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隻配讓人玩

“蘇伯伯!”糯糯比江際白反應的更快,甜甜的童聲軟萌萌的。

蘇今昱寒著一雙眼望過去,眼睛裏沒有任何感情,淡漠的讓人害怕。

不過是個野種。和江際白一模一樣的圓眼睛,最會裝無辜。

孩子是很敏感的,他們天生能感覺到別人的情緒。糯糯被他瞪了一眼,有點害怕的抓緊媽媽的手。

江際白捏了捏糯糯的小手,以示安慰。

“讓這個小野種閉嘴,我不想再聽到她叫我。”蘇今昱薄唇吐出殘忍的話。

糯糯似乎聽懂了,她眨巴著大眼睛,嘴角一扁,想哭的樣子。

江際白怒目而視,這個別人口中的好學生、好苗子,社會精英,竟然能說出這種話,而且還不是一次了。

她將糯糯抱起來,拍了拍。

不想在孩子麵前和他撕,她盡可能的調整語氣道,“蘇今昱,你能不能不要在孩子麵前說粗話,她這麽大,什麽都懂的,你的教養呢?”

蘇今昱冷冷一笑:“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都人盡可夫了,還敢和我提教養?”

江際白見他無法溝通,抱著糯糯就要繞開他。

孩子還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糯糯緊緊的抱著她,感覺到大人間劍跋扈張的氣氛,她也開始為媽媽緊張起來。

這個蘇伯伯是個壞人!

當她身子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突然伸出手臂,抓住她。

男人涼薄的唇在她耳邊輕輕的說:“我還沒上夠你,就敢爬上別的男人的床,江際白,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蘇今昱邪惡的笑了笑。江際白臉色有點白,她捂住女兒的耳朵,不想讓她聽見不堪的話語。

“蘇今昱,有什麽事情,我們回去說。這裏是大庭廣眾,你不為我們,也該為你自己的形象考慮。”

江際白掙開他的手,徑直上樓。

蘇今昱跟了上去。

她將糯糯安頓在房間裏玩玩具,反手關上了門。

她一出來,就被壓在了牆上。蘇今昱的力氣很大,壓得她動彈不得,手腕也被死死的禁錮在頭頂。

“你以為傍上了宋遠,就可以高枕無憂?還是你覺得他真的喜歡你,會娶你?”蘇今昱諷刺的說道。

江際白眼眸中有點水花,水水潤潤,她看著他,極其認真。

“那麽蘇先生,你呢?為什麽抓著我不放?你會娶我嗎?”

蘇今昱眼裏盡是譏誚,“江際白,你真是癡人說夢。”

江際白臉色白了白,這種回答在意料之中,但心裏還是忍不住痛了一下。

“是啊,你也不會娶我,我為什麽要和你在一起?反正都是男人,我幹嘛不找一個自己看得順眼的?”

蘇今昱掐著她腰,很用力,似乎要將她掐斷。

“江際白,你倒是很有種。”

他不愛她,也不會和她結婚。這是她早就知道的。

現在纏著她,也不過是一個大少爺無聊的緋色遊戲。

她本想應付幾次了事,但沒想到他本性惡劣,一次又一次踐踏她的尊嚴、甚至踐踏到她女兒的身上。

江際白抬著頭,毫不怯懦的看著他。

“蘇今昱,你隻是想玩玩我而已。可我不想被你玩,世界上不是隻有我一個女人,我已經髒了,請你不要再碰了。”

蘇今昱抬起她的下巴,對上她的眼睛,性感的喉結滾了滾,眼色卻還是淡漠如常。

“江際白,你就隻配讓人玩。”

蘇今昱低頭狠狠吻上她的唇,惡意的用力吸吮啃噬。

江際白吃痛的推他、打他,都無濟於事。

蘇今昱似乎還不解氣,越吻越下。

突然,她的鎖骨處傳來一陣銳利的痛感。

“蘇今昱!”江際白壓著聲音,低吼。

蘇今昱輕輕舔著鎖骨處泛起的一顆血珠,眼中眸色轉濃。

他的身體一碰上她,就反應強烈。她真的是會上癮的烈性毒藥。

他想要她,就是現在。

他修長的手指熟練的挑開她胸前的扣子,炙熱的吻落在她細嫩白皙皮膚上,粗重的喘息聲響起。

一隻手從她腰間鑽了進去,像一條邪惡的蛇。

江際白狠狠吸了一口,抵抗著生理反應,咬著牙,抓住他的手往上提。

“你這算什麽?非要強人所難嗎?”

蘇今昱喘著氣從她脖頸間抬起頭,伸出濕淋淋的手指,語氣輕佻諷刺:“你自己看看,是我強人所難嗎?”

江際白無力的閉上眼睛,語氣淡的聽不見:“是人都會有反應。說實話,我真的好希望你消失,你這種行為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

她竟然說他惡心。

蘇今昱滿身的浴火瞬間被澆滅。

他鬆開了她,陰測測的勾著唇笑。

“江際白,你太不自量力了。”

他走了,門摔得震天響。

江際白的身體慢慢滑下,坐在地麵上。她的臉上都是淚水。

她無聲的哽咽著,哭也不敢大聲。

糯糯就在房間裏,不能讓她擔心。

江際白將頭埋在雙膝間,死死的咬著嘴唇,肩膀不住的顫抖,間或一兩聲極其壓抑的哭聲溢出。

她當然知道他隻是玩玩,但是從他口中真正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會痛。

7年前,他走得一聲不吭,七年後,又突如其來的打亂她的生活。

把她當什麽了?

就是養一條狗,也要負責任的。

他憑什麽這麽欺負她,拿捏她。

她甚至後悔今天發出去的那幾條短信。看起來是為了讓他消氣的敷衍之詞,可是也包藏了她諱莫如深的秘密。

蘇今昱站在車邊抽煙,一根接著一根。這麽多年,還沒被人這樣嫌棄厭惡過,即使有,也早以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了。

為什麽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一看到她那委屈巴巴紅著眼睛的樣子,他就狠不起來。

沒理由的。

他抬頭望了一眼從老舊樓棟的一個窗子裏透出來的燈光,眉頭緊鎖,嘴角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

他吐出一口濁氣,將煙蒂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不應該的。

他不會讓任何人影響自己。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而已。

他會讓她知道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