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故意針對
“江總，蘇小姐似乎受傷了。”秘書黎北跟在江辭身後，小聲匯報著。
江辭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問道：“傷勢如何？”
“多為擦傷。幸好處理得及時，沒什麽大礙。”黎北事無巨細，一一稟報。
這是江老爺子給他下達的一項新的任務。在得知江辭和蘇苒要一起拍電影時，老爺子就笑得合不攏嘴。殷切叮囑，讓他務必要照顧好兩人。
在外人看來，江辭跟蘇苒隻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但作為江辭的貼身秘書，他是極少數幾個知道他們“真實”關係的。
所以，蘇苒這邊一有點兒風吹草動，他就得立馬匯報，不敢耽擱。
聽說是擦傷，江辭莫名鬆了口氣。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麽。聽說蘇苒受傷，他就沒由來地一凜，毫無波瀾的心湖再次泛起了漣漪。
這種情緒消失得很快，快到他無法捕捉。
卸掉妝容，換回自己的衣服，江辭才想起來問道：“劇組今天又來新人了？”
黎北愣了愣，很快想了起來。“是，投資方今天突然塞進來一個人。這人，您應該也認識，叫季瑤。”
聽到季瑤的名字，江辭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
他對這個女藝人的觀感並不怎麽好。
因為她幾次三番的算計。
那次在雲端會所門口，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半夜，兩人的緋聞鬧上熱搜時，便證實了他的猜想。這個女人和那些蹭熱度的女明星一樣，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但著實令人反感。
他不介意提攜後輩，但用這種手段就讓人很不適。
“江總，需要跟導演那邊溝通麽？”黎北看出來他並不喜歡那個叫季瑤的女藝人，想要幫他分憂解難。
以江辭在圈內的地位，想換掉一個人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不過，江辭這人有原則，向來不幹涉導演的決定。
這次也一樣。
季瑤的戲份不多，想來拍個幾天就走了，倒是不必過分關注。
“不必。”江辭淡淡回應。
黎北聽從老板的吩咐，便將這件小事拋到了腦後。
然而，這件事在他們看來無足輕重，但季瑤進組後，卻拖了整個劇組的後腿。因為她毫無演戲的經驗，加上拍攝的動作戲居多，她一個搞唱跳的，哪裏會打。於是，一整天下來，都能聽到導演的怒吼聲。
“就一句台詞，你都記不住嗎？”
“剛剛的走位是怎麽回事？你演的是一個殺手，不是大小姐！”
“退回去，重來！”
“卡！再來！”
雖然不是重要角色，但楊導向來追求完美，不想就這麽輕易地過掉。
這部電影，他付出了很多心血，據說光劇本就打磨了兩三年。好不容易將想邀請的演員湊齊，結果半路上塞進來這麽個貨色，嚴重影響了他的心情。
“導演，消消氣。要不，上替身？到時候，拍她的正臉就行了。”副導演見大家一遍遍地跟著受累，於是在一旁勸道。
楊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什麽時候見我的戲用替身的？”
“可是，季小姐畢竟是第一次拍電影，又是動作戲，難免生疏......”副導演私下收了好處，總得替她說幾句好話。
楊導氣哼哼道：“她來之前，就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咳咳......就算不讓她休息，但跟她一起合作的演員也要休息啊......”副導演沒辦法，隻得將蘇苒等人搬了出來。
這場戲，主角團的人很少，但卻有蘇苒的鏡頭。季瑤這麽折騰，蘇苒也得陪著一遍遍地重新來過。她之前還受了傷，這麽一次次地摔，很是辛苦。
最終，楊導抿了抿唇，不耐煩地讓原地休息十分鍾。
蘇苒等導演一喊停，也不管地上髒不髒，徑直坐了下去。
這時，季瑤慢吞吞地走到她身邊，給她賠禮道歉。隻是，那口氣敷衍得沒有絲毫的誠意。“對不起啊，蘇苒。因為我，連累你一次次地摔倒。”
蘇苒如何不知道她是故意為之，都懶得看她一眼。“季小姐要道歉的人有很多。大家陪著你一遍又一遍的NG，最辛苦的是他們。”
季瑤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很快便又恢複如常。“好啊，等拍完今天的戲份，我請大家喝下午茶。”
在花錢上，季瑤還是挺舍得的。
隻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錢來擺平。
就比如，那些受她連累，摔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群演。
他們不過是想來掙點兒零花錢，順便跟大明星們拍個照合個影，不想陪跟她玩兒命。季瑤一句請喝下午茶，就能抹去那些不愉快麽？
季瑤在這兒作妖，她自己倒是沒什麽，苦的卻是別人。
“季小姐，算我求你了，麻煩一會兒你好好兒演，別再NG了！我這五髒六腑摔得快要破裂了，工傷你來賠麽？”
“從早上拍到下午，就兩個鏡頭，換作是別人早就拍完了！”
“聽說你以前是跳舞的？怎麽一點兒基礎都沒有！”
“我看你還是回去唱歌吧，這裏不適合你！”
季瑤被他們擠兌的滿臉通紅，咬著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可惜，這些人累了一天，哪裏還有心思去憐香惜玉。季瑤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根本無人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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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回到休息室，方甜甜就忍不住罵了起來。“那麽簡單的動作，我看都看會了，她居然一遍遍的失誤！不會拍戲，跑來搗什麽亂！”
“啊啊啊，為什麽不能把這種人趕出劇組，太討厭了！”
蘇苒也有氣，隻不過她擅長隱忍。
季瑤的伎倆很拙劣，但十分奏效。拜她所賜，蘇苒身上又多了好些淤青。一整天耗下來，她累得身體都要散架了。
“有人花錢捧她，導演看在製片人的份兒上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吳姐也很氣憤，但理智尚在。
“難道隻能忍了？”方甜甜替蘇苒鳴不平。
“她的一舉一動，大家都看在眼裏，隻是沒說破而已。更何況，她的戲份馬上殺青，折騰不出什麽浪來了。一味地計較，隻會被人做文章，說沒有容人之量。”
“她可真會耍心眼兒！”
蘇苒勾了勾嘴角，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等著瞧吧，她不會有好下場的。”
五分鍾能拍完的戲，愣是拖了一天。肯定有人會拿這件事去網上吐槽的。
季瑤雖然人氣大不如前，但還是有流量的。
她給自己挖的坑，終歸還是得她自己來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