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那英姿颯爽的本事呢?

許煙好不容易等來的周末卻在酒店睡了一整天。

傍晚回到公寓後,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又睡了。

第二天到公司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去樓下買了杯咖啡續命。

“煙煙,你晚上去偷人啦?”身邊響起一道震驚的聲音,接著一通詢問,“你幹什麽去了?電話也打不通,我都打算今天在公司看不到你的時候要報警了。”

許煙又要了一杯咖啡,接話道,“就在酒……在家裏睡了一整天,越睡越困越累,像是打架了似的!”

她前天晚上可不就是打了一夜的“架”麽?

“你沒回家啊?”聶歡小聲說道,“阿姨把電話打到我這了,說找不到你人。”

“回了公寓,我看到她的消息了。”

“又問你要錢?”

許煙嗯了聲,“房貸這個月還沒還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聶歡一臉愁容,又有些心疼的抬手摸了摸許煙的頭,安撫道,“都會好的。”

這些年許煙經曆過太多事兒了,對於這種事情其實已經真的免疫了。

隻是偶爾情緒上頭的時候還是會介懷,但是那點情緒淡了之後,就都無所謂了。

“我沒事。”許煙拿了咖啡,將另外一杯遞給聶歡。

聶歡接過咖啡時,順勢把話題岔開,“對了,前天晚上你跟誰的車走的?我去個洗手間回來,你人就不見了,而且手機還打不通。”

聽到這話,許煙腦子裏不受控製的就又想到了他們公司新來的那位長的巨帥的新同事。

傅……傅錦辭。

許煙覺得這個名字挺好聽的,在沒見到人的時候,就覺得取這麽個名字,人鐵定不差。

見了麵,也果然沒讓她失望。

不過……卻失了身。

“煙煙,你臉怎麽紅了?不舒服?”

許煙回過神,輕咳一聲,“那天啊,我自己打車回去的。”

“是麽?可我聽那誰說你跟新同事一起走的?”聶歡拉著許煙進了電梯,等電梯關上後神神秘秘的問道,“姐們兒,沒撲一下?新同事那身材,那長相,不得大戰三百回合?”

許煙:“……”

“不是吧,你沒下手?那麽優質的男人你沒下手?”聶歡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姐們兒,你那英姿颯爽的本事呢?還是說你不行了?”

許煙這會兒滿腦子都是那晚上的高清畫麵,但是又不能說出來。

聶歡見她這樣一聲不吭,思想卻跑的有些偏,“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會還對那個人渣念念不忘吧?”

“那王八犢子都送給你一片呼倫貝爾了,你居然還惦記著他?”

許煙抬手把人從自己麵前推開了點,“你看我像是怨種麽?再說我這個人有潔癖,別人沾染過的,我嫌髒!”

聶歡這才不由鬆了口氣,“其實不瞞你說,當初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覺得那人不老實,不過當時看他對你還不錯,這話我可憋了很久了。”

“聶小姐辛苦,晚上請你吃飯,補償你一下。”

“這還差不多。”

一整天高強度的工作忙下來,許煙隻覺得自己靈魂都出竅了。

一口氣喝完了一整杯美式,還覺得有些恍惚,眼前都有些花,那些平麵圖3D圖都在她眼前打架,誰也不讓著誰。

閉了閉眼,許煙抬手捏了捏有些發酸僵硬的脖頸,拿了手機起身準備去外邊透透氣。

剛到外邊,準備打開手機順便看看晚上跟聶歡去吃什麽,就有電話打進來了。

看到來電,許煙蹙了蹙眉,等電話快要掛斷的時候,才接了電話。

電話接通還沒等她開口,對方就先一通質問,“你怎麽回事兒?電話為什麽不接?信息也不回?”

“忙。”

“能有多忙?連回消息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許煙深呼了口氣,“錢我一會兒轉給你。”

對方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語氣上才稍微緩和了些,但是說出來的話仍舊不那麽中聽,“下次不要再讓我提醒你了,按時打過來,你妹妹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

一句“我是提款機嗎?”就要脫口而出,最後卻又被她壓在舌底,淡聲嗯了聲,“知道了。”

掛了電話,許煙看著窗外,那些不堪的回憶如同突然開了水閘的洪水,洶湧而至。

昏暗潮濕的儲物室,那些不堪入耳的、尖酸又刻薄的謾罵聲,以及笤帚、衣架落在身上的痛感,仿佛剛剛經曆過一般,真實的讓她一瞬間陷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直到身後響起的腳步聲以及談話聲才讓她如夢驚醒。

回過頭看了一眼,見來的人是公司的頂頭上司傅蔓,她恭敬的打了聲招呼,“傅總。”

“許總監,你跟我來一下。”

許煙跟這位頂頭上司還真沒什麽交集,突然被點名叫去辦公室,尤其還是快要下班的時間,讓她心裏有些惴惴不安。

等到了辦公室,助理離開後便就隻餘下了她們兩個人。

傅蔓上下打量了一眼許煙,“你見過新來的副總監了?”

聞言,許煙腦海裏先閃過那張帥氣的臉,隨後她斂了下心神,點了點頭,“見過了。”

“印象如何?”

許煙遲給了中肯的回答,“還好。”

傅蔓笑了下,“他是新來的,對於我們公司的一些規章製度都不太懂,你要好好帶他,教他一下。”

分明對方帶著笑意,說的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可她總覺得這位傅總說的原話是:“他不太懂事兒,你要好好教他做人!讓他知道社會險惡!”

許煙慢半拍的點頭,“好。”

不過話說回來,她沒記錯的話,那位新來的同事也姓傅?

她這位頂頭上司也姓傅?

巧合?還是說……

“許總監,其實我還有件事情想跟你聊聊。”

“您說。”

“是這樣,就新來的那位副總監是我……這邊一個親戚,家裏人讓他來曆練曆練,當然我說這話不是說讓你給他走後門,或者是特殊關照,我是想讓你幫我盯著他,看他有沒有有好好工作,若是有什麽異常,我希望你能私底下及時跟我說一聲,我心裏也好有個底,到時候也好跟家裏人交代。”

說到這,傅蔓頓了下,“許總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