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弄髒的人是孤

白苗苗懂也要裝作不懂,她驕橫道,“太後您有所不知,永清王他就喜歡我這歡脫的性子,他說小爺最肖他當年!”

眾人:“……”

葉海榮果然更加苦口婆心了,“哎呦呦,這可怎麽得了,啷個傻小子,你父王那是誑你的,不信你問你攝政皇叔!若論雅正端方,你皇叔肯定排第一,你父王就能稱第二你知道不?”

沈閏也嚴肅地道,“是的,沈驚鶴,你日後在上書房可要多用些心,腹有詩書氣自華。”

白苗苗:“……”喲,這就不喊驚鶴哥哥了?

她大大咧咧,一臉無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既然皇叔是一本活教材,那我不如多讀讀他老人家好了,對不對呀,皇叔~”

沈眠定定地喝了一口茶,才淡淡地應了句,“孺子可教。”

沈閏很不讚同,笑眯眯道,“皇叔日理萬機,連給咱們找個嬸子都沒時間,哪裏會顧得上這點兒小事。驚鶴哥哥,朕陪著你,一起成長。”

白苗苗被惡心得險些噦了。

葉娉婷終於等著了機會,神色一喜,正要開口,腳上一陣劇痛,茶盞傾斜,氤濕了衣裙。

葉海榮沉了臉,“怎麽如此不小心,禦前失儀之罪,你可當得起?”

葉娉婷麵色一白,忙站起要跪下。

“母後,表姐也是無心之過。”沈閏拍拍葉海榮的手背。

隨即他一臉擔憂地道,“表姐可被燙著了?婉儀妹妹,快陪著表姐去更衣。王安全,宣太醫候著。”

“嗻!”王安全領命,堆起笑臉,“表姑娘,請吧!”

葉娉婷:“……”還有哪個小人敢暗算本宮!沈鬧,你給我等著!!!

“啊啾~啊啾~”無辜的白苗苗突然連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

她一時反應不及,鼻涕口水全對著沈眠腰腹處噴了。

白苗苗:“!”

眾人:“!”

她慌忙將手伸進荷包,想要掏出手帕來善後,不曾想卻被一隻修長白皙的大手給摁住了。

白苗苗不解地抬眸。

沈眠看到少年那滿透清澈愚蠢的眼眸,極力忍住額頭青筋迸出,沉沉地道,“無妨。”

白苗苗:“噯?”她都惡心得不得了好不?

她還要往外掏手帕,還很善解人意地道,“皇叔,沒關係,我動作很輕的。”不會**你的。

沈眠忍無可忍,優雅地站了起來,“沈驚鶴,陪孤去更衣。”

白苗苗都被拉著走出眾人視線了,她還挺執著,“不是,皇叔,真的隻需要擦一擦就好……那個,您放心,我口氣很清新的,您……”又何必小題大做?

“孤怎麽?”沈眠用力捏了捏掌中那隻軟綿綿的小手。

白苗苗被他掌心的灼熱燙得一驚,嘴瓢了,“您不是剛嚐過嗎,對吧?”

還特麽的對吧?沈眠腳步都踉蹌了,一直不曾彎曲過的脊背也不是那麽筆直了。

他咬牙切齒,“沈鬧,閉嘴吧你!”

白苗苗也驚覺自己好像真摸到老虎屁股了,趕緊腆著臉順毛,“皇叔,好皇叔~您最是雅正,最是端方~~肯定不會和我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計較的,對吧,皇叔~~~”

神特麽對吧。沈眠徹底黑臉,“再不閉嘴,阿鬧你就沒機會了。”

白苗苗無知無覺:“啊?皇叔,不是阿鬧非要多嘴,我還是覺得手帕……”

兩人恰好又行到那處假山前。

白苗苗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被扯進了一處暗洞裏。

後背被抵在粗礫的石壁上,她痛得嗷了一聲。

但聲音還沒傳開,就被堵住了。

“皇叔……唔~唔唔~~唔唔唔~~~”

她再沒想到,沒機會閉嘴居然是這樣的!

那人開始隻是懲罰性地咬了她一口,沒想到咬到了她小巧甜津的三寸上。

她痛得剛想縮回,就被那人粗糙強勁的三寸席卷吞入。

白苗苗是真的想噦了。

可惜嘴巴不是自己的了。

她怎麽掙紮也無濟於事。

白苗苗再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就很……草泥馬的!

窒息得頭暈眼花時,終於得到自由,她彎腰就吐了一地。

再次被噴了一身的沈眠:“……”

他居然輕笑出聲,還揉了一把那不用看就知道紅得滴血的肉呼呼麵頰。

“現在可以掏出你的手帕了,鬧鬧。”他嗓音黯啞。

對你掏心掏肺要得不?!白苗苗在心裏大聲地咒罵。

她躁鬱得不想說話,又呸呸呸地連吐了幾口,猛地推開惡心的人,想要往外走。

但隻邁開一步就被重新抵在了石壁上。

隻這次,後背靠上的,是那愈發炙熱的掌心。

沈眠沒有貼上來,隻低聲在她耳邊誇獎,“阿鬧可真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白苗苗:“?”誠實得要掐死你?

他另一隻手又來捏那愛不釋手的軟乎臉蛋兒,補充道,“阿鬧誠不欺孤,孤鑒定完畢,小鬧鬧的口味的確十分清新。”

鑒定你大爺啊!白苗苗氣得終於出聲,“沈眠你個豬~咳咳~~”

“嗯?”沈眠心情愉悅,修長手指輕彈了一下她的麵頰,“那鬧鬧你就是棵小白菜,對吧?”

白苗苗:“!”這人是她那位高權重、雅正端方、光風霽月、生人勿近的攝政皇叔?!

他被雷劈了吧?!還是連遭九十九道驚雷,麵目全非、洗筋泛髓的那種。

她一把打掉那隻作亂的手,眸光冷厲、擲地有聲,“沈行之,你要為你今日的言行負責。”

沈眠也擲地有聲、鄭重其事,“沈驚鶴,你放心,孤會的。”

白苗苗懶得管是不是雞同鴨講,冷喝道,“滾開!”

沈眠立即鬆手,嘴裏卻不饒人,“阿鬧,被弄髒的人是孤,你怎麽還氣上了?”

白苗苗險些噴出一口老血,抬手便揮了過來。

視線適應了黑暗,那人糊得一塌糊塗的臉還是帥得有棱有角。

但也改不了他欠揍的事實。

沈眠邊躲邊輕笑,“阿鬧別鬧,孤身上很髒,可經不起你投懷送抱。”

去尼瑪的吧!白苗苗從荷包裏掏出了那個手帕,狠狠扔在了那人臉上。

“你早就發現了,是不是?”她後知後覺。

沈眠頷首,“從沈鬧進京第一日便知道了。”

白苗苗:“!”

“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麽?”沈眠靠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