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警告太後

景湛照例先下了車,等到江晏寧伸手過來時,就就著她的手一把把她橫抱了過來。

江晏寧老臉一紅,這下大家都知道他們要幹嘛了……

不過,她也沒辦法阻止帝王,隻能埋了頭進他懷中,當鵪鶉。

素心等人瞧著這架勢,趕緊給兩位主子讓地兒關門,一氣嗬成。

一夜嬌鶯啼。

早上素心來伺候江晏寧起床的時候,都不敢正眼瞧她。

雖說那聲音不是沒聽過,但昨兒個夜裏鬧的動靜也太大了……

怎麽說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瞧著主子衣裳下隱隱可見的印子,臉更是紅得不行。

江晏寧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了那衣服,皇上昨晚鬧了她一晚上。

也不知道什麽愛好……

進屋那會更加,都沒到床榻上,就抵著她在門那,她都要羞死了。

就隔著一道門,張玉成和素心他們都在外頭,簡直……簡直不要見人了!

後來她腿都軟了,站也站不穩,哭著求了好久,什麽羞人的話都說盡了,他才大發慈悲把她抱到**。

到了床榻上還沒放過她,還一直讓她喊他“少爺”,足足喊了一晚上。

不過還別說,皇上雖然壞心眼,但跟她在這事兒上,倒是莫名契合,因此她很多時候也由著他鬧。

想著想著,耳邊好像又響起了那羞死人的喘息,還有吱呀作響的床……

皇宮裏的床當然是極好的,等閑不會響,隻是因著昨晚過於激烈了,聽著那聲音她還一直分心床會不會塌……

還因為分心,被皇上又找到借口“懲治”了一番……

天哪,不能再回憶了,江晏寧趕緊停住,接過素心遞過來擦臉的帕子拭了拭臉,隻覺得自己的臉仿佛被蒸熟了似的。

“什麽時辰了?”

一開口,聲音沙啞得不行。

素心趕緊端來茶盞,服侍她喝了一口。

……今日這臉是丟大發了,真夠出息的,江晏寧自暴自棄地想。

“午時了,主子。”

“皇上何時走的?”

素心笑得曖昧,“辰時走的,走之前還特意交代讓奴婢們動作輕些,不要吵醒主子,皇上對主子可好了。”

……算他有良心。

大啟規定,逢過年,全國休沐三天,包括景湛這個皇帝。

不過即便如此,景湛還是辰時便起了,算得上是個很勤勉的皇帝。

幹了一晚上體力活,又睡到午時,既然沒什麽大事,也沒有需要討好拉幫結派的小姐妹,江晏寧便愉快地決定,在這個新年伊始的時候,她要睡覺。

於是起來吃了個午飯便又利索地回了榻上補眠。

她日子倒是過得順心,隻可惜有人不順心了。

許選侍通紅著一雙眼,顯然是一夜未眠。

不知是孕婦情緒起伏比較大,還是因著有了腹中這個孩子,她生出了些不該有的妄想。

總之最近,她覺得自己越發暴躁,這種情緒波動卻沒有人來安撫。

皇上自那天之後,再也沒來過青玉閣,青玉閣和白玉閣離得近,昨晚白玉閣夜裏叫水叫了好幾次她都知道。

更甚者,她還知道昨晚上,皇上帶著那個嘉貴人出了宮,兩個人深夜方才回來。

皇上對那個女人越好,她越委屈,憑什麽對她那麽好。

論時間,那女人進宮還不到一個月,論功勞,身有龍嗣的是她。

那狐媚子不就仗著一張臉長得好看,勾得皇上日日與她胡鬧麽。

許選侍越想越生氣,她一把將桌麵上的茶盞掃落在地。

她的侍婢春雨聽見聲音,急急忙忙跑進來,“主子,這是怎麽了?”

其實她大概知道主子怎麽了,主子近來越來越易怒了,還整天盯著白玉閣的方向。

心下歎了口氣,勸道,“主子看開點,您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肚子裏的小皇子著想。”

許選侍煩躁地回道,“為了他著想有什麽用,反正他父皇也不要他。”

此言一出,春雨驚地差點就要跪下,“主子!話可不能亂說!”

許選侍也知道自己是失言了,臉上有些悻悻的,沒再說什麽。

春雨鬆了一口氣,這陣子主子越發陰晴不定了,真不知道這皇嗣來得是福是禍。

壽安宮。

“簡直就是胡鬧!”太後一拍桌子,罵道。

徐嬤嬤連忙拉了拉她衣袖,好歹麵前坐著的是帝王,縱使她是太後,也不應該如此劈頭蓋臉地罵皇上才是。

太後卻完全不搭理徐嬤嬤的提醒,“你是要學你父皇嗎?專寵一個女人,把後宮鬧得烏煙瘴氣!”

從前先皇獨寵靖貴妃,幹了不少離譜的事兒。

麵對太後的指控,景湛一言不發。

太後見他這幅模樣卻更加來氣,“早知道如此,我便不該讓她進宮!”

景湛這時候才舍得抬眼,看了一眼太後,平靜開口道,“母後,您為什麽總是要對朕的所有決定提出質疑呢?”

“難道您覺得,這般監視著我便能控製我嗎?”

從帶江晏寧出去那一刻他便知道,太後一定會把他叫到壽安宮訓一頓,於是將將一起床他便來請安了。

若說來之前,他還有什麽幻想,那眼下他隻覺得大錯特錯。

沒有哪個母親,會在大年初一的早上,痛罵一頓自己的兒子,尤其這個兒子還是個帝王。

他的母親永遠高高在上,指揮著他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甚至連他睡哪個女人,都想要插手。

從小到大,她從未有過一句好話,一個好臉色。

哪怕是在重華宮得了夫子稱讚,回到母後這,也隻有一句冷冷的,不要自傲。

景湛整個人散發著寒氣,眸色冷若冰霜,“朕不想母後再幹涉朕的任何決定,也不想再讓人把朕的一舉一動都上報到壽安宮,所以母後,你最好把你放在朕身邊的那些人都撤走,不然朕不介意,親自清洗一下建章宮的奴才們。”

說完,景湛再也沒看太後一眼,離開了壽安宮。

太後茫然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忽地跌坐在椅子上,“他……他居然威脅哀家……”

徐嬤嬤雖說不讚同太後的做法,卻也於心不忍她這幅樣子,隻得寬慰道,“太後,皇上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太後聽不進去,隻一直喃喃道,“皇上他,他居然威脅我了……”

徐嬤嬤歎了口氣,這皇上和太後的關係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純粹是因為太後插手得太多,怨不得皇上,她一個外人看了都窒息,何況景湛還是帝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