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正好讓芸家軍做這個見證，跪！”
他強忍著熊熊怒火，深吸一口氣，雙腿“撲通”跪在地上：“眾將士鑒證，我蕭淩寒對天發誓，生生世世隻愛芸落熙一人。若違背必死於雷霆之下，葬於山峰之間。永遠......”
“永遠什麽？”
“永遠求而不得，蹉跎一生”淩蕭寒臉色鐵青，胸中怒火快燒到嗓子眼。麵上堅定不移。
將士們哪裏看過這樣的場麵啊，長大了嘴巴。
昨天攝政王被啪啪打了兩個大巴掌，今天又下跪起誓，話本裏也沒這麽精彩的情節啊。但如此海誓山盟，還不是搞大了大小姐妹妹的肚子，虛偽爸爸給虛偽女兒開門，也是虛偽到家了。
“起來吧。”擺擺手，示意巡防營退下。
接著說道：“皇上已經下旨。”
芸落熙似恢複了從前燦爛的笑容，意味深長。
“他願意放手了？太好了，咱們終於苦盡甘來了”淩蕭寒穩住心神，這兩天總算來了點好消息。
本來想利用顧夜辰“軟禁”芸落熙的契機，套取更多情況。但依她現在對自己的態度，還是掐在自己手中比較好。既然顧夜辰放棄，芸家軍落入我手，就距離你們的死期不遠了。”眸子凶光乍現。
芸落熙沒有回答，而是揉揉太陽穴：“我困了～”
“好，我們回營帳，畢竟一輩子時間還長....慢慢來”
芸落熙似有似無的微笑，像是讚同淩霄辰的話：“是啊，一輩子時間還長，但留給你的還有多少呢？”隻是後半句沒有說出來。
回到營帳內，褪去大氅，換上裏衣。淡眉如流水，玉肌透過紗幔若隱若現，和芸芷相比她的美，明豔大氣不可方物。
淩蕭寒不自覺走進.....
“王爺今夜沒有其他軍務？”淩蕭寒剛舒展的笑容僵住，然後若無其事道：“什麽軍務都沒有落熙重要。”
這次他學乖了，明白她的意思，悻悻地收回了手。
“既然你原諒我了，今晚可不可以......”
“怎麽，王爺也想讓我未出閣就懷上您的孩子？”話說得諷刺，但淩蕭寒卻是也存有這心思。如果芸落熙有了自己的骨肉，以後害怕她不死心塌地為自己賣命。
“沒有，我的落熙太美了，一時情不自禁。”
“回吧”聲音聽不出情緒，不想再繼續看他那張”諂媚“的臉。麵對逐漸冷下來的氣氛，淩蕭寒心頭發涼，剛要離開。
“等等，葉青把我的特製的藥膏拿過來”
“是，小姐”
芸落熙親自給淩蕭寒的臉頰和嘴角都均勻塗上藥膏。淩蕭寒受寵若驚，重新燃起希望，眼底浸滿柔情。
審視著這張慘不忍睹的臉，毀掉再治好，再毀掉再醫好，她感受到了報複的快感。
這一世，輪到你嚐嚐愛到極致再被打入地獄的滋味，我會親自幫你插上翅膀，當無限接近目標的時候，再狠狠折斷。讓你在極度擔憂恐懼和僅有的依賴中，受盡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為曾經的薄情寡義付出慘重的代價。
“王爺，每日早晚兩次，忌辛辣。”
淩霄寒可憐兮兮，指著臉：“落熙，以後再也不會讓別的女人有機可乘。”
“哎，也怪我整日隻想著拚殺，忽略了王爺。不如我幫您納幾個溫柔體貼的妾侍如何？正好還可以幫您籠絡朝臣一舉兩得。”
“本王有落熙一個人就夠了。”昨天還暴怒打了自己嘴巴，今日又要替我納小妾。
“讓你納妾，又不是真的寵幸，為了聯絡更多，把握也就更大。”
“王爺喜歡什麽樣的？哎，我看軍營都是些舞槍弄棒的女子，等回京城的吧，之前沒事就會爬牆來看你的那些貴女，王爺可以挑一挑。我看曹丞相之女就不錯。”
“如果我不在，她們還可以幫你好好籌謀。”
淩蕭寒隱隱有些不安，感覺現在的芸落熙更精明，理智，似乎不是一兩句甜言蜜語可以掌控的女子了。看來自己得找個機會再次俘獲她的芳心，打消她的疑慮和這幾天產生的隔閡。
“你不在？落熙要去哪裏？”
“放心，去哪裏都是為了你的鴻鵠之誌，我何時讓王爺失望過......”
芸落熙嘴角勾起：“期待下一波暴風雨的到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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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芸落熙有了別的打算？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讓任何人得到芸家勢力，那都將會成為自己極大的絆腳石，特別是龍椅上那位。”淩蕭寒心裏不確定感越來也強烈。
他強迫著自己感恩芸家，感受芸落熙的好，讓她從心底體會到自己的懊悔和深情。隻要自己登上皇位，狂傲不可一世的將軍府將寸草不生。
淩霄寒眼神變得真誠：“落熙在，我當然放心”。
“是啊，前世有芸家軍百萬精兵支持，朝中有哥哥斡旋籠絡人心，再加上少帝暴虐，而你卻是有寬厚仁德美名的賢王。”
深情偽裝得真好，不過禽獸之變，詐幾何哉，止增笑耳。你不是為了權力可以做任何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嗎？那我就讓你做個夠。
芸落熙回到榻上坐下，慵懶散漫，美眸半闔。
淩霄寒識趣地離開，記得她不喜歡太黑，臨走時還不忘吹滅一盞燈火，溫柔至極。
待他走遠，芸落熙睜開眼，手中攥著冬平遞上來的“投名狀”。
這些人我會各個擊破。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誰讓你們跟錯了人，前世為了迎合新帝，把矛頭紛紛指向芸家，每個人上來踩一腳。
戰場沒一個敢衝鋒，落井下石倒都是一把好手。
“冷玉。”
“末將在。”
“名單上的人，身世背景，性格癖好事無巨細，全部調查清楚。”冷玉從未在京城露麵，不像葉青和陸夜自小跟在芸落熙身邊，臉生得很，行事自然也方便很多。
冷玉接過名單，人員雖不算多，但大部分都是朝廷命官，身居要職。是自己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他從沒有去過京城，隻是聽說那裏非常繁華，屋子是用金子搭成，街道酒樓茶樓鱗次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