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過期白月光喪夫回國(十)
“婉婉姐,你口渴了,我帶你去喝水好不好?”
費舜從未見過蘇婉這般像小孩子鬧脾氣的樣子,不覺得失望,反倒覺得她異常可愛。
至於跛著腳準備朝二人方向走來的穆和風,他沒有給半分眼神。
“喝水?我要喝水,渴死了!”
女人渾身燥熱得難受,根本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經換成了費舜。
“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去喝水。”
費舜從未覺得自己這般有耐心過,滿心都是蘇婉一個人的感覺很是美妙。
就像是軟綿綿地踩在雲端,似一場美夢。
“費舜!”
穆和風頭一次覺得自己從前對費舜太過縱容了,這才讓男人敢在自己麵前如此放肆。
其實女人踩上的力氣並不重,可奈何方才打架的時候被傷到的腳腕。
此時男人的手撐在櫃子上,企圖緩解右腳的疼痛。
費舜聽到冷厲的聲音,稍微心虛了一下。
可他瞬間就挺直了身板,還將走路晃悠悠的女人一把攬到自己懷中,“誰叫你打不過我的!”
穆和風深吸口氣,剛準備說些什麽。
卻不成想費舜他根本不按照正常人的思路來。
隻見他一把將蘇婉抱在自己懷中,邊往門外走,嘴裏邊念叨著:“和風哥你不用送我們了,醫生馬上就來了。”
“你好好休息,婉婉姐就交給我照顧好了!”
穆和風抬腳剛準備去追,卻察覺右腳開始有一股鑽心的疼。
他看著紅色頭發逐漸消失在視線中,最後還是忍不住暗罵了句髒話。
“瑪德!”
他就知道費舜這小子不是個靠譜的!
穆和風黑著一張臉,最後垂眸看了眼手旁邊的杯子,泄憤地將它扔到門口。
清脆的玻璃聲響起,抱著蘇婉的男人腳步一頓,接著像是沒有聽到般的抱著人繼續離開。
可是眉眼中盡是少年的肆意張狂。
費舜走出臥室,本來還想看看時巍然的狀況,可是這才發現本應該老實躺在地上的人消失不見。
留下的隻有斷成兩節的皮帶、一灘血跡以及一把水果刀。
看到這裏,費舜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人對自己可真夠狠的。
可來不及多想,懷中女人作亂的手就打斷了費舜的思緒。
管他!
反正人如今找到了,至於時巍然這個瘋子,還得要好好思考怎麽解決。
費舜眼神一暗,順著血跡一路出了房門。
**
“婉婉姐,你先喝點蜂蜜水吧。”
原本費舜是想把人送到醫院,可剛上車,女人就像是那見了花的蜜蜂,嗡嗡地就往他身上蹭。
蹭得他心花怒放。
他突然間就懂了為什麽穆和風沒有第一時間就把人送往醫院。
誰會拒絕一個會軟軟對人撒嬌的蘇婉呢?
本來打算送到醫院好好檢查的費舜瞬間就改變了主意,直接將人送到了自己的別墅裏。
他滿眼柔情地將人放在**。
若說沒有什麽旖旎心思是假的,但是費舜不敢。
要是他做了,不就和時巍然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一樣了嗎?
費舜生疏地將蜂蜜用溫水化開。
這還是他第一次伺候人。
可是輪到該怎麽讓女人把水喝下去倒是犯了難處。
“婉婉姐,你喝點蜂蜜水,那樣就不會熱了。”
費舜生疏地將人攬在懷中,準備哄著女人將水喝下去。
或許是渴極了,女人狼吞虎咽地將滿滿一大杯水喝下。
也是因為太急了,大半的水都灑出來了。
蘇婉的胸前已經濕了一大片。
看到水灑了,費舜下意識抽了幾張紙去擦拭。
可來回擺動了幾下,意識到手下的柔軟,他的臉色瞬間爆紅,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
“對、對不起,婉婉姐,我......”
費舜緊張地眨著眼睛,可眼神卻絲毫沒有離開那處。
女人脆弱的肩帶在酒店的時候就已經被男人扯壞,在路上的顛簸中,原本還勉強能遮住的衣服徹底失去了它的作用。
溫熱的水有些被費舜擦拭幹淨,可有一些則極為調皮,趁著男人發愣的時候,劃入那圓潤之處。
“嗯......我好熱啊......”
女人聲音軟軟的,像是充滿委屈,鼻音很重,依稀之間還能聽出幾分撒嬌的味道。
聽著蘇婉的胡言亂語,費舜也覺得自己似乎也有些熱了,額頭上都微微滲出些汗珠。
略微潮濕的紅色發絲斜斜地垂在眼角。
他本就生得好看。
在燈光的照耀下,就像是為他整個人都鍍上一層漂亮的琉璃紙,頗有些豔麗精致的感覺。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不禁舔了舔嘴唇。
慢慢的,費舜蹲下身子,湊到了女人的麵前。
“婉婉姐,你渴嗎?”
蘇婉迷迷糊糊似乎聽到了什麽,但是很是不清晰。
玉色的手指在空中胡亂抓握。
最後,落在了男人的頸間。
她不過稍稍用了點力氣,費舜便聽話地靠了過去。
下一秒,女人柔軟的唇便覆上去。
費舜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哪怕女人甚至咬破了他的嘴唇,在男人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痛楚。
蘇婉不滿足於淺嚐輒止,她開始繼續探索。
卻不成想男人的舌如同受驚的兔子不斷往後縮,似乎在害怕她。
蘇婉頓時怒了,她威脅似的抓住男人的頭發,似乎在警告他要是不好好聽話,便會引來嚴重的懲罰。
可等女人模糊的視線注意到那麽濃烈的紅色頭發時,她下意識鬆開了費舜。
“走、走開啊!”
她似乎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是自己認識的人,下意識想要費舜走開。
這個時候的費舜頓時懵了。
剛才還沉浸於女人主動中的欣喜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婉婉姐,我......”
費舜摸著還在流血的唇瓣,站起身來,目光怔愣地看著**的女人,“所以,婉婉姐不喜歡我,是嗎?”
他本來是不想對蘇婉做些什麽的。
可是女人那避之不及的態度讓費舜頓時火冒三丈。
他的確沒有資格生氣,可是他等了太久太久了。
就像是那被封在瓶子裏的惡魔。
第一年,他恨女人的絕情,為了一個男人將家人朋友拋之腦後;
第二年,他希望女人能夠回來看看他,哪怕一眼也可以,那樣他就可以帶著對蘇婉的愛繼續苟延殘喘;
第三年,他開始怨恨一切,甚至開始詛咒那個該死的男人,無論她回來與否,他都不會給她一個好臉色。
可是現在,女人回來了。
他立下的誓言在見到女人的那一刻盡數消散。
費舜想——
她終於回來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