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暴風雨般的吻。

走廊外,她正走著,胳膊突然被人拽了一下。

“你站住,我有話問你。”

許知夏用力甩開他的手,眉凝糾結,語氣裏透出一股譏諷。

“薄總,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吧?”

男人雙眉緊擰,眼底透過一絲涼意。

“我們之間非要這麽陌生嗎?”

“嗬,不然呢?我們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她冷笑一聲,冷漠極了。

正是因為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薄時宴。

他拽著她的胳膊,將她帶進了一個小隔間裏。

”你是不是有病啊,快鬆開!”

許知夏瘋狂地掙紮著,想要掙脫開他的禁錮。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關上。

她被甩到了牆上,後背狠狠地撞了上去,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眼睛裏泛著淚花。

“嘶......”

看著她的眼淚,他有些不知所措,手上的力度也放鬆了許多。

“怎麽?你這是要幫她報仇嗎?”

她的聲音像是從鼻子裏使勁哼出來的,帶著濃濃的不屑。

薄時宴看著她冰冷的眼眸,心裏十分的難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要窒息。

“我剛剛沒有相信他說的話,我相信你。”

聞言,她愣了幾秒,隨後又裝作不在意地“哦”了一聲。

“上次你還沒告訴我,這幾年,你去哪裏了?”他又繼續問道。

“關你什麽事。”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我和爺爺都很擔心你。”

他強壓著自己的脾氣,盡量心平氣和地朝她講話。

聞言,許知夏輕蔑一哼,聽著男人說的話,心裏覺得好笑。

“哦?是嗎,原來薄總心裏竟然還有我的存在。”

緊接著,她眼眸一狠,繼續說道。

“可在我看來,你虛偽極了。”

說什麽找了自己很久,都是假的。

她離開京城的這幾年,估計早就和夏清婉逍遙快活去了吧。

原本情緒一向自持的他,在這一刻也控製不住了。

“你什麽意思?”

他瘋狂找了這麽久,擔心了這麽久,換來的竟然是她的一句虛偽。

明明是她先不辭而別,在M國和別人生了孩子,現在卻倒打一耙。

他想不通,這個女人是怎麽做到如此無情的。

“我說你虛偽啊,薄總這幾年是聽力退化了嗎?怎麽連話都聽不清楚了。”

許知夏冷笑著,像極了一個乖巧的小貓露出了鋒利的牙齒,說話咄咄逼人。

昨日的事情再加上剛剛她說話的態度,薄時宴整個人都冒著火焰。

他的眼底透露著一絲憤怒,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出來。

“薄總,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和夏清婉的酒會了。”

許知夏剛說完,結果下一秒就被他狠狠拽住雙手,抵在牆上。

她驚慌失措,瞳孔瞬間放下,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要幹什麽!”

薄時宴並沒有搭理她,而是一把抓住她的雙手舉在頭頂,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霎時,他覆上她的雙唇,暴風雨般的吻席卷而來。

許知夏猝不及防,瞳孔放大看著他,愣了兩秒後才反應過來。

她渾身掙紮著,卻被他死死按住,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隻見他緊緊閉上眼睛,失控地吻著她,掠奪著她的呼吸,沒有一絲的溫柔。

這個吻夾雜著憤怒、占有欲。

隨後撬開她的牙關,舌頭靈活地滑入她的口腔中,肆意地攫取著她的香甜。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很氣。

氣她多年消失不見,氣她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這五年沒有一點音訊,再見麵時,卻對他像陌生人一般。

而這一吻,許知夏的腦袋裏迅速閃過五年前夏清婉給她看的視頻畫麵。

一股惡心頓時湧上心頭。

她忍受不了這種屈辱,用力咬上他的舌頭,濃重的血腥在口腔裏蔓延。

薄時宴感到疼痛,發出了“嘶”的一聲,鬆開了她的唇。

身下的女人趁他毫無防備之時,使出渾身力氣將他推開。

她用力擦著被他親紅腫的嘴巴,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惡心!”

突然的一個巴掌,讓薄時宴措不及防。

再聽“惡心”這兩個字,不禁發出一陣冷笑。

充血的眼神閃著嚴厲的光芒,嘴角的弧度輕蔑。

“我惡心?之前也沒見你拒絕,怎麽?現在有了新的男人,就不要舊情人了?那我和他比,誰能讓你在**更爽啊?”

許知夏被他的話氣到青筋暴起,渾身發抖,聲音嘶啞。

“你無恥!”

男人抵了抵左腮,怒氣也爆發到了頂點,不屑地看著她。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和我結婚後,你天天都在想著那個易舟哥哥,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你不覺得你很賤嗎?”

“你怎麽會知道他?”

許知夏詫異地看著他。

在她的印象裏,她記得很清楚,她從來沒有對薄時宴說過沈易舟。

男人自嘲地笑了起來,眼角藏不住的失落。

“每次你睡覺的時候你都會喊他的名字。”

沒人知道他有多麽喜歡許知夏,隻是他從未開口說過。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他也不會一直憋著自己的心思。

憋到現在都不敢向她表達自己的心,隻能用婚姻將她捆在自己身邊。

結果,女人還是想要離開他。

聞言,許知夏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心裏頓時百感交集,五味雜陳,難過得說不出話,因為她內心過不去的一道坎。

原來是他誤會了,誤會了孩子是她和易舟哥哥生的。

不過,誤會了也好,這樣他就不會懷疑孩子是他的了。

他們二人早已經離婚,對於做夢喊易舟哥哥和兩個孩子的這件事,她不想解釋這麽多。

反正在他的心裏,她是一個心機很重,吃著鍋裏還占著碗裏的賤女人罷了。

“對啊,我就是這麽賤,和你結婚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後悔,後悔那天晚上和你發生關係,現在我終於逃離你了,我好開心啊!”

......