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叔叔,談個合作嗎?

不過陸潯序將林溪在他們婚姻存續期間帶來家宴,甚至違背森嚴的陸家規矩也要這麽做,為的就是給林溪以後進陸家鋪路。

還真是郎情妾意。

周悅笑眯眯接下,嘴上說了些客套話。

陸潯序不屑的睨虞念一眼,“媽,神醫說了進補這個特效藥別的東西就不能用了,要是到時候犯了衝可就不好了。”

虞念若無其事的看著他,“哪個神醫這麽平庸?你恐怕連那盒子裏什麽東西都沒搞清楚吧?陸少要是有學醫天賦也別耽誤,省的用不到正道上。”

“這可是陸家家宴,爺爺還在,你懂不懂規矩?”陸潯序心裏一陣惱火,想到白天在病房她懟自己的模樣就更煩躁不堪。

“哦,你還知道這是陸家家宴呢?”

虞念薄唇輕啟,“我們還沒離婚,你就把別的女人帶到家宴來,還時刻親密接觸,把我放在什麽位置?又把我們虞家放在什麽位置?”

陸潯序一聽這話,頓時認定她是在拈風吃醋,高昂著腦袋。

“你也有臉提?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這輩子隻會愛溪溪一個,你要是識相趕緊滾回虞家!”

“住嘴!”

陸老爺子頓時麵色鐵青,“我陸家真是將你教的無法無天了,讓你什麽話都敢說!”

“來人,請這位林小姐出去!”

林溪沒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麵上頓時一緊,“阿潯。”

“還不趕緊?”

陸老爺子一發話,誰也不敢阻撓,傭人立馬動起來。

“陸家還真是熱鬧。”

一道低沉微啞的嗓音突兀的落下,無數目光紛紛移向客廳門口。

虞念眼睫微揚。

下一秒,一道欣長挺拔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走進來,熾白的燈光落在那張得天獨厚的臉上,仿若女媧娘娘的炫技之作——

黑沉鋒利的眉毛之下,一雙狹長幽深的眼眸如捉摸不透的深淵,仿佛多看兩眼就會將人吸引進去。

通身透著清冷淡漠的氣息,與眼角的那顆淚痣相融,有種過分特別的妖冶,與那張尚且發白的麵色相得益彰。

虞念下意識屏住呼吸。

這樣正經的對麵,可比她在醫院裏的驚鴻一瞥來的更加震撼。

相比之下,陸潯序根本不夠看的。

家宴因為陸燃的出現,一時間安靜的針落可聞。

對上陸燃冷漠如冰的眼眸,虞念嗓音清脆出聲:“小叔叔。”

陸燃淡漠的麵上沒有絲毫情緒,更是對她主動打招呼絲毫不聞。

“回來的正好,過來坐。”

陸老爺子聲音渾厚的朝他招呼。

陸燃坐下之前瞥了眼陸潯序身邊的林溪。

雖隻是淡淡一眼,林溪卻覺得背後一陣寒意,渾身血液都要凝固。

“小叔叔,你的——”

一個“傷”字隻是在虞念嘴裏冒了個頭,男人清冷的目光便瞬間睨了過來。

“食不言寢不語。”

陸燃淡淡開口,卻帶著股莫名的威壓,叫人不敢觸他逆鱗。

虞念眼底拂過一絲奇怪。

看來他受的傷並不希望陸家人知道,書中對他的描寫寥寥無幾,搞得她想要多了解一點都不能。

虞念默不作聲的吃飯。

陸燃每次在陸家老宅都會歇上一晚,這次也不例外。

見他旁若無人的上樓,虞念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扶著老爺子上樓休息後,她思索了兩秒,悄無聲息的擰開了陸燃的房間門。

臥室裏沒人,隻聽到嘩嘩的水聲。

虞念正思索著要怎麽接近陸燃,浴室門“哢噠”一聲開了。

男人隻裹著個鬆垮的浴袍,結實蜜色的胸肌**出一大半,晶瑩的水珠從他清淩的喉結緩緩淌下去,沒入不可見的地帶。

陸燃發梢還在滴水,瞧見她眉頭皺起,本就幽沉的眸子越發陰沉,“出去。”

虞念料到他是這樣的反應。

畢竟書中說過,他厭惡女人,並且至死都不曾有心愛之人。

她如今還是陸潯序的妻子,孤男寡女跟他共處一室,確實不合適,但是今天是她最好的機會。

“小叔叔,”虞念絲毫沒有被驅趕的尷尬以及害怕,反倒逼近兩步,目光朝他腹部瞥了眼,“我想跟你談個合作。”

陸燃仿佛聽見什麽笑話,麵色漸冷,“沒空。”

虞念:“……”

“小叔叔,我知道你身患隱疾——”

話音剛落,虞念就被一道犀利鋒銳的目光矍住,下意識閉了嘴。

“你怎麽知道?”

男人眼底滲出陰沉的危險之氣,一步一步逼近她。

虞念毫不懷疑,要是她今天不說個什麽能讓他信服的理由,他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

心念百轉,她對上那道晦澀的視線,“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虞小姐大學可不是醫學專業。”

陸燃嗓音低沉幾分,透露出危險,“想方設法窺探我的隱私,知道什麽後果嗎?”

虞念唇角勾起,沒有絲毫懼意,眼疾手快捉住他手腕。

猝不及防的溫熱傳來,陸燃目光一凜。

感受到紊亂不平的脈象後,虞念眼眸微轉。

原來書中沒有提及的隱疾就是中毒?

這毒還不算強烈,但看樣子已經蟄伏了幾十年,不說侵入肺腑,也快了。

難怪最後沒了命。

隻是她一時探查不出這是什麽毒,隻能先穩住毒性繼續蔓延。

男人眼底沉壓一片,驟然抽回手。

力道有些猛,且突如其來,虞念還沉浸在治療方案裏,一時不防,忽的往前一栽。

陸燃狹長的眼眸一眯,精準的往後退了一步。

但——

虞念一個撲騰,雖沒扒住陸燃,卻死死拽住了他的浴袍。

一陣拉力之下,本就鬆散的浴袍唰的掉落。

虞念還沒反應過來,抬頭就要道歉,目光猝不及防觸及到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瞳孔一瞬間睜圓,耳廓滾燙。

男人猛地從她手裏奪過浴袍,麵目冰寒,“滾出去!”

這一回是帶了十足的怒意。

虞念咽了咽嗓子從地上爬起來,臨走前仍舊不死心道:“小叔叔,你位高權重保鏢多如牛毛,我根本不可能有窺探你的機會,你的脈象明顯是中毒,除了我,沒人能治。”

“小叔叔如果不信,這毒很快就要發作!倒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話音剛落,門便重重關上。

要不是虞念退得快,半個身子恐怕就要被夾在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