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回國

他突然緊張起來。

這段時間他都在Y國,江際白一個人在國內。

所有的保鏢隻會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而他將她暴露在眾人之下,是多麽的危險。

他帶她出席崔家的晚宴,在眾人麵前對她表現親密。

並不是想證明什麽,宣告什麽。

隻是因為他不爽江際白置身事外的態度。

他在國內的時候,江際白都和他在一起,平時都有保鏢,他也沒有擔心過什麽。

但是這段時間他人在Y國,根本沒想到過她的處境。

思及此,他趕緊回撥了那個電話。

電話那頭,想起了甜美的女聲,“您撥打電話已關機……”

蘇今昱又播了個過去,情況還是一樣。

突然間,他有些心慌。

那個女人暴露在外,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

她那麽蠢,又沒什麽能力,哪裏自保的了?

他緊張了起來。

他沒有間接叫徐特助去查她的情況,而是自己直接一通電話打到了秘書室。

王簡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蘇總從來沒有單獨給她打過電話。

以前都是通過徐特助轉達。

但她突然想起,之前在酒桌上,主位上的男人所說的話,蘇總帶著江際白去吃飯,還給她夾菜。

這下,她又理解了過來。

看來那個男人沒有說錯。

原來看似老實單純的江秘書,竟然真的是蘇總的地下情人。

“讓江際白接電話。”蘇今昱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點名道姓。

王簡心裏咯噔一下。

她立馬回想起這幾天的情況,然後簡單明了的匯報道:“江秘書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來上班了。也沒有請假。”

蘇今昱一聽,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秘書,你是秘書處的主任,你手下的員工離開了這麽久,你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匯報。考勤製度形同虛設了是不是?”

王簡一肚子苦水,她覺得自己很冤枉。

徐特助曾經交代過,對於江秘書開說,不需要管太多,也不能布置太重的任務,她有另外的一項安排。

當時,她還以為江秘書是徐特助家的親戚。

沒想到啊,沒想到。

王簡在心裏腹誹,江秘書剛入職那會兒,也經常請假,沒來上班。也沒見誰說什麽了。

現在江秘書沒來,又抓她興師問罪。

她可不當背鍋俠。

“蘇總,因為徐特助有交代過,江秘書的事情一律特殊處理,不算考勤。”

蘇今昱想起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他交代徐特助,對江際白特殊處理。

畢竟她又不是真的來公司上班,她主要的任務是陪他上班。

“王秘書,特殊處理並不代表著完全放任,一無所知。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即使是特殊處理,所有情況你也應當全盤掌握。”

“是,蘇總,是我疏忽了。我現在馬上給江秘書打電話,問清楚情況。”

“不用你打了。”

蘇今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一個秘書可以解決的了了。

他打電話給安保隊長,說了一通。

又覺得不放心,又親自打電話給私人偵探。

本來這些事都是助理去做就好了。

但今天他特別心神不寧。

像是不做點什麽,他的心就安靜不下來。

安保隊長和私家偵探的效率都很高。

飛機落地之前,他的手機上已經收到了兩份幾乎一樣的調查報告。

內容詳盡,還貼心的附上了圖片,看的他渾身冰冷,心驚肉跳。

他的預感成真了。

真的有人對他的女人下狠手了。

他的左手開始有點發抖。

十幾部輛草綠色無牌卡車疾馳在大馬路上,引來一路的行人和司機側目。

蘇今昱坐在一部改裝的毒液GT超跑裏,右手握著微微發抖的左手,心髒內的血液瘋狂湧動。

他沒想到崔揚那個瘋批對妹妹的事這麽上心,竟然速度這麽快。

窗外的風景已經被速度模糊成一道抽象派畫作。但他還是覺得不夠快。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崔家的權勢或許可以成為他們家的庇護,但是一旦觸犯到他們的利益,他們也有辦法將他拉下台,換一個聽話的人。

敢動他的人,不管是誰,都將成為他的敵人。

終於到了定點醫院門口。

車還沒停穩,他就大步跨下車,隨行的保鏢都還沒到,但他等不及了。

他怕他再遲一步,他的白白就會被人整死。

蘇今昱大步流星的直闖醫院大門,腳步飛快,身後的徐特助也跟不上,在後麵小跑著追上來。

醫院門口兩個保安守著。

蘇今昱壓根沒看兩個保安,一路帶風的衝進去,其中一個保安伸出手想攔下他,剛說了半句:“這裏不能…”

他轉頭瞪向了那個保安,淬了毒的冰眸像一把劍直刺過去。

保安哪裏見過這等淩厲的眼神,當即嚇得不敢上前。

另一個保安樣子有點虎,看蘇今昱不管不顧的往裏衝,直接跑過來,用身體擋在他麵前。

蘇今昱好看的眉皺起,終於耐心耗盡。

他抬起腿,對著那阻攔的保安,狠狠一腳,直接將人踹翻。

然後迅速從懷裏掏出黑色消音手槍,一下子抵在保安的頭頂。

大廳內的其他幾個保安聽到動靜也衝了過來。

“你是誰?想幹嘛?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冷冷的瞪著這些人,舉起了手中的槍,狠辣道:“都給我讓開!今天,誰攔誰死!”

後麵的保鏢也跟上來了,大幾十號人整齊劃一,訓練有素,他們迅速上前,很快控製了整棟樓。

江際白的手受傷了,做事情很不方便。

起床、倒水喝也成了一件難事。

崔揚肯定不會好心的給她請看護。

他巴不得看她受苦。

江際白舉著受傷的手,另一隻手抓著床的欄杆用力,她微微側身,從**上艱難的起來。

每一步動作都讓她全身疼痛不已。

但她實在渴的慌。

前麵又說了太多話。現在嗓子幹的冒煙。

她拿著點滴支架,一點一點挪著,去開水間倒水。

一走動,她的五髒六腑就隱隱的疼痛起來,像是被人用了一把大錘緩慢又沉重的敲在她的心肝肺腎上。

聽醫生說,裏麵的器官都有些滲血,目前隻能觀察看看,內髒自我吸收的情況,如果效果不好,再采取其他的措施。

開水間的距離有點遠,在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