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屈辱

她實在憋不住了,直接找了個角落尿了。

完事後,她提起褲子若無其事的坐在床邊。

三個女人臉上也有了些不自然的表情。

這之後,他們倒是沒在上廁所的事情上再刁難她了。

一天早晨,江際白眼睛還沒睜開,忽然一盆冷水嘩的一下澆在她頭上。

她瞬間就睜開了眼睛,迅速的滾到一邊。

最近已經被她們練出了敏感度。

隻要她們準備動作,她就立馬躲開。

這兩天,她們好像特別喜歡幹擾她睡覺。

昨天是半夜被潑醒,今天是早晨。

“燕姐,我看我們是太溫柔了,這女人居然還睡得著。”

“是啊,燕姐,她要是睡得好,我們可睡不好了。”

矮個子的女人慢慢走近。

突然一把抓住江際白的頭發,將整個人扯到了一邊,壓在地板上。

江際白手指扒著地板想要站起來,但是一雙大腳狠狠的踩在了她的手指上,然後重重碾壓。

骨頭碎掉的聲音傳來。

江際白疼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她剛想喊出聲,就發現自己的脖子上纏繞著一條布帶,勒在她的脖子上,越來越緊。

她想呼救,可是一個字都發不出來,隻覺得胸腔裏的氧氣越來越少,整個人就像脫水的魚,快要窒息了。

她是審時度勢的人,但他並不表示她會任人搓圓搓扁,完全不反抗。

之前一直隱忍,是希望她們能放過她,留一條命在,能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現在,她發現她們不僅是要整他,而且是要她死。

難道她就不能反抗嗎?難道她就隻能當一個蟲子,任人宰割?

她不相信在監獄裏麵,她們真能把她整死。

外麵就是警察,難道就這樣無法無天?

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般。

“哎!不動了!不會死了吧?”高個子花臂女人趕緊鬆開了手上的布帶。

另外兩個女人也緊張起來,她們伸出腳踹了踹地板上的女人,她如同一塊爛肉一動不動。

“燕姐,不會出事吧?這女人這麽弱?沒反應了啊!”

她趁著三個花臂女人放鬆的瞬間,狠狠的喘了兩口氣。

突然,猛的翻身,一把抓住女人踩在她手背上的腳用力的一拽。

“哎呦,”一聲尖銳的尖叫聲響起。

燕姐整個人重重摔在地麵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另兩個女人迅速上前扶起了燕姐,然後轉向江際白,惡狠狠的咒罵道。

“臭婊子,竟然敢裝死!看我不打的你親媽都不認識你!”

高個子女人將江際白堵在牆角,另一個女人也上前來,朝著她狠狠踹了幾腳。

江際白蜷縮在牆角,用手護著頭。

燕姐緩了緩,慢慢站了起來,眼底帶著滔天的怒意,眼睛死死的盯著江際白。

“把她抓住了!給我打!往死裏打!我還不信,我整治不了這個臭婊子!”

兩個花臂女人轉向燕姐。

這時候,江際白抓住空隙,衝向看守房的鐵門處,用力地捶著鐵門,大聲地喊,“讓我出去!這裏有人打人!出人命了!警察先生,出人命了。”

鐵窗外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喊什麽喊?再打架,全部延長拘留時間!”

江際白聽到了這個救命的聲音,趕緊將臉貼在門上的小窗處,盡量仰起頭。

她拚命喊道,“警察先生,我要換房。我要換房,我快被打死了。”

女警察用警棍敲了敲門,大聲吼道:“不許打架!我警告一次!”

女警察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漸漸消失。

江際白的心也涼透了。

完了。

沒有人會管她了。

聽到警察離開的腳步聲,三個女人露出了猙獰的笑。

“臭娘們!還想有人來救你?你死了那顆心吧!你得罪了誰,心裏沒數?”

三個女人將她團團圍住。

無情的拳腳像雨點一樣打在她身上。

她也掄起拳頭反抗,抬起腳踢。

打不過也要打!

她不管麵對的是誰,胡亂打一通,直到她打不動為止。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

很快她就敗下陣來。

她的頭發被人死死揪住,那力度,頭皮都快要被人揪下來了。

她的雙手被人扭在了身後。

燕姐站在她麵前,耀武揚威,“臭三八!竟然敢打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燕姐抬起腳,重重的向她腹部踹過去。

她吃痛的彎下腰,雙膝快要跪下去。

但是她的雙手和頭發被人用力的扭住,跪也跪不下去,隻能虛虛的站著,承受著一下又一下的拳腳。

不知道打了多久?

突然她的頭被人重重擊打了一下。

什麽**流了下來。

她意識開始有點模糊。

最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她醒過來的時候,趴在冰冷的地上,身體還維持著被打的姿勢。

渾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幾個凶猛的野獸撕咬著四肢百骸,是無法承受的疼痛。

她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四肢**。

她想要呼救,可是喉嚨裏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嗓子整個是啞的,隻吐了一口氣。

她眨了眨眼睛,眼皮有點粘稠,似乎額頭上流了血。

眼底也被血液染紅,眼前的事物也變得不甚清明。

第二天送飯的時候,警察終於發現了躺在地板上的人。

她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看守所的警察基本上不會怎麽管犯人在牢房裏麵做什麽,但是如果鬧出人命,那就不行了。

警察吹了一下哨子,命令所有人都靠牆站著,不許動,又喊了軍醫過來。

軍醫看了看她的傷口,叫人拿來了擔架,將她抬到醫療室治療。

江際白進了醫院。

她額頭被打破了的,縫了6針。

內髒有些出血。

還有兩根手指骨折。

躺在**的時候,她望著白白的天花板發呆,又轉動眼球,看向掛著的點滴,藥水一滴一滴從導管滴下,進入她淡藍色的血管。

她心終於放下來了。現在終於不用擔心有人會突然攔著她暴打一頓。不用擔心有人會在她睡覺時用冷水潑她的臉。也不用擔心有人會在他的飯菜裏麵吐口水,撒沙子。

這算不算因禍得福呢。

崔揚走進病房,看見的畫麵就是一個臉色蒼白如紙的女人盯著點滴,眼神發直,但是她的嘴角竟然有一絲淺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