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親子鑒定

江際白沒有說話,隻是微抬上身,將身體靠了上去。

他的身體熱的不像話。

燙的她皮膚也快燒起來。

黑暗中,傳來男人低沉的悶笑聲。

他忍耐了這麽久的時間,想了這麽久的事,終於要實現了。

他明天要買遊艇送給白白!

她家白白太乖了,太好了。

被她包容的瞬間,他激動的差點繳械投降。

還好,他忍住了。

現在就算是死在她身上也願意。

像果凍布丁的滑嫩。

真好。

他就應該和他的白白天天黏在一起,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男人有點控製不住力道。

江際白這一次不再拒絕了。

應激反應消失了。

男人捧著她的臉,親了一遍又一遍。

這個夜晚,江際白拋下所有的顧慮和擔憂,不管過去,現實,還是未來,她隨著他在情欲的波濤裏浮沉翻滾,跌宕起伏。

甚至,她反客為主,不給他喘息的時間,執意的要與他一次又一次沉淪。

蘇今昱第一次見她如此主動,欣喜若狂,恨不得把自己全給了她。

除了遊艇,房子再送一套吧。他好像也沒送白白多少東西。

回美國之前,先去夏威夷度個蜜月算了,最好搞個孩子出來,把她栓牢。

看她對糯糯那股上心勁,如果有個他的孩子,她應該也會對他更好些。

錢他賺的太多了,也該享受享受了。

這些錢,以後都要和他的白白一起花。

窗外秋風蕭瑟,氣溫驟降。

樹上的葉子一夜落盡,鋪了一地。

屋內紅浪翻滾,兩人直到筋疲力絕才沉沉睡去。

天空翻起魚肚白。

美國時間,下午4點。

華盛頓的一棟別墅內。

幾位西裝革履的國會議員從門內走出,分別坐上不同的車,駛往各處。

阿普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望著漸漸駛離的車輛。

這裏的事務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對內。

他叔叔的所有黨羽被他以雷霆的手段全部拔除。

他沒有要叔叔的命,隻是把他軟禁了起來。

畢竟他們波普家族人丁凋零,他要是再犯殺戒,恐怕族裏那幾個老古董會急得跳腳。

對外。

棋子已經全部布好。

現在隻需要時間。

政權更替很正常,不聽話就換掉,即使是總統,也不過是披著資本皮的優秀羊群。

背後決定政策的人才能啃下最大的那塊肉。

跟風,永遠隻能吃點別人桌子下的零碎,或者連碎屑也吃不上。

操控議會,為資本服務,是這裏的傳統。

窮人隻要愛和自由,那就給他們吧。

活在虛妄的自由裏,如果能讓他們麻痹,那是資本很樂意做的事。

隻不過給他們一點點甜頭,他們就會俯首稱臣。再拿出一些利益重新分配,就足以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

競爭是社會的驅動力,一潭死水隻會讓人墮落滅亡。

製衡,是統治者玩轉在手中的利器,也是他們從小精英教育的必修課。

他深諳此道。

阿普站在落地窗前,濃黑的劍眉,高挺的鼻梁,鋒利的側臉,他的雙唇緊緊抿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手中捏著一張紙片。

紙片皺巴巴的,邊緣似乎被撕爛了。

上麵的圖片也不太明顯,但勉強看得出是兩個人。

他收回視線,看著那張紙片,若有所思。

波普家族的男人都有潔癖,特別是在女人方麵。

他們似乎基因裏就認定了某個女人,然後在遇見這個人之前,他們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動心動性。

他的祖輩隻認定某個血統的女人,但到了他父親這代,又發生轉變。

他父親單身到35歲,都沒遇見那個刻在他基因裏的女人。

直到有一次,他父親消失了很久,一年後才帶回來一個當地的女人。

當他父親拉著那個女人的手,將他們家族祖傳的紅寶石戴在女人脖子上時,全家族的長老才震驚的反對。

但反對無效。

他父親是家族的實際控製者,他認定的事,沒有人能夠左右。

後來他就出生了。

他媽媽是位很溫柔的亞洲女人。

在他小時候,她會抓著他的手,一個字一個字地教他讀漢字。

也會指著地圖上的那個長得像隻雄雞的地方,柔聲告訴她,這也是他的家。

他的漢語和漢字都是母親親自教的。他從牙牙學語開始,就被要求在家裏,和母親說話,隻能說中文,所以漢語對他來說也算是母語。

媽媽很疼愛他,每晚睡前,都會摟著他講故事、唱歌。

父親則嚴厲許多,每次看到媽媽摟著他,就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他覺得父親愛極了母親,而自己隻是個贈品。

他從小接受最嚴苛的精英教育。

不僅要學習貴族子弟必須要學的一係列課程,每周末父親還要帶他去參加華盛頓議會的聯席會議。

父親從小就教導他什麽是權力,什麽是人性,如何統治管理,如何平衡牽製,同時也教導他怎樣體現社會責任,顯示自己的人文精神。

書房傳來幾聲叩門聲。

阿普回過神。

“進來。”

一位個子高高瘦瘦的白人走了進來,他手中拿著一份文件。

阿普轉過身。

“先生,你要查的東西,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們找了五家不同地區的機構,全程監控。”

高個子白人恭敬的將文件遞上。

阿普的眉眼瞬間嚴肅起來。

他英俊的臉有點緊繃,看得出有一些緊張,握著紙條的那隻手也微微顫抖著。

“好,出去吧。”他沉聲說道。

文件他就在他手上,並不厚的幾張紙。

但拿在他手中卻像是有千斤重。

他坐在椅子上,將文件袋放在他日常工作的書桌上。

文件袋是用蠟封印的,沒有人看過裏麵的結果。

他從桌上拿了一把鋒利的拆信刀。

修長的手指握著刀柄,一寸一寸慢慢的劃開信封。

他有些顫抖的抽出裏麵的幾張紙。

從上到下,他都細細看過去。

忽然一陣微風輕輕吹過,掀動了窗簾,吹進了屋內。

桌上的小紙片被風輕輕的拖起。

他又看見了那張皺巴巴的紙。

有個又蠢又萌的孩子,正在對他燦爛的笑。

文件裏的資料有三份是英語,一份是法語,還有一份是日語。

他呼吸有點急促。

幽深的眸緊緊盯著報告上麵的一段結論。

所有的報告,所有的語言,所有的結論,都指向了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