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趕著當“炮灰”
彬彬有禮地誇讚道：“裴將軍女中豪傑，英姿不輸男兒，紫殤國多幾位你和落熙這樣的女子，何愁天下不平。”
“攝政王謬讚，臣女不敢當。裴姚能力有限，隻希望老百姓可早點遠離戰火，不用顛沛流離，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言外之意就是天下統一不統一，是皇上和王爺考慮的事，我隻管打好我的仗，能早日結束戰火就好。
裴姚不想和淩蕭寒說太多，便轉頭道：“芸大小姐和兩位副將，深夜奔赴敵營，剛才又和賀季風鏖戰，甚是辛苦。不如先回營帳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有什麽事一會再議。”
同時也很讚同裴姚的話，淩蕭寒上來不關心落熙有沒有受傷，卻誇獎起其他女將來，幸虧女兒不喜歡他了，要不真和他在一起還不知道女兒以後能不能得到幸福。
反過來越看裴姚這姑娘越舒服。
“是啊，女兒累壞了吧，隻要你高興，盡管任性娘幫你擔著。”武燕希望女兒可以一直縱情肆意，愛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
“好。”芸落熙點頭，睫毛下隱隱泛起水霧。
說著便策馬回營，幾人完全把攝政王晾到一邊。淩蕭寒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逝，隨即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也跟了上去。
敕炎關不比赤林關，赤林東臨瀾溪，背靠青山，糧草相對充足，即使臨時供給不上，也可臨時摘些野果或者打魚果腹。
這裏卻不同，周圍空曠，土質貧瘠，雜草叢生，既不臨水也不靠山。平時老百姓生活就困苦，更別說行軍打仗。僅僅憑借朝廷撥放的糧草，遠水解不了近火。
芸家雖然帶來一些幹糧，但士兵也隨之增加數倍，如果戰役拖得太久，補給不足，軍心渙散麻煩可就大了。必須速戰速決。
芸落熙沒有吃桌子上的青菜，而是拿起一個饅頭啃了兩口。對陸夜說：“青菜分給將士們，我吃飽了。”
她每次上戰場之前，都不會吃太飽，一方麵大部隊本來糧草就緊缺，作為將領不可能不顧手下士兵，胡吃海喝。另一方麵也可讓自己精神保持在最佳狀態，戰鬥起來也會更得心應手。
“是，小姐。”陸夜和葉青跟著芸落熙多年，了解她的行事作風，並沒有勸阻。
敕炎關的將士們也紛紛誇讚芸落熙人美心善，可偏偏就有些不長眼的吃著碗裏的青菜，還嘲諷著又是個女子帶兵掛帥，才剛剛及笄的年紀，就學人家帶兵掛帥，真是丟進紫殤國的臉。
有些將領各種不消停，在背後偷偷對芸落熙指指點點。還聯合著其他敕炎守城士兵，隨意議論甚至談笑間還夾雜著下流的笑聲。
裴姚身為女子開始來到這裏，也多次受到男士兵的調侃。但後來因為她身手了得，且殺敵勇猛從未退縮，榮獲到一批士兵追隨。再加上裴遠在，其他士兵也不敢再說什麽。
但芸落熙不同，她比裴姚要小，初來敕炎關。身材瘦小看似弱不禁風，配上一張絕美的臉。難免生出閑言碎語。
陸夜聽到後，憤怒不自抑，差點拽出那些士兵脖領，被芸落熙一把拽住。選擇冷眼旁觀，隱忍不發。
第二天投石機，勁弩和弓箭先後送到。
她在向敕炎關行軍時，便派人騎快馬日夜兼程送信給顧夜辰，但算算日子來來回回怎麽最快也要半月左右，可她們到這裏才不到兩天。如果推算下來應該是後天或者大後天才會到。
芸落熙有些詫異：“怎麽這麽快！”
“可能武安侯提前送去了消息，或是皇上預知小姐可能需要這些武器，提前命人送來了。”葉青思索片刻說道。
“武安侯並不知道自己的計劃，而顧夜辰就更不可能，到底怎麽回事呢？算了，既然東西提前到了，正好實施計劃。得快點進行，要不昨晚潛入敵軍營帳忙了一晚，就白忙活了。”
“走，去武安侯營帳商議破敵之策。”
剛走到一處帳篷處就聽到一連串囂張的口哨聲。
芸落熙停住腳步，緩緩看過去。
不遠處坐著個手擦冷刀的高壯男子，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長相還算過得去，隻是臉上流裏流氣，不懷好意地看著，此人叫卓虎，大家都叫他虎子哥。
“沒想到芸小姐還挺勇敢，但這是打仗，不是女孩子過家家。別因為自己想出風頭，就葬送整個守成士足性命。”
芸落熙之前大部分的行動，有機會就會帶上麵具以淩蕭寒的名義去戰鬥，為他積攢威望。所以，出來芸家軍，其他軍營的將士隻知道攝政王驍勇善戰，但對她並不是太了解。隻知道她是大將軍芸戰天的女兒，雖然喜歡舞槍弄棒，以為都是些假把式。
昨日她擅自行動，導致差點和東麗軍打起來。卓虎便將此事怪罪到芸落熙身上，四處散播謠言，說得很難聽。
“額？”芸落熙莞爾一笑：“為什麽我覺得想出風頭的是你呢！”
這笑容瞬間讓卓虎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懶散地走過來，後麵還跟了幾個不懷好意的士兵。
卓虎以為女子也對自己有意思，更加囂張：“妹妹喜歡什麽樣的男人，聽說你追隨攝政王多年，但他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和你差不多。還不如跟了哥哥，戰場上哥哥也能為你擋一擋，免得妹妹嚇得哭出來就不好了。”
不遠處，淩蕭寒臉色變得陰鬱，本想過來製止，想到這段時間芸落熙的傲慢：“讓幾名士兵挫挫銳氣也好。”假裝沒看到回到向夥房走去。
“啊！”的一聲慘叫，讓所有人目光聚焦到卓虎這裏。淩蕭寒剛抬起的腳也停在半空中。
隻見男子捂著手鮮血湧出，滴答滴答流淌到地上，腳下便是一根斷了的指頭。
“芸落熙你什麽意思？”卓虎大驚，他沒想到剛才被自己瞧不起的女子，竟然手勁這麽大。捂著傷口，麵露痛苦神情怒吼：“我們隻身和你開了幾句玩笑而已，你就是這樣對拚死守城將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