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實驗室爆炸後,我穿書了

痛!

耳膜刺痛,胸口像被千斤墜砸而下!

插在她胸口處的匕首和實驗室爆炸時的火光漫天,都帶著將她生生撕裂般的窒息痛感。

不!

不要!

虞念猛地睜開眸子!

手腕處傳來刺痛,不斷湧出的鮮血將她的裙擺染得腥紅,四處蔓延。

手機在手邊不斷的連響,她下意識的點到接聽鍵,一個帶著怒意的男聲劈頭蓋臉的罵了過來:

“虞念,你到底想做什麽?我勸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把事情鬧的這麽難看,隻會讓我更加覺得你惡心!”

隨著他的話一起湧入虞念腦海的是一段紛雜而痛心的記憶。

讓她的頭一陣劇痛!

醫學實驗室的那場爆炸竟讓她穿書了。

穿成了一本虐文裏導致男女主角不能在一起的作精女配。

三年前,原主誤打誤撞救了書中男主陸潯序的母親。

陸母感激原主,又滿意虞家的家底,渴望聯姻能給兒子帶來事業上巨大的幫助,於是強力撮合,成就了這段婚姻。

書中的虞念愛慕陸潯序許久,明知他有白月光還強行要嫁,妄想能夠通過相處焐熱陸潯序的心。

可一番深情非但沒有讓陸潯序對她有半點心動,厭惡至極,與白月光聯手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曾經救過的陸母更是拿著冷刀:“你救我一命,我現在還給你!我們一命抵一命!我再也不欠你的,你離我們陸家人遠遠的!快滾!”

隨後狠狠的紮向虞念的心口。

陸母的邏輯實是硬傷,要還命不該是自殺嗎,怎麽算都輪不出這種算法啊。

可以說,自白月光回來之後,全書中的人都在害虞念,都想虞念死!

而今天。

正是白月光林溪回國的日子。

虞念阻撓二人見麵未果,覺得自己的婚姻一定會走向盡頭,無法接受,情緒崩潰,便在花房內割腕自殺,還把照片發到了正在接風宴上的陸潯序和林溪的手機裏。

“虞念,你到底作夠了沒有?除了鬧自殺,你還會什麽?”

陸潯序暴怒的聲音還不斷從手機聽筒裏傳來。

虞念虛弱的對著電話道:“你知道我自殺了不來救我,打電話說這些廢話?”

聽筒那邊的聲音明顯一頓。

虞念懶得再聽他亂吠,另一隻手掛斷電話後,麻利的撥通了120求救。

她看向手腕。

傷口極深,原主真是下了死手。

這樣的傷口即便是救回一條命,這手隻怕也要廢了。

好在她穿書之前是C國的醫學高材生,年紀輕輕便斬獲國家各大獎項,進入了國家藥物研究學會。

對她來說,治療恢複雖然麻煩,但隻是小事。

失血過多,意識混沌,虞念再睜開眼睛時手腕已經被包紮妥當了。

“多疼啊,別再這麽想不開了。”護士見虞念醒了,溫聲軟語的勸說。

“以後不會了。”虞念輕應。

為了區區一個男人,不值得。

“你割腕了又自己叫救護車,隻會讓我覺得你沒骨氣,對你更加厭惡!你要死就死遠點!”

到底是男主,聲線無疑是好聽的,隻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虞念緩緩抬眸,正對上了陸潯序那雙滿帶著嘲弄的眸子。

他身姿修長挺拔,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將他身材的優勢更大的體現了出來,肩寬腰細腿長,配上得天獨厚的一張臉,確實有讓小姑娘神魂顛倒的資本。

可虞念的眉頭都沒抬一下,聲線清冷淡漠:“你要是不會講話就把嘴閉上。”

話落,陸潯序的身子重重一頓。

從前的虞念縱然驕縱,但在他的麵前始終是溫婉乖順的,語氣嬌柔,斟字酌句的跟他說每一句話,唯恐冒犯到了他惹他不悅,絕不可能這樣冷漠的對他。

“虞念,你又在玩什麽把戲?欲擒故縱?我很明確的告訴過你,不論你再耍什麽花樣,我都絕不可能對你有一絲絲的好感,別枉費心機了。”

“聽不懂人話?”虞念懶洋洋的目光涼涼的掃他一眼。

“什麽意思?”

“我讓你閉嘴。”

“你……”

“是我曾經給你的愛太多了,讓你忘了照鏡子?”

虞念仍是那副氣定神閑的語氣,自上到下的打量他一眼,也眼帶嘲弄的回看著他:

“過去我沒見過世麵,如今這一刀給我劃清醒了,越看你越覺得普信的無趣。”

陸潯序幾乎呼吸一滯,“虞念,你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你不再愛我了?”

“嗯。”她輕應一聲。

“那正好,我們離婚吧。”

虞念搖頭:“不離。”

陸潯序輕蔑的冷笑著:“虞念,你實在愚蠢的讓我覺得可笑。我這輩子都絕不可能愛你,我的心裏永遠隻有林溪一個人。”

虞念也笑。

倒不是她非要做人家愛情路上的絆腳石,而是她在實驗室無聊時將這本小說從頭刷到了尾,所以知道陸潯序活不長了。

這本文的虐不僅僅在於男主陸潯序和女主林溪彼此愛而不得誤會重重,更在女主此後被虞念黑化後折騰得家破人亡,孤寡一人。

還在於二人終於排除萬難修成正果了,陸潯序便因為癌症死了。

得到即失去。

陸家這麽大一筆家產,虞念可等著喪夫撈錢呢。

“我對你心裏的人是誰不感興趣,我隻在乎你哪天死,能不能早點死。”

“你講話怎麽這麽難聽?”

所以陸潯序覺得他的這一通亂吠字字蓮花,動人心弦?

“你再不出去,還有更難聽的。”

“虞念,你到底發什麽瘋?”

“吃過了嗎?”虞念沒頭沒尾的突然問了一句。

陸潯序一頓:“吃過了。”

“原來是撐的。”

“虞念!”

虞念撐著身子起身,目不斜視的走出了病房,“你不走,我走。”

盡管她看起來仍神色冷淡,可眼底的嫌惡幾乎要呼之欲出,將陸潯序淹沒。

他看著虞念清冷離開的背影,心上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是她,但又好像哪裏都不一樣了。

才出病房門,虞念便瞧見了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她的步伐微頓,疑惑的看過去。

陸潯序的小叔叔陸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