揮手,示意看熱鬧的人盡快散開,“你們拍照的也給我小心點,要是被我抓到了你們到處傳消息,我楚霸天可饒不了你們!”
把自己的名號說完,楚霸天這才招了招手。
在暗處蟄伏的保鏢終於出現。
他們邁著步子朝何朔靠近。
何朔抿嘴,他不想鬧事兒,但是事兒就差貼到他的鼻子上了,要是再不做些什麽,他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
可為首的黑衣人剛準備給不識相的小年輕一些教訓,卻發現自己的手腕好像被鋼筋錮住了般。
“你這是在挑事兒?”
那人冷笑,他跟著楚霸天做事兒這麽多年,頭一次有人敢阻攔他。
“挑事兒?來江城不打聽打聽青山幫嗎?”
那人也不在意,直接一拳頭把人幹翻在地。
後麵的黑衣人看著自己老大吃虧,紛紛湧上去想要報仇。
可出乎意料的是,數十個人居然打不過這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人!
他們是一時衝動了,聽到青山幫名號的楚霸天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青山幫的人怎麽也來這裏玩?
他看著自己的一群人一擁而上,心中倍感焦急。
可等親眼看著這些人還打不過一個人,臉上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腦中卻不由得想到嶽父的囑托。
——霸天啊,你去江城的時候,幫我向溫家問個好,嶽父我之所以能夠將生意做這麽大,可少不了青山幫的幫助。
青山幫,連他那個不苟言笑、寡言少語的嶽父都樂意多說上幾句,他又怎麽惹得起呢?
想到這裏,楚霸天深吸一口氣,硬是逼出一絲笑。
“真是大水衝龍王廟,您要是看上了這小子,盡管拿去玩就是了,何必打打鬧鬧的?您說是不是?”
楚霸天一改之前的霸氣,開始和顏悅色地交談。
“你少在這裏給老子扯犢子,在江城還這麽放肆,我管你是誰,今兒個我就要把你帶去見家主!”
那人正是青山幫的二當家。
今夜不過是帶著小弟來見見世麵,卻沒想到撞上欺男霸女的一幕。
他在旁邊看了好久,等確認的人不是江城的,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就說嘛,江城人怎麽可能這麽沒臉沒皮的!
“帶走帶走,全都帶走。”
二當家可不管這人到底是來江城做生意還是來吃喝玩樂的,既然他碰上了,自然是要按照他們幫派的規矩揍一頓的。
“別看了,該怎麽玩還是怎麽玩,不過就是處置一些畜生罷了,都散了!”
二當家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把這些人全都帶回去好好“教導”。
他的人可和楚霸天這些三腳貓功夫請來的保鏢不一樣。
從前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家夥,怎麽可能壓製不住他們呢?
見人散得差不多了,他這才走到一直低頭不說話的少年麵前。
不過他也沒說話,而是蹲下身子把那些散落的錢一一拾起。
有些錢早就被紅酒浸濕,他也不嫌棄,全都撿到一起。
隨後站起身子,二當家將錢一把塞到少年的手中。
何朔有些懵。
手上的黏膩感讓他找到了少許的真實。
他本來應該趁亂離開,可是雙腳就像是被粘在的地板上,一動不動的。
遲鈍如烏龜的做法,向來不是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