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遭遇車禍

“小賤人,敢跟我女兒搶漢子,我看餓不死你!黎晚晚,你要是肯跟陳家退婚,我就放你出來!”

張芸罵罵咧咧的嗓音還在屋內徘徊。

被稱為黎晚晚的少女約莫十八九歲,那病白的小臉上略有幾分嬌弱,黝黑的麻花辮乖順的垂下,臉蛋白淨又漂亮,長睫下的眼睛是看不見的陰冷。

就在一小時前,她還叫做方婧。

隻因為去舞蹈室給學生上課,遭遇車禍,穿越到了七五年。

成了這個爹不疼,後娘不愛,親媽早死的黎晚晚。

這原主是個小可憐。

爹在她兩三歲時出軌張芸,她親娘想不開抱著黎晚晚跳了河。

大冬天的河水,凍得人骨頭都折了,她娘沒了,她被路過的人救了上來,但也從此就留下了病弱的身子。

後來她爹火速跟張芸結了婚,沒幾個月就生下了黎悅,原主就在這母女倆手下過活。

這麽些年一直被欺負著,養成懦弱不堪的性子。

現在直接起了貪念,搶了原主外祖父給她從小訂的親事。

隻因為陳家是縣城裏有名的萬元戶。

黎悅眼饞,勾引了原主未婚夫,被原主發現後,張芸母子幹脆破罐子破摔,逼著原主去退親。

黎晚晚咳嗽著,黧黑的眼睛泛著幾分譏誚,“你們要想退婚就盡管去,我又不攔著,陳安不都說了嗎,隻喜歡你女兒一個。”

這話一出,張芸的臉色發黑。

誰不知道陳家點名隻要黎晚晚,隻因為當初這婚事定下,是因為黎晚晚外祖父救過陳安他爹,陳家人記著恩情。

如今要是換黎悅,陳家肯定是不同意黎悅進門的。

所以張芸這才逼黎晚晚上門退婚。

張芸氣急敗壞,咬牙,“黎晚晚,你要不去,這輩子都別想出這個屋了!”

黎晚晚那嬌弱的麵容漾開了一絲輕笑,“那你女兒這輩子也別想嫁出去了,沒人會要一個勾引姐夫的貨色!”

張芸被戳中痛點,“你,你個小賤人!看我不打死你!敢這麽說我女兒。”

張芸衝上來就要打黎晚晚。

黎晚晚握緊身後的鎖住她的鐵鏈,等張芸衝上來的那一刻,黎晚晚直接伸出腳來,將張芸絆倒。

張芸瞳孔放大,整個身子趔趄往前摔去,趁此機會黎晚晚直接用那鐵鏈捆住了張芸的脖頸,冷白的小手攥進鐵鏈被勒出殷紅色,手指間的漲紅愈發明顯,但她不在乎。

這麽些年,這群畜生對著原主非打即罵,隻要不如意了就把原主鎖在這小黑屋裏。

說得好聽叫反省,難聽就是虐待加非法監禁。

這身體雖然弱,但黎晚晚雖然是舞蹈老師,但空閑時間學了兩年散打,對付一個蠢婦還是不成問題的。

張芸被勒的窒息,手用力地拍打著黎晚晚的手背,試圖掙脫。

“你個小,小賤種,放開!”

“鑰匙。”黎晚晚費力地捆著張芸,冷道。

張芸那眼底猩紅好似恨不得把她吃了一樣,黎晚晚手底的力道加重幾分,張芸感覺到一股強烈嘔意,痛楚不斷加深。

張芸這才明白,這個小賤蹄子是真的想殺她!

她心生了害怕,連忙摸索著鑰匙,丟到了黎晚晚身上,“給,給你!”

黎晚晚撿起鑰匙,迅速給她手上的鐐銬解鎖。

張芸被鬆開,大口大口的吸氣,有些驚魂未定。

真是見了鬼了,這小賤人平時屁都不敢放一個,今天居然敢這麽對她。

這時,一道男音忽然傳來,“怎麽了?都怎麽了?”

隻見黎建國皺著眉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黎悅。

黎建國在廠裏麵上班,每周會回來一次,今天正是休息的日子。

黎悅瞳孔一縮,“媽!黎晚晚,你對我媽做了什麽!”

“天殺的喲!這個白眼狼,我把她養這麽大,她還打我啊!”張芸像個潑婦發瘋似的嚎啕大哭。

“你居然打我媽?你個賤人!”黎悅氣得直接上手要扇黎晚晚。

黎晚晚往後退了一步,長腿一伸,踹了上去。

黎悅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

“嗚嗚嗚...”黎悅瞬間坐在地上,捂著屁股大哭起來,“爸,這個小賤人,反了天了,竟然敢打我和我媽!”

說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掉。

對於這個小女兒,黎建國是當做**似的疼,立馬上前質問抓著黎晚晚,“臭丫頭,你瘋了是不是!”

這不分青紅皂白的話。

黎晚晚這才算是明白了,這對母女能這麽欺負原主,還不是因為黎建國的默默縱容。

她冷笑,“你瞎嗎?沒看到是她先動手的嗎?”

“你...”,被這般挑釁,黎建國怒火不由多了幾分,“黎晚晚,你這事做的太過分了,趕緊向你阿姨和妹妹道歉!”

這不分青紅皂白的話,要是原主聽了得有多寒心。

可惜她不是“黎晚晚”。

所以並不難過,隻覺得這一家人真叫人惡心至極。

黎晚晚咳嗽幾聲,發笑,那張蒼白的臉泛著冷意,“道歉?你做夢!黎悅那個賤人敢搶我的未婚夫,該道歉的是她。”

被戳中痛點的黎悅,瞬間呲目欲裂,“你!”

“什麽搶了你的未婚夫?”黎建國的眉頭漸漸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