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到處找雨傘

叩叩叩。

寂靜的黑夜,突兀的敲門聲將屋內正在做不可描述事的男女嚇了個激靈。

前奏才剛剛開始。

顧音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將他的頭從身體挪開。

“有人敲門!丹尼爾!”

丹尼爾眼睛瞥向門,要殺人的眼裏,射出無數隻利劍。

這個時候攪人清夢,壞人好事,簡直罪不可赦!

丹尼爾不想理會,可是敲門聲又想起了。

顧音捏了捏他的手臂,好硬,捏不動。

“快去看看!搞不好有什麽急事!”

他無奈地起床,拉開房間門。

出現在門口的是自己的兒子。

“你最好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丹尼爾渾身上下散發著欲求未滿的戾氣,沒好氣地說道:

阿普臉上是和父親一樣的神情,刀鋒般的臉強自隱忍著,隻冷冷吐出一個詞。

“安全套。”

丹尼爾皺著眉頭地瞥了一眼阿普的特殊部位,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被人打擾的不耐。

丹尼爾回房,打開櫃子,裏麵竟然整齊地排列著各種型號、各種觸感、各種口味的套。

丹尼爾隨手拿了幾個,丟給他。

砰的一聲,房門在阿普麵前關閉。

阿普看著手中五顏六色的盒子,腦中自動播放著先前正在進行的旖旎畫麵。

他的心跳速度又快了起來,渾身的血液都湧向了一處。

他心急如焚地快步走回房間。

打開門。

房間很安靜,安靜到隻有女人均勻的呼吸聲。

淡藍色的被子裏,藏著一個什麽也沒穿的女人。

他的身體堅硬如鐵。

什麽都準備好了,門卻關上了。

阿普走近床邊看著睡得一無所知的女人,啼笑皆非,這忙活了半個晚上,驚動了一屋子的人,就這?

他輕輕地自嘲一笑,身體裏的一股子邪火無處可發。

算了。他歎了口氣,自己的女人還是要疼愛顧惜的。

他進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響了很久。

走出浴室,他的周身還彌散著沐浴露和石楠花混合的香味。

他坐在床邊,心裏潮濕一片。

這個失而複得的女人,經曆了那麽多坎坷曲折,現在能乖乖地躺在他的**,是多麽的不容易。

這段時間她真的瘦了好多,臉色蒼白的像張紙,下巴也變尖了。

因為壓力大,睡眠質量不好,她的眼底下麵也是一片烏青。

皮膚上還有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跡。

說實話,現在要她,確實不是時候。

屋外的不知名的鳥兒叫了幾聲,折騰了這麽久,他也累得一下子睡去。

第二天,阿普還沒醒來。

江際白的早餐都是阿普每天親自端到床前一起吃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顧音和丹尼爾來了,長輩在,晚輩總不能還是睡到日曬三竿吧。

江際白看著熟睡中的阿普,沒有吵醒他,輕手輕腳地洗漱好,還刻意收拾了一番才下樓。

坐在飯桌前,才發現,餐桌上就她一個人。

其他的人都在睡覺。

她一個人默默的享受了一個寧靜的早餐。

過了一會兒,突然樓上傳來一串紛亂的腳步聲。

隻見阿普快速地從樓上衝了下來。

直到看見江際白好好地坐在餐桌前,他才鬆了口氣。

剛剛,真是太可怕了。

他一醒過來沒有看見白白,還以為她出了什麽事。

也不過是幾分鍾,他頭腦中已經虛擬了白白出事的各種可能。

每一種都讓他心驚肉跳。

像是一種預感,他真怕現在擁有的,有一天會化為泡影。

他深情地望著女人,一步一步走近。

不知為何,他就是很想抱抱她,確認她的存在,才能安心。

江際白看他狀態不對,也站了起來,擔心地問道。

“怎麽了?你臉色不太好看。”

阿普拉過她的手,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抱一下,就一下。”

江際白有些詫異,以前所認識的阿普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做事雷厲風行,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是一副冷淡疏離、漠不關心的模樣。

而現在,他情緒毫不避諱她,這種濃烈的表達,讓她有點不太適應。

“沒事吧?”

她放在胸前的手輕輕推了一下。

但阿普沒有鬆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了。

“白白,昨晚我做了一個噩夢,你走了,再也不回來了,我像隻無頭蒼蠅,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白白,你不會突然沒掉吧?”

阿普一想到之前江際白已經有過一次不告而別的先例,就覺得更惶恐不安。

江際白心一驚,她確實有此打算。

不過這次不是逃跑,也不是不告而別,而是正大光明的說清楚再走。

江際白正想和他好好談一談。

突然從廳堂傳來一個男人慵懶的聲音。

“老婆,我就說再睡一會兒吧,你看,我們來的多不是時候啊。”丹尼爾強勢地摟著顧音的腰肢,一臉不爽地看著兒子。

男人起床的時候勁頭都很大,丹尼爾還想如往常一樣,早晨也來場運動。

可無奈的是顧音死活不同意,掙紮的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個第一次要被人開的處女。

她還說什麽,第一次見兒媳婦,要早點起來,不能像在家一樣天天折騰到中午才起床。

然後就是一通訓,她告誡道,在兒媳婦麵前要有長輩的禮儀,不能亂說話,不能動手動腳,更不能在除了臥室之外的地方做些羞恥的事情。

丹尼爾鬱卒地想,這還怎麽活,他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樂趣就是和老婆玩了。

現在這樣,還怎麽玩。

顧音用手肘撞了一下丹尼爾的腰。

這狗男人不知道又在想什麽顏色廢料了。

剛剛乖兒媳婦都喊了“叔叔阿姨,早安”,這個人還愣在那裏,沒回應。

丹尼爾接收到妻子的信息,對兒子、兒媳婦點頭示意。

“早。”

顧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家夥在對待其他人時真是冷漠的令人發指。

顧音趕緊掙脫開丈夫的禁錮,笑盈盈的拉著江際白的手說道。

“際白,昨晚上辛苦了啊,有什麽想吃的,盡管告訴阿姨,我們這兒什麽都能給你搞來!”

江際白一聽顧音的話,臉刷一下紅了。

雖然她沒有證據,但剛剛那句辛苦了,阿姨的表情實在曖昧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