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椒房殿可能要來主人了~

“啊!王爺!我肚子裏可是你的孩子啊,你真的要親生將他殺死嗎?王爺~啊,你怎麽這麽狠心”

“我的孩......啊.....我的孩子啊~虎毒不食子,你救救他,別打了!”苦苦哀求換來的卻是淩蕭寒的懷疑。

“你怎麽證明肚子裏是我的骨肉,不是別人的?”

芸芷渾身顫抖,她無法辯駁。她知道自己和芸家徹底決裂,沒有了利用價值。如果孩子再流產,就徹底成為了廢棋,想入攝政王府將會變得比登天還難。她害怕,氣憤,驚慌,恐懼......

暗探已經把她被玷汙的事情告訴了淩蕭寒,即使不打這二十軍棍,失了貞潔的女人,以他淩蕭寒的個性定是不會要的。可惜了肚子裏的孩子。

一聲聲哀求,並沒有換來憐惜,反而越打越重。一下...兩下...三下...二十!

權力地位和孩子相比,他果斷選擇前者。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但芸家扶持如果沒有了,自己的處境會非常被動,他隻有一次機會,輸不起。

芸芷眼淚一滴滴早已布滿臉頰,即使知道結局,她仍然抱有一絲希望。可等來的是接二連三劇烈疼痛,她徹底絕望。

隨著最後一聲大喊,芸芷慢慢沒了意識,暈死過去。

士兵回報:“啟稟小姐,二小姐...哦不...犯人二十軍棍已打完”軍醫亦是戰戰兢兢在芸戰天的授意下,簡單查看了芸芷的傷勢。

芸...姑娘應該...應該挺不住是小產了...”

空地上一片鮮紅,血液流到潔白的積雪中,開出耀眼曼陀羅似在為前世芸家一門的犧牲和百萬將士獻祭。

淩蕭寒額頭滲出冷汗,聽到軍醫的話之後,握著軍棍的手更緊了幾分。

隨即佯裝不在乎地甩掉軍棍,向落熙走去。

此刻的淩蕭寒已經身心俱疲。浸滿湖水的衣袍早就凍得硬邦邦,一陣疾風吹向他,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嘴唇呈現暗紫色。頂著火辣辣腫的極高的臉,走到芸落熙麵前。

“落熙,我知道你氣我,現在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你消消氣,折騰了這麽久累了吧,我們回營帳好不好?”淩蕭寒剛想輕撫她掉落的發絲,芸落熙側身躲開。

淩蕭寒又是一怔,以前總是希望自己能每時陪在她身邊,今天卻躲開了,是錯覺嗎?

芸落熙捂著鼻子:“王爺,還是先回去沐浴吧。我確實累了,就不勞煩攝政王了。”

“好~!”淩蕭寒眼底蒙上一層烏雲,垂下眼眸,語氣卻一派平靜。

被親衛扶回自己的營帳,換下衣袍,渾身除了疼痛,也開始發癢,甚至有些地方出現了水泡。

侍衛端來了溫水,輕輕幫淩蕭寒擦拭,動作盡可能舒緩,但還是不可避免弄痛了他。

本就憋滿肚子氣,再加上身體上的痛,一股腦發泄在手下身上,一腳將人踹到一邊:“你是幹什麽吃的?!!”

厲聲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關於芸落熙都發生了什麽事,事無巨細,都給我去查明白!”

“小的,遵命!”

今晚的一切都不正常,明明之前她為了自己和顧夜辰決裂,為了脫離少帝掌控,不惜割腕傷害自己,終於回到戰場。心心念念打算為自己征戰,收攬三軍,擴大勢力。

可怎麽回來就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扇他耳光,逼迫他親手打掉骨肉,根本不像她往日的作風。難不成,仗著本王不敢動她,真認為自己無人能敵,可以隨意侮辱堂堂紫殤國王爺?”

“莫不是有人挑撥離間,或者隻是因為愛得太深,遇到芸芷的事情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溫柔大度一點不好嗎,非要如此囂張跋扈,也就顧夜辰那個瘋子才會喜歡你芸落熙。”

煌煌宮燈透過禦書房窗扉,靜靜照耀著宮殿的夜晚,忽明忽暗。殿內燭焰在極薄紅綃裁成的燈罩裏燃燒。

顧夜辰並不知道今晚邊塞軍營發生的一切,隻知道淩蕭寒應該已經離開京城,回到芸落熙身邊。一想到這,心裏就莫名煩躁......

“該死的淩蕭寒!”

旁邊的太監總管顏德,還以為少帝是因為禦林軍的事情而生氣,小心翼翼地說道。

“皇上,您是先皇最寵愛的兒子,太後這麽多年也一直對您關懷備至,要不老奴把此事稟告太後......”

“哦?你覺得太後會認同孤的想法,然後嚴懲攝政王?”

“奴才愚鈍!”

顏總管跟隨先帝多年,是宮裏的老人,後承蒙先帝信任,繼續照顧少帝。

從顧夜辰生母亡逝,顧夜辰交與淑妃撫養,她每天變著法命下人做各種菜肴。鼓勵他做任何喜歡做的事情,沒有一次苛責。

開始顏德也懷疑過是否因為顧夜辰的生母,是先帝最疼愛的女人,並且皇位早就確定會傳於他,才會百般討好。

但“裝”總會漏出破綻,可十幾年淑妃生生一點手段都沒有用過,慢慢所有人都覺得,她是真心拿顧夜辰當自己的孩子對待。畢竟如果真有其他歪心思,能“隱忍”這麽多年,那太恐怖了。

“不必,你去叫宮人準備準備,椒房殿可能要來主人了!”

“啊!?”

顏總管被皇上突如其來的話震驚住了。

不可置信地問道:“皇上是說要納妃子?”

顏總管看著顧夜辰篤定的眼神,覺得少帝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可自登基以來,文武百官紛紛上書請求皇帝選秀,為紫殤國開枝散葉。自己也曾多次勸諫,可都被駁回。

甚至有一次朝中曹丞相暗中挑選了一批高門貴女,送進宮,想通過太後引薦。

太後想來也擔心皇嗣問題,答應下來。借著“賞花”為由,帶著一群貌美如花的女子,趁機引薦給少帝。

沒想到皇上不但一個也沒看上,反而因為幾個“有心機”的閨秀髒了自己龍袍,大發雷霆。

把人家雙手砍斷喂狗,嚇得貴女們膽戰心驚,再也沒人敢私自觸碰少帝。此後幾天,又是一連串的大臣上奏,都是請求皇上早些選秀,奏折快堆成一座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