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心如刀割
“會不會弄錯了？”謝洋的第一反應就是質問。
“這是公司高層商議過後一致決定的。”李經理滿是為難地開口。
“為什麽是她？”謝洋很不理解。“蘇苒隻是個網紅，你們找她代言，不怕虧得血本無歸嗎？”
或許是這些年的順風順水，讓他變得盲目自大。稍稍不合他的心意，就會直接將不滿寫在臉上。他卻忘了，資本想把這個代言給誰，根本就不是他區區一個經紀人能決定的。
陸瑾丞同樣感到震驚。
蘇苒什麽時候也盯上了這塊肥肉？
莫非，是他不小心說漏了嘴？
他是曾經許諾過蘇苒，會幫她找一些代言，但卻不是這種級別的啊！更讓他想不通的是，遊戲公司為何放著他這個當紅小生不選，轉而選擇一個處處都不如他的人做代言人？
李經理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是曾總親自做的決定，我們其實也很不解。”
“難道，她是攀上了什麽有錢有勢的人？”謝洋帶著惡意揣測。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李經理攤了攤手。“抱歉，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失陪。”
說罷，便帶著助理離開了。
原本以為的手到擒來，結果臨門一腳被人捷足先登，謝洋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
“不急。尚未簽約，說不定還有轉機。”陸瑾丞沉聲說道。“你想辦法打聽一下曾總的喜好，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丟了這個代言。
謝洋點點頭。“我馬上找人去查。”
兩人從辦公大樓出來，保姆車已經等候多時。
陸瑾丞戴好口罩鑽進車子裏，眼眸裏滿是冷意。
他讓出去的是一回事，被人搶就是另外一回事。蘇苒敢從他手裏搶東西，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準備。
元旦前夕，蘇苒正式殺青了。
為期二十天的拍攝，整個劇組的氛圍十分和諧。知道蘇苒殺青，大家早早地就準備好了鮮花。最後一個鏡頭拍完，大夥兒立馬圍上來給她慶祝。
“恭喜，蘇老師殺青啦！”
“蘇老師，以後要常聯係啊！”
“啊，時間過得真快，竟然有點兒舍不得！”
蘇苒抱著他們送的鮮花，心裏有些感動。“謝謝大家，以後常聯係。”
“蘇老師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後是要回江城麽？”蘇苒離開前，程碩單獨找到她跟她道別。
蘇苒點頭。“是啊，在那邊還有工作。”
“你跟嘉音的合約還剩下一個多月，今後有什麽打算嗎？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們公司？”程碩這次找上她，不僅僅是為了私事。
他的經紀人一早就暗示他，讓她好好兒跟蘇苒相處，爭取把人簽到自己名下。
蘇苒這種實力與美貌並存的新人很難得，各大經紀公司都想要簽她。這麽好的近水樓台，自然不能錯過。
蘇苒婉拒道：“暫時不考慮，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邀請。”
“是因為有別的公司邀約嗎？”程碩猜測道。
蘇苒笑了笑，沒有否認。
“那還真是遺憾。”程碩無奈地攤了攤手。頓了頓之後，他又問道：“以後，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可以。”蘇苒對他的觀感不算差，於是爽快地答應。
程碩這才重新露出笑容。
兩人聊了幾句，吳姐就親自過來接人了。
蘇苒上車後，一行人就直奔遊戲公司那邊。
吳姐還有些緊張。
畢竟，不到最後簽約，什麽都不能算數。
“一會兒有個飯局。”吳姐說道。“苒苒，你酒量怎麽樣？”
這個問題，蘇苒還真沒辦法回答。
她不是原主，不太了解情況。
不等她想好說辭，方甜甜就替她回答了。“苒苒酒量不行，一杯就倒！”
吳姐不禁麵露愁容。“那怎麽辦？我聽說，參加飯局的還有其他人。眼看著就到最後一步了，可千萬別有什麽變故。”
蘇苒神色看起來倒是如常，還反過來安慰她道：“盡人事看天命，順其自然，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她的目的在於攪黃了陸瑾丞的事，其他的都是順帶。
吳姐有被安撫到，臉色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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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車來到酒店，蘇苒去洗手間補了個妝，這才跟著吳姐一道往包間方向走。在路過大堂的時候，她眼尖地瞥到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女人穿著一身幹練的高定套裝，利落的短發，神情幾十年如一日的嚴肅。不過，在看向她身邊的父女二人時，眼神裏難得帶了一抹柔色。
她身旁的男人穿著同色係的西裝，英俊儒雅。雖然已過了五十歲，但保養得還不錯，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
兩人的中間，站著一個打扮得像公主一樣的女孩兒。一身名牌，嬌俏可人。
三人站在一塊兒，是溫馨的三口之家。
“苒苒，你看什麽呢？”方甜甜見她突然停下腳步，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什麽。”蘇苒垂眸，斂去眼底的波動。
三人快速地穿過大堂，走向了轉角處的電梯。
在等電梯的時候，蘇苒隱約聽見三人的談話。
“媽媽，說好了今天陪我過生日，您暫時把手機放一放，行不行？”宋淼淼挽著秦曼柔的胳膊撒嬌。
“好，都聽你的。”秦曼柔寵溺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將手機調成靜音放回了手包裏。
那種溫柔和慈祥，蘇苒以前從未在她臉上見過。
秦曼柔在她麵前，永遠都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甚至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回想起過去的種種，蘇苒的呼吸不由得加重。
“媽媽，今年你送我什麽生日禮物呀？”
“不是很早以前就看中了一輛跑車？”
“真的嗎？謝謝媽媽！”宋淼淼嬌軟的聲音漸漸遠去。
蘇苒以為她早就不在意了，可看到秦曼柔的區別對待，還是忍不住心如刀割。
“苒苒？”方甜甜見她情緒不高，忍不住關切地喚了一聲。
已經遠去的秦曼柔聽到這個稱呼，身軀微微一僵。
她下意識地回頭，循著聲音望去，卻隻看到一道清瘦孤寂的背影。
“媽，您怎麽了？”宋淼淼正說到興頭上，被母親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打斷。
秦曼柔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道：“沒事，你繼續說......”
“生日宴結束後，我跟幾個朋友要去海邊度假。媽，您要不要一起去？”
“你們年輕人玩，我去摻和什麽。”
“媽，您一點兒都不老。咱們站一起，別人都以為是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