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霸王硬上弓
聽聞這宴會,竟然是由淑妃張羅的。
那太後的心情肯定十分不美妙,這意味著淑妃還未還權給太後。
江晏寧果斷地選擇了低調的一身素色裙,打扮得很是簡單,本來太後就看不慣她,若是拿她開刀,那可真是無妄之災了。
尤其是,她的浴池最近修好了,麵對太後時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生怕太後哪天一生氣便要帶著一群嬤嬤進來把她的寶貝浴池砸了。
多可惜呀。
翩翩然落座之後,江晏寧就開始四下打量,淑妃早早地來了,臉上倒是一派喜色。
能從太後手裏把掌管後宮之權奪過來,是要高興高興。
太後還沒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欠佳。
又是一場無趣的宴會罷了。
沒過一會,皇上和太後相繼入了座。
太後瞧上去倒是出人意料地平和,唯獨和皇上說話的時候能看出來些許別扭。
淑妃也知道自己討人嫌,聰明地不往上湊。
那位表妹,陳姑娘去哪兒了?
江晏寧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眾人。
嘖,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今日讓你們來這,也是為了慶祝母後身體恢複康健,既是家宴,那便不必拘謹。”
太後亦附和,“是啊,哀家看見你們心裏就開心,這才喊你們來聚聚,若是太拘束,反倒是我這個老婆子的不是。”
雖然太後這麽說了,但是鑒於她以往的惡劣態度,江晏寧不覺得她有幾分真心。
既然宮中兩巨頭都表了態,大家自然得順著。
很快便上了歌舞助興,各妃嬪你來我往姐姐妹妹的好不熱鬧。
江晏寧又是無人搭理,百無聊賴地在那坐著。
景湛一眼就看到了無聊的傻兔子,可憐見的,都沒人跟她說話。
抬了手,剛想讓她上來跟自己同座,又想起了這是在壽安宮,眾目睽睽,著實不妥。
江晏寧不知道景湛這一糾結來糾結去的想法,她正聚精會神看歌舞。
宴到中途,又上了一盞秦淮春,這酒醉人得很。
江晏寧從小喝不得酒,因此沒怎麽敢喝,眼角餘光像是瞥見了太後親自為皇上斟了一杯。
然後皇上一飲而盡。
江晏寧越瞧越覺得有什麽不對勁,這畫麵怎麽似曾相識?
她盯著皇上瞧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
上輩子皇上和陳雨柔被發現,不就是在這麽一個宴會上嗎?
那會跟現在不一樣,她就坐在皇上身邊。
本來她顧及著太後不願意上去,皇上硬說要她上去同他一起坐著,她怕再三推辭會惹怒帝王,隻得順了他的意。
太後那天破天荒沒有說什麽,待上酒了之後還給皇上敬了一杯酒。
皇上喝了之後不久,便有些不舒服,她說要陪皇上下去,太後卻攔住了她。
於是她便沒跟上。
似乎從此事後太後和皇上的關係更差了,母子兩還大吵了一架。
現在想想,當時他們被發現時,皇上的神情好像,十分憤怒?
當時她沒想那麽多,還以為是皇上早就知道陳雨柔在等他,特意讓太後攔住她。
她還覺得皇上忒不夠意思,若是不想讓她跟著可以直言,她又不是那死皮賴臉的,非要去棒打鴛鴦,她也沒那資格不是?
心思在肚子裏轉了又轉,江晏寧的目光從皇上的臉上,落到那杯酒上。
那杯酒究竟有沒有問題?
期間還不停有妃嬪起來說著吉祥話,對著太後和皇上敬酒,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江晏寧豎著耳朵留神著上首的動靜。
隻稍稍過了一會,便瞧見皇上起了身,眉頭死死地擰著。
太後臉上一派擔憂之色,不像是作假,問道,“皇上可是身體不適?”
景湛瞧了瞧下首已經有人在往這邊張望,壓下心中的煩躁,耐著性子,“這酒似是有些飲多了,母後,朕還有事,先走了。”
“那便去偏殿歇息一二再走?”
景湛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覺得若是不去偏殿,也撐不到回建章宮,左右在壽安宮應當也出不了什麽事。
“也好。”
他二人說話的聲音極小,江晏寧根本聽不見,就看到皇上急匆匆地走了。
有那眼尖的小聲議論道,“皇上怎的這麽快便走了?”
壽安宮的宮人引著景湛到了一處偏殿,景湛進去後便倒了下去。
身體皮膚開始泛紅,一種從心裏出來的酥麻和熱怎麽都壓不下去。
恍惚間門似乎開了,一個纖細的身影閃了進來。
那身影對著**的男子猶豫了片刻,轉身脫起了自己的衣裳。
待脫得一絲不剩,她走了過去。
景湛意識不清,感覺似乎有一個柔軟的物事貼了上來,冰冰涼涼,很是舒服。
江晏寧在席間坐了一會,便坐不住了。
那酒明顯有問題,自己要不要去拯救一下皇上?
可若是皇上半推半就呢?
不過瞧著上一回的狀況,皇上八成是遭了道。
江晏寧咬咬牙,算了,看在狗皇帝對她那麽好的份上,她便去救上一救,省得皇上被人霸王硬上弓了。
打定主意,她站了起來,對著那守在旁邊的宮人道,“本宮去更衣,勞煩姑姑帶個路。”
這更衣自然出恭的委婉說法,人有三急,那宮女沒有懷疑,領著她到了後進的院子。
江晏寧笑著道,“本宮知曉怎麽走了,多謝姑姑,姑姑這便回去吧,不必等我。”
那宮女估計這邊也出不了什麽事,告了個罪便離開了。
江晏寧等她走遠,再次從茅房裏鑽了出來,吸了一口氣,往印象裏那處偏僻的偏殿走過去。
心裏暗暗希望皇上能抵住美色的**,撐到她來才是。
壽安宮的後殿十分安靜,與前殿形成了對比,江晏寧心跳如鼓,隻覺得這安靜十分詭異。
摸到那處偏殿,聽了聽裏麵的動靜,江晏寧生怕瞧見什麽非禮勿視的場麵,手把在門上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堅定地輕輕推開了。
瞧清楚**的兩個人,江晏寧順手抄了個花瓶,挑了個確保**人看不見她的角度,躡手躡腳地貼著牆走了過去。
那**的女子又緊張又興奮又忐忑,完全注意不到門這邊的動靜,瞧都沒瞧一眼。
江晏寧手起瓶子落,準確無誤地砸在了**女子的頭上!
那人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軟綿綿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