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是不是對我沒感覺

“今日見了你母親,感覺如何?”

景湛忙了一天,終於在傍晚踏進了白玉閣的門。

江晏寧捧著她的話本子讀得正在興頭上,一見景湛來了,把書一扔,鞋子都沒穿,就往他身上撲。

景湛精準將她接住,打橫抱起來,“不長記性,說了要穿鞋的。”

江晏寧滿不在乎,“這屋子裏全是炭火,暖烘烘的,還鋪著毯子,不妨事。”

因著她現在也算是寵妃,內務府絲毫不敢怠慢,給白玉閣送的都是上好的瑞炭,這屋裏從早到晚都暖和得很。

景湛將眉一揚,“朕看你是不是想要多喝幾碗那湯藥?”

江晏寧:“……”

輕鬆拿捏了這隻兔子的死穴。

景湛瞧她老實的模樣,隻覺得分外好笑,“你用過晚膳不曾?”

江晏寧搖搖頭,下午母親走了之後,她有些許煩悶,就拿著話本子看,沒顧得上用膳。

“怎麽不吃?”

江晏寧回道,“心中有些許煩悶,不想吃。”

“怎麽見過你母親還不高興?”

江晏寧歎了口氣,“我母親當年……同我父親一事,鬧得人盡皆知,很不體麵,我父親卻不是個良人,生性便喜歡到處拈花惹草,母親從閨房起,便做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夢,父親這般,對母親打擊實在太大,同他鬧了十幾年的脾氣。”

“今日母親與我說,她同父親和好了,我卻覺得很是悲哀。”

悲哀什麽,她沒有明說,但是景湛卻讀懂了。

她悲哀母親遇人不淑,或許,還悲哀她的一生困在了那小小的後宅。

本朝和離並不是什麽罕見事,可是阮姨娘卻選擇慪了一輩子的氣。

她有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勇氣,卻做不到跟辜負她的男人一刀兩斷。

景湛抱著她的手一緊,那她是不是也會想要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江晏寧察覺到男人的緊張,奇怪道,“皇上怎麽了?”

這落在景湛眼裏,就是故作堅強了,辜負一個眼裏心裏都是他的人,他心中居然生出了些愧疚。

他有點不敢去看江晏寧的眼睛,將她轉了個身摟著,沉默地親吻著她的後頸。

江晏寧不明所以,這皇上方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這般了?

咬她脖子,是當她是什麽小動物麽?

不過,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脖子那,癢得不行。

江晏寧突然想起了素心關於“不舉”的說法,她僵了僵,心中陡然冒出一個危險的想法。

要不,試試看?

說幹就幹,江晏寧軟了身子,由著景湛托著她的腰,兩人緊緊地挨著。

吻著吻著,江晏寧感覺自己被他吻過的地方,都像是起了一團火似的,她等得心焦,可他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這皇上莫不是屬狗的,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啃來啃去。

把心一橫,江晏寧就著景湛的桎梏,轉了個身,正對著他。

到嘴的兔子肉飛了,景湛看起來有些茫然,江晏寧笑了笑,直接把人推倒在了榻上,然後跨坐在他身上。

若說剛才還隻是帶著試探的心理,眼下江晏寧卻動了真格,沿著男人的嘴唇一路而下。

景湛沉默地由著她鬧,由著她不得章法的手,在他身上四處作怪。

沒意識地,他的手也在江晏寧身上摩挲著。

直到江晏寧學著他咬了一口某個地方,景湛臉色一黯,“胡鬧。”

明明是警告,卻聲音喑啞,毫無說服力。

江晏寧無視這隻紙老虎,正打算更進一步,一個天旋地轉,她和景湛就調換了個位置。

身下的榻發出吱呀的聲音,江晏寧聽著心裏一突,看著皇上這要吃人的模樣,等會榻會塌吧?

不過,相比榻,還是她的命比較重要?

要不,江晏寧咽了咽口水,瞧著上方的男人,要不商量一下,到**去?

“皇上……”

話還未出口,便被堵了回來。

男人帶著不可抗拒的強勢,撬開她貝齒,**,尋到她小巧的舌頭,纏住。

等到汲取完她口中的芬芳,男人的唇舌再次往下,沿著脖頸,細細啃咬。

她是他的,怨他也好,氣他也罷,這輩子,她定是要在他身邊待著的。

男人的占有欲上來,連啃咬都加了些力氣。

江晏寧小聲地發出吸氣的聲音,男人啃咬的力道雖然不大,但也有些疼,隻不過是酥癢的疼。

男人的手也探入了衣襟,沿著身體的曲線細細描摹著。

入手肌膚滑膩得景湛不自覺發出一聲喟歎,而後輕笑,“愛妃當真是膚如凝脂啊。”

他這一笑,江晏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哪有人一邊作亂還一邊評價的,她還要不要臉了?

不接他的茬,江晏寧咬著嘴唇,忍受著那一陣又一陣的酥麻。

景湛瞧見了,伸手掰開她唇,將自己的手喂了進去,江晏寧順從地接受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方才那一番糾纏,女子麵若桃花,雙唇尤其紅潤,往日裏便勾人的眼睛現下更是嫵媚地不像話,連眼角都染上了欲望,燒得通紅。

瞧了這等風情,景湛沒忍住,手下一個用力。

江晏寧深吸一口氣,方才跑了千八百裏的理智又回來了一點。

她今日是要幹什麽來著?哦,試探一下皇上那方麵到底有沒有問題,可是眼下她也看不著,皇上對她這般上下其手,居然還沒進入正題,甚至因著跪在她兩側的姿勢,連下半身都不與她挨著。

怎麽辦?

江晏寧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奪舍了,才會想出那個損招,她仰起頭,尋著景湛的唇,再度吻了上去。

然後手快準狠地往下麵一探。

景湛:“……”

江晏寧在他發飆之前火速鬆了手,也……也不算不舉啊……

龍精虎猛的……

景湛咬牙切齒,“愛妃這是在做什麽?”

江晏寧尷尬地嘿嘿兩聲,“不小心碰到的……”

景湛臉比炭還黑,“說實話。”

這怎麽說?江晏寧暗暗叫苦,這說了她怕是命都要沒了吧。

於是她理直氣壯,就開始控訴,“皇上你最近都不與我親近,我還以為皇上是厭棄了我,話本子上說,男人對女人沒了反應,就是厭棄了她,此番我不過是驗證一番罷了,都怪皇上。”

這總比說懷疑他不舉好吧?

景湛聽了這話,眼角眉梢都在笑,“哦,原來是個小饞貓。”

他話裏的意思江晏寧聽懂了,感覺血從腳直衝到了腦門上。

這狗皇帝怎麽葷話信手拈來啊。

歎了口氣,景湛無可奈何道,“少瞧些你那些話本子,盡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江晏寧不忿,“話本子怎麽就亂七八糟了,這話本子有趣兒,若是話本子都不能瞧了,這日子也太枯燥了些。”

景湛聽得有些心疼,又軟了聲,“你想瞧便瞧吧,朕也沒說不讓你瞧。”

頓了頓,又說道,“若是太悶,等有機會,朕帶你出宮去。”

江晏寧眼睛一亮,“真的?”

景湛覺得她越來越像一隻一驚一乍的兔子,好笑極了,“自然是真的。”

“皇上你真好。”

江晏寧一激動,便把景湛往下拉了拉,因著兩人方才一直在說話,景湛也沒留心,就這麽被扯了下來。

江晏寧一下子呆住,那熾熱的溫度貼著她,完全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