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癡的白?

正當她準備據理力爭時,一個穿著清涼,還帶著小貓耳朵,屁股上還綁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的女人出現了。

“讓她進去。”

貓女郎紅唇輕啟,嬌俏誘人,皮膚白皙,前凸後翹,一雙大長腿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終於進了門。

江際白跟在她後麵,看著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擺一擺的,很想上手摸一摸。男人們可真懂得享受啊。

這裏並不喧鬧,隱有絲竹繞耳,走過玻璃棧道,腳下是潺潺流水,一陣暗香襲來,曲徑通幽處,有一隱秘電梯直達三樓。

江際白手裏提著一個大蛋糕,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轉動,若不是有人帶,這種地方恐怕她一輩子都不會來吧。

站在包廂門前,她的左眼皮突然沒來由的狂跳了幾下。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平複不正常的眼皮跳動。她對貓女郎說,“你能幫我帶進去嗎?我就不用進去了吧。”

貓女郎沒有聽清她說什麽,已經徑直開門而入。

厚重的雕花木門打開,她隻好提著蛋糕走了進去。

屋內空調有點冷,她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不知怎麽的,有一種緊張的感覺。

她對著外賣單子上的名字,喊了一聲:“小腦斧是哪一位,您的外賣到了。”

噗嗤,誰笑了一聲。

“阿賦,你幼不幼稚,還小腦斧!”

房間裏光線昏暗,有一對男女在唱歌,空中時有射燈旋轉照射,沙發上似乎坐著幾個男人,每個男人身邊還有一個嬌俏女郎。

嘖,真腐敗。

見無人回應,她將蛋糕放在臨近門的吧台上。

臨走時,餘光又瞟了一眼屋內。

但,這一看差點沒把她魂嚇沒了。

剛剛……剛剛……正好射燈掃過……她似乎看到了一個熟人。

沒事的,沒事的,應該不是,應該不是。

她迅速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全身開始發抖,手腳驚的開始冒汗。

她用指甲掐進自己的肉裏,尖利的疼痛可以讓人保持冷靜。

對,不是他!

她轉身就往房門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手指碰到了冰涼的門把手。她心裏籲了一口氣。

“哪家的外賣?不需要檢查一下東西是否完好就走了嗎?”空氣中飄出一個涼薄慵懶的聲音。

瞬間,她整個人警鈴大作,腦袋發漲,如有無數隻蜜蜂在嗡嗡叫,腳步都虛浮了。

可是,現在回頭……

不行。

她腳步沒有停,隻扭過頭,看著旁邊的地板,“您的蛋糕到了,不好意思,我還有下一個單,先走了。”

鋒利的目光猶如一支支離弦的箭,嗖嗖嗖,快且**在她背上。

她咬緊了嘴唇,下定決心,一把拉開門,將所有身體的回憶都留在了門內。

沒去管裏麵所有人的反應,她捏緊手指,大步走出了包廂。

走,馬上走。

必須盡快離開。

隻要一遇到那個人……

她一想到,全身就不自覺發冷發抖…

她慌了神,在走廊上快步走著,最後按捺不住跑了起來。

似乎有洪水猛獸在後麵窮追不舍。

包廂房門關閉的一瞬間,蘇今昱如鷹隼般的厲眸亮起。

剛剛進來的那個外賣員,雖然戴著頭盔,隔著一層玻璃,看的不很真切。

但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她!

謹慎緊張的拿著大蛋糕站在那裏,一雙如星般閃爍的圓眼,大大的亮亮的,半分傻氣半分可愛。

真的是她。他的身體意識到這個事實後,左手突如其來的開始劇烈抖動,渾身的血液都燥熱流動起來,他用力的甩了甩左手,還是無法抑製抖動。

他的口腔裏甚至有一絲嗜血的興奮。

他清楚的知道。

他的獵物回來了。

夜涼如水。

冰涼的冷風呼呼的刮在臉上,江際白把小電驢的速度加滿,迅速朝家的方向狂奔。

剛剛的那一眼,不到半秒的一眼,已經讓她慌了陣腳。

她仔細回憶了一遍,其實也不太確定是不是他。

這麽多年了,記憶出現偏差很正常,可能隻是有點相像罷了。

夏末的風帶著一絲清涼,鑽進她的身體裏,鼓動著她的衣袖,又從脖子裏鑽出。

曾經,有個人,也是在這樣涼爽的夜晚,帶著冰涼的體溫貼上她溫熱的身體…

他像風一樣來去匆匆,不堪束縛。

走的人本來就要走,而留的人卻困在原地。

高一第一次考試結束。

發試卷從成績高發到低的。剛開始課代表還客客氣氣的把考卷放到每個同學的桌子上,但發到後麵,課代表就開始馬虎了。

課代表劉書容將排名最末的幾張考卷直接放在講台上,隨口說了句,自己認領,就走開了。

江際白眼巴巴的等著自己的考卷,看著課代表又不發了,正準備起身去拿。

窗外的風吹起,卷動了講台上的試卷。

紙張飄了起來,緩緩的落在一群剛進教室的男孩們腳前。

為首的那個身姿挺拔,容貌俊美,氣質不凡。

他停住了腳步,彎腰拿起試卷,站在光裏。嘴角微勾,笑的溫潤如水。

隻見他偏過頭對眾人笑道:“我們班還有79分的?”

他諷笑的看著手中的試卷,一字一頓的念著她的名字,“江際白,是白癡的白嗎?”

哄的一聲,周圍的同學都笑了起來。

她臉蛋一下子紅了,連帶眼圈也紅了,**在眼眶裏迅速集聚,她使勁忍著。

不能哭,至少,現在,不能哭。

她吸了吸鼻子,欲伸手拿回自己的卷子。

可男孩抬高了眉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眼不屑,在她快碰到試卷的時候,惡劣的放手,卷子隨風而飄,落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她紅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成績一等,容貌也一等的男孩,突然想起了一個詞,斯文敗類。

她低頭撿考卷,那群優越的男孩們就從她身邊走過,窄窄的過道,她褲子的側麵被擦上了好幾塊鞋子的髒汙。

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她用袖子飛快的擦去。

本來她也是別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從小到大一直是全校第一名,但自從被選送到這個長譽高中後,她才可悲的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引以為傲的成績在這裏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落到了全班末尾幾名。老師上課很快,加上還有許多課外知識加餐,有時候聽都聽不懂,更別提能跟上大家的進度了。

自從被那個斯文敗類點名後,班級裏的同學還給她和另外三個成績最差的女生起了個侮辱性外號——“四大愚人”。

或許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更可怕的是,後來全班同學都戴著有色眼鏡看她。這源於某日在她抽屜裏搜出了一本顏色小說。即使她解釋了,不是她的,但卻沒有人相信。

那之後,不僅男生看她的眼神晦暗不明,女生對她也敬而遠之。

那本小說是誰的?她心裏有猜測,不過沒有任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