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恐怖的洞穴

徐特助聽著這笑,感覺更不好了。這像是閻王爺的笑,不像是人的笑。

“蘇總…我覺得,關鍵要抓住鳥兒的心,要對它好,給它吃飽,經常帶它去看看風景,再讓它生一窩小鳥兒,它就能死心塌地跟著您,趕都趕不走的…”

徐特助說完,拿眼角偷偷看了一眼蘇總。

“你的建議挺好的。”蘇今昱對他笑了笑,姿態自然又放鬆。

呼…

還好,沒變臉。蘇總還是聽勸的。

果然,人是要教的。

“還有什麽建議一並說了。”蘇今昱笑眯眯的問。

徐特助得到鼓勵繼續說道。

“還有你得尊重它,認可它,從心理上給它支持和肯定。”

“還有嗎?”

“暫時沒了,等到我想到了,再給您補充。”

徐特助感覺自己應該說到位了,默默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讚。

“嗯,挺好的。要不然你拿去養?”

蘇今昱笑著看他,但眼裏的寒冰已經浮起。

“我這位置也給你坐坐?”

徐特助立馬認錯。

“對不起,蘇總!我錯了,我不該多嘴!我現在立馬去做事!”

徐特助僵硬著轉身,火燒屁股一般滾出總裁室。

蘇今昱不喜歡別人教他做事,但徐特助說的也不無道理。

已經失去過一次了,他不想再來第二次。

*

季年和老吳、老胡一起進了山洞。

七拐八繞,走過狹窄山洞小路、劃過地下河,他們又到了溶洞腹地。

裏麵陸陸續續已經坐了好多人。

每個月底都有一次訓誡會。

五米高的台上豎著兩根杆子,每個杆子上都綁著一個人,他們的手腳被綁在杆子上,嘴巴上貼著膠布,臉上身上皆是血,像是已經被狠狠收拾一遍了。

幾百號人坐在台下,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現場流動著一股刺激的氣味,還混雜著一絲血腥。

戴著麵具的男人站在高台上,敲響了一麵大鼓。

訓誡會開始。

季年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盯著高台上的人,雙拳握的緊緊的。

套在白色防護服裏的人像一個個提線木偶,看不出任何表情和情緒。

“76號,妄想逃到邊境,但還是被我們的人抓回。”

“138號,打110報警,導致我們的一次交易被中斷,還差點暴露人員行蹤。”

“這些背叛者都該死!現在開始行刑!”

麵具男人高呼一聲,高台兩邊有幾個膀大腰粗的壯漢提著鐵棍和刀鋸上來上來。

那刀鋸反射著銀色的光,刀鋒尖銳鋒利,像是吃人血的工具。

台下坐著的提線木偶,看到台上的情形,有的身體還會不自覺顫抖一下,有些似乎已經麻木了,一動不動。

麵具男人一聲令下。

壯漢拿起一米多長的鐵棍直接砸向76號的腿。

76號的嘴被膠帶粘的緊緊的,嘴裏要說什麽,卻說不出來,隻能死命地搖著頭。

他的掙紮在殘忍的惡魔眼中,聊勝於無。

鐵棍的力道又狠又準。

砸了十幾下,76號已經奄奄一息了。

但這還沒完。

壯漢又拿出電鋸。

76號又瑟縮的劇烈抖動起來,他眼睛驚恐的看著正在滾動的電鋸,

不過10秒鍾,咕咚一聲,人腿落地,鮮血濺了劊子手一身。

季年望向高台,最邊上那個人的一條褲管已經隻剩下被鋸得要掉不掉的布條。

淋漓的鮮血還在不停的滴下。

另一個人嚇得臉色發白,臉部表情驚恐萬分。

他用頭使命向後敲著木頭,像是在磕頭認錯。

但已經來不及了,這裏不允許有背叛者,特別是和警方通風報信者。

劊子手拿著電鋸提到他的脖子處,比劃了兩下,那人褲襠就已經濕了。

麵具男人低沉如鬼魅般的聲音又響起在空曠的洞穴。

“再警告一次,你們別以為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你們的父母、妻子和孩子,也沒別想好過!我們一個也都不會放過!”

“女的就送去窯子!小的拗斷手腳去當乞丐!老不死的一刀送他上西天!”

說完,麵具男人抬起手。

劊子手會意,立馬提著電鋸,將那人的頭給鋸下來。

頭咕嚕咕嚕地在地上滾了幾圈。

停下來後,那雙眼睛還直直瞪著第一排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

這裏的管理者從來不招孤家寡人,都是瞄準上有老下有小的人群。

這種有家庭、有牽絆的人,更好控製,更不會背叛組織。

那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什麽時候自爆都不知道。

季年咬緊後槽牙,微微閉了閉眼睛。

他要抓緊時間了。

訓誡會後,季年被一個穿著藍色防護服的人叫到一邊。

“370號,18日你去吃席。”

季年疑惑地指著自己的臉,問道:“為什麽是我?”

藍色防護服說道:“我沒空,我們組就你最靈活,不會出錯,到時候給你抽兩成。”

每兩個月,這裏的大BOSS會組織中層管理人員開會及分贓,黑話叫吃席。

這是接觸到幕後黑手的好機會。

季年假裝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回到家,已經是早晨6點。

他拿出保密手機,給固定號碼發送了秘密信息。

馬上格式化。

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

“哥,到時候,你一定得幫我保護好我身邊的群眾!利用他們已經很對不起他們了,要是再讓他們受到傷害,那我以後也不幹這行了!”

對麵傳來一個沉穩堅定的男人聲音。

“你放心,哥都安排妥當了,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收了線,他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熬了一晚上夜,他現在還是睡不著。

門外傳來刺啦的鐵門開門聲。

季年從窗戶望出去,是阿普來送菜了。

這個神秘的男人倒是很有毅力,每天一大早都要送菜來。

明明是矜貴的不可一世的氣質,卻甘願在這窮鄉僻壤摘菜挖蚯蚓。

不過,他沒什麽時間去深究阿普的身份。

他有許多事要做。

季年掀被而起,走到院子裏,看到阿普正將一顆卷心菜放在院子裏的水池上。

季年快步走到阿普跟前。

阿普戒備地看了他一眼,不自覺的挽起小臂上的袖子。

季年知道他誤會了。

他今天不打架。

“普先生,你並不屬於這裏,住著也很不方便對吧,有沒有打算什麽時候離開?”

季年語氣還算是正常。

但在阿普看來,這根本就是情敵在驅逐對方離開自己的地方。

“我什麽時候走,恐怕還輪不到向你匯報吧?”阿普反唇相譏。

季年此時也不惱。

雖然他沒有調查過阿普的背景,但那個晚上能在半路攔截他,他就知道這人有一定能量。

季年認真的看著對方的眼睛,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最近這地方不太平,18號之前,你能帶悠悠和糯糯去其他地方嗎?”

阿普銳利的眸光瞬間亮起,他從小就經曆過各種綁架追殺,對於這種提醒,再熟悉不過。

他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冷哼了一聲。

“先告訴我你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我再考慮要不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