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過期白月光喪夫回國(四)
蘇婉站在鏡子前麵,皺眉搖了搖腦袋。
她覺得腦袋有些暈沉沉的,就連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方才在酒宴上她也就是裝模作樣地抿了幾口酒。
就算原主酒量不好,倒也不會醉成這樣。
除非,有人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在酒中做了手腳。
她用手撐在洗漱台上,想要接些冷水讓自己清醒些。
可就慌神的這麽一會兒,身體裏的火瞬間燃燒得讓她失去了力氣。
隻等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靠在洗漱台上。
“哼......”
女人粉嫩的唇縫中溢出一聲輕哼,眼神也開始變得迷茫。
可腦子卻開始飛速運轉。
方才她在晚宴上的時候,最多象征性地和三個人敬酒。
其中有一個還是原主的父親。
而剩下的兩人,一個是穆和風,另一個人倒是從未見過。
本來以她的身份大可不必顧及一些無名小卒,但是原主的性子隨和,倒是少了份距離感。
縱使這般,自己喝的酒從未經過他人之手。
蘇婉想到這裏,她的臉色愈發冷凝。
下藥的人和殺害原主的人是同一個嗎?
還未來得及多想,蘇婉強忍著藥勁兒,扶著牆想要找個沒有人地方捱過去。
可還未等她走出衛生間多遠,方才向她敬酒的男人此時已經暗處等候多時。
他看著蹙眉捂著胸口的女人,眼神中盡是熾熱。
那種癡狂著迷的目光讓人心驚,甚至認為他會將眼前的女人血肉盡數吞噬。
男人朝四周看了看,接著快步走到蘇婉身邊。
“婉婉,我扶你去休息吧?”
蘇婉靠在牆上,冰冷的感覺讓她昏沉的腦袋稍微清醒了點。
“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滾啊!”
哪怕蘇婉此時已經難受地默默夾緊雙腿,可是看到眼前的男人,幫了她無數的第六感知道這酒和他脫不了幹係。
“婉婉,你不記得我了嗎?”
男人的雙眼瞬間充滿紅血絲,眼神也變得狠戾滲人,“你怎麽能不記得我呢?你說過的,隻要我努力,所有人都會看到我的。”
他頓了頓,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病態的癡狂,“你看,如今我從私生子成為時家唯一的繼承人,你也應該看到我才對?”
“婉婉,你累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灼熱發燙的手緊緊地扼住女人纖細的腰,哪怕她在掙紮,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小情侶之間的打鬧。
蘇婉怎麽可能隨了這陌生男人額的心意?
她可不是來者不拒的人,就算是想要靠男人解除藥效,也絕對不會是被迫的接受!
纖細的胳膊往男人胸口處用力撞了撞。
本來會讓男人有所顧忌,可原本應當是讓他吃痛的舉動,卻在身體發軟的女人做來,已經是別樣的挑逗。
“婉婉,你的身體在告訴我它在渴求我,我們應當是一對的,你把我從泥塘中拽起,這輩子就應該和我在一起才對。”
在明暗交織的地方,男人露出一個笑容,眸光森冷刺骨,雪白利齒隱約可見。
時巍然臉上的笑容越發癡迷。
他已經沒有見到蘇婉很久很久了。
那杯帶藥的酒本來是想給那素來看不慣他的異母姐姐喝的。
誰叫她昨夜嘲笑自己不過是貧民窟的賤種呢?
他向來是有仇必報。
既然她想看蘇婉的熱鬧,倒不如讓她成為這個歡迎宴會上的笑話。
順便還能將人成功地嫁出去。
不,應該是嫁不出去了。
畢竟,當眾**的事情,就算那個老東西再心疼自己女兒,也隻會讓人出國避風頭。
想到這裏,時巍然的眼中褪去少許著迷,變得更加陰冷。
帶著微熱的氣息讓男人回過神來。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眉梢眼角都透露著笑意。
或許上天都在幫他。
本來是想給那個賤人下的藥,居然被服務員誤打誤撞地送到了蘇婉的手中。
不過是回國的第一天,冥冥之中的緣分就將二人綁定在了一起。
本來是想將老東西的一切盡數奪取後再去追求蘇婉。
可等時巍然親眼看著女人喝下那杯酒後,一切的謀算都拋之腦後。
他努力這麽久,不就是為了蘇婉嗎?
眼看著女人就要落入他的手中,他不是傻子,自然想要全盤接受。
他要蘇婉。
隻要蘇婉!
**
蘇婉隻覺得摟住自己腰肢的手格外黏膩,就像是被陰冷的蛇類盯上的惡心感。
她從未讓自己落入如此窘境。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蘇婉覺得顏麵盡失,一種不受控製的惱怒湧上心頭。
她仰起頭,抬起含著淚花的眼睛,恨恨地看著身旁的陌生男人,隱約透露出幾分怨恨來。
可慢慢地,這份恨意在藥物的驅使下變得濕漉漉的,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她失去了最後的威懾力。
滿臉潮紅的樣子讓女人一身鋒芒盡失,倒是顯露出難得的脆弱與無助來。
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莫說本就對女人癡迷得不行的時巍然,就算是隨意路過的一個男人,也會心動地想要做些為所欲為的事情。
貪戀,是人類的本性。
“婉婉,你醉了,我這就帶你去休息。”
時巍然眼神閃爍,心中充滿著自得和興奮。
他終於,
終於靠近了蘇婉。
不是敬酒時的生疏客氣,不是隔著完美的社交距離的遙遙舉杯,而是心心念念的女人柔弱無骨地躺在他的懷中。
仿佛對他依戀得舍不得離開半步。
時巍然垂眸,總覺得女人**的肩頭白得刺眼。
下一秒,他便將自己的外套蓋住了泄出的春光。
隨後時巍然才心滿意足地準備帶著女人去到他剛訂好的酒店。
可還未走出幾步,就正好遇到出來透氣的穆和風。
此時男人手指勾著金絲眼眶,半倚在牆邊仰頭發呆。
時巍然看到他,下意識將軟成一灘的女人往自己懷中塞了塞。
穆和風也注意到了他。
畢竟是之前時家鬧得滿城風雨的私生子,他不會不知道這人。
短短四五年的時間,就將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擠出董事會,這種手段,不可不謂雷厲風行。
就是素來以陰鷙偏僻聞名的時家繼承人,什麽時候玩得這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